战神无双九重天
“按照我说的去运气,静心沉神,合谷穴,支沟穴,曲池穴,天枢穴,丰隆穴,公孙穴,太冲穴……”
陈狂的话此刻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一根根医针在手中也不断没入黄老体内穴窍。
没有人知道黄老此刻心中的震惊,他体内的痛苦正在以一种落针即减的速度减轻。
肆无忌惮折磨了自己二十年的痛苦,现在似乎是遇到了克星,在第二针落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逃窜了起来。
黄老心中腾起了希望,再没有多想,顿时运气而动,不敢有任何大意。
“咻咻……”
随着时间过去,陈狂手中落针的速度越来越慢。
当一刻钟过去后,陈狂手中最后一根医针落入了黄老体内。
“轰!”
刚刚黄老已经逐渐平息的痛苦,在此刻蓦然再度爆发,面目狰狞,脖子和脸庞上虬曲的青筋毕露,显得无比痛苦,难以忍耐。
“啊……”
一声惨叫之声在黑夜回荡响彻夜空,一股极为摄人的气息也顿时黄老其体内爆发。
“出来吧!”
与之同时,陈狂手中数道玄奥繁复的手印一掐,数道光芒带着一种难以延续的气韵落在黄老胸前和背后。
“噗……”
黄老口中一口黑血喷薄而出,整个人如是遭受了一次重创,气息顿时变得虚弱无力。
陈狂似乎早有准备,手中一道火属性战气光芒铺展而开,一股至刚至阳的气息弥漫,将黄老刚刚吐出的一口黑血包裹。
炽热的气息下,黑血蒸发,随后出现了一条小拇指头大小的暗血色虫子.
“吱吱……”
火属性战气包裹中,暗血色虫子模样狰狞,全身没有任何骨头,小小的脑袋像是蜈蚣,却是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细小的獠牙。
虫子体积虽小,却爆发出一种极其可怕的气息。
“吱吱!”
暗血色虫子不断挣扎,似乎都能够吞噬战气。
但此刻在陈狂手中那至刚至阳的气息震慑下,暗血色虫子的目光又涌出克星般的恐惧和畏缩。
“好东西。”
陈狂对着狰狞虫子并不意外,反而露出笑意。
“这是什么?”
黄老起身,面色此刻煞白的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刚刚他亲眼所见,这狰狞诡异的虫子就从他口中吐出。
肆无忌惮折磨了他二十年的痛苦源头,居然是一只他从未感觉到过的虫子。
而此刻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虽然身上像是大病了一场,极为虚弱,可只要多花一些时间应该就能够恢复。
“这东西叫做‘幽冥嗜血虫’,极其难得一见,二十年前,你应该去过一些特殊的地方,要不然也沾染不上这种邪物。”
“一旦被这幽冥嗜血虫沾染上,就算是你全盛时期也完全无法察觉到,它会在不知不觉中吞噬你的气血战气壮大自身,当它蜕变之际就会彻底抽干宿主的气血。”
“这条幽冥嗜血虫被你养了二十年,以你的气血为食也已经到了要蜕变的地步,最迟再过一个月,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
陈狂打量着手中被束缚的幽冥嗜血虫,这是一种罕见稀少的邪物,没想到在此地又见到了一条。
“这东西还会蜕变?”
黄老更为震惊,就这样一条虫子在他体内二十年吸食他的气血自己却浑然不知,要不是亲眼所见都难以置信。
“当然会蜕变,当它蜕变之后会更加是好东西。”
陈狂一笑道:“幽冥嗜血虫有着玄奥之处,在体内能够像是血液一般分散在宿主四肢百骸内,和宿主融于一体,要是没有见过的人根本感觉不到它存在,宿主本身都浑然不知。”
陈狂话说的极为婉转,幽冥嗜血虫何止是没有见过的人无法感觉到,就算是能够感觉到幽冥嗜血虫在体内,怕是世间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办法能够将其驱除出来。
沾染上幽冥嗜血虫的下场,那就等于注定眼睁睁等死,等着身上的气血被其吸食干净。
黄老此刻目光泛起骇浪,难怪那没多药师从未曾发现原因,自己都从未曾感觉到。
原来这幽冥嗜血虫在体内,会溶于四肢百骸和宿主共存于一体,难怪无法感觉到。
“此物有不凡之处,你拿着也没用,我就收起来了。”
陈狂话音落下,掏出了一个玉盒将幽冥嗜血虫放入了玉盒内。
“吱吱……”
玉盒内,幽冥嗜血虫‘吱吱’叫唤,声音刺耳,不断蠕动冲击要挣扎出玉盒。
陈狂手印掐诀,数道禁制封印落下,玉盒顿时平静下来。
这一幕,黄老眸光中再度泛起波澜。
就这道几道禁制封印,就足以证明眼前这青年,比起他一直认为的还要深不可测。
他体内的问题,这些年来也曾看过不少强大药师,但无人能够知道原因。
而这青年,只不过是在吴家见了一面,就已经清楚知道原因。
刚刚陈狂施针的手法,禁制封印幽冥嗜血虫的手段,更代表着对幽冥嗜血虫有着绝对的了解。
而眼前这青年不过十八九岁啊。
一招击杀灵微境二重的战神山慕家子弟慕枋,战道天资深不可测。
还是能够凝聚丹火的三星药师。
就这两样传来出去,估计就足以震动四方!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青年身上那种对一切泰然自若的气质,如是潜龙在渊般。
黄老自认为自己也算是有着一些眼力了,还从未曾见到过有同辈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更加别提看透这青年了。
眼前这青年,越是接触,就感觉越是深不可测,如是大海般浩瀚。
收起玉盒,陈狂对黄老道:“你身上的情况已经没有大碍,被幽冥嗜血虫吸食了气血,不是轻易就能够恢复过来的,我回头给你写个丹方,你找个药师炼制几枚丹药,到时候就能够恢复过来!”
“多谢陈狂少爷。”
黄老兜帽下的脸庞,此刻随着幽冥嗜血虫被驱除体内,隆起的虬曲青筋也已经逐渐消淡了下去,目光望着陈狂充满着感激,甚至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意,深深弯腰行了一礼,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若是有吩咐,赴汤蹈火也不会在话下。”
“我救你,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还你出手的人情,另外一部分是因为你是我未婚妻周家的人,吴家和慕家这段时间会对我有所手段,暂时不至于用到周家去,不过难保会有意外。”
陈狂受了这一礼,绝对不是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