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天下
就算自己以杨鹤做要挟,可也经不住官军的尾追不放啊。
于是神一魁最后决定赌一次,向朝廷投诚,向杨鹤投诚。
神一魁转过脸来,对杨鹤说道:“总督大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招安于我?”
“当然愿意当然愿意,神一魁,你乃是当世豪杰,盖世无双的好汉人物,朝廷缺的就是你啊,
只要你肯投降朝廷,本官答应最少保举你一个将军的官身,绝不食言。”
杨鹤那还有什么话说,小命都被神一魁攥在手里,他能不答应吗?
“那好,小的冒昧,敢请大人发下誓言。”
神一魁还不放心,逼着杨鹤发誓。
杨鹤不敢不从,指天发誓,狠话说了一大通,神一魁最后才是将杨鹤放了。
“小人多有失礼,还望大人,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
既然是把杨鹤被放了,又接受杨鹤的招安,神一魁当然也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当即,神一魁就是对杨鹤跪拜在地,样子那是虔诚无比。
其实在神一魁心里,他对未来的规划,还是倾向于投靠朝廷的。
只是之前被李自成一时蛊惑,现在李自成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他自然也是很快就认清了李自成的真面目,
知道李自成看起来是英雄,实则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正是因为原本就有投靠朝廷的心思,所以张九言说服他,才显得比较轻松。
而这,也是张九言想要劝说他的原因。
要不然,张九言哪里还能一点把握没有,就跑来劝降。
当然,对于这事,张九言其实也是抱着能成最好,不成就拉倒的心思。
反正老子也不亏,大不了,就只当没遇上杨鹤。
“免礼免礼,神一魁,以前的事情就此揭过,你与本督再也不提了。”
杨鹤死里逃生,一时间感慨万千。
对于神一魁,杨鹤虽然心里也是有怨恨,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但是刚才自己已经是诅咒发誓,若是轻易更改,也是难免要坏了自己的名声,被世人耻笑。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杨鹤心说以自己的权力地位,要不着痕迹的报仇,弄死神一魁,那还不简单吗?
想到这里,杨鹤将目光看向张九言。
这小子就不错,是个忠义之人,运气也好,也有胆色,若是将他提拔重用,放在身边,那自己也安全许多。
对于杨鹤的想法,现在的张九言那是不知道的。
但是顺利救下杨鹤,这已经是让张九言摆脱了被动局面,此时此刻,张九言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不多时,那吴自勉,洪承畴也是带着人马追来。
得知杨鹤没事,神一魁接受了招安,他们虽然是感到意外,但也还是高兴。
毕竟神一魁大军覆灭,也接受了招安,他们此行也是达到了目的,想必不久,朝廷也将有赏赐下来。
稍稍客套了几句,说了些没痛没痒的屁话,最后他们也是返回临时驻地,休息。
回去路上,杨鹤将张九言招至身边,对他极度闻询关怀,
只看得边上众人是大为羡慕,最羡慕不过的,当然要数贺人龙了。
贺人龙心说这个张九言,运气真是好到不行,竟然让他真的救下了总督大人。
这可是救命之恩,再看杨鹤此时对他的器重和关怀,可想而知,以后这家伙的仕途,那一定是坦荡无比。
用不了多久,就要超过自己了。
贺人龙在羡慕的同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毕竟昨天张九言还是自己的手下,自己可以轻易的决定他的生死荣辱。
但是今天,自己的生死荣辱,可能都要被他掌握,这搁谁身上,谁也一时转不过弯来。
贺人龙羡慕不已,而另一个人,他则是忧心不已,这人是谁?
当然是那洪承畴了。
张九言要杀他,这事情他也是感觉到了。
虽然不知道张九言为什么要杀自己,但是洪承畴在本能的反应下,也是对张九言起了杀心。
只想着将张九言杀死,以免以后出现万一,自己会栽在他的手里。
本来计划的都很好,自己带着骑兵及时接应,谁也挑不出错来。
然后自己再寻找机会,将张九言趁乱杀死,这同样谁也挑不出错来。
谁想那张九言却是运气太好,竟然是找了半天,没找不到他。
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平安无事的救出杨鹤,成了杨鹤的救命恩人。
同时,他也成为了杨鹤的大红人,以后再想杀他,那可就难了。
而他,若是还想要至自己于死地,现在却是比以前更加容易了。
想到这里,洪承畴不禁是忧心忡忡,额头皱成一个川字,就差没直接写出来了。
“有道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杀不了张九言,解除不了威胁,那自己还是干脆远远躲开的好。”
洪承畴打定主意,便是决定早些回自己的绥德,去那里避避风头。
回到临时驻地,晚上,张九言找到杨鹤,向杨鹤提了一个建议。
张九言说道:“大人,神一魁此人虽然是乱军,但本心不坏,如今心向朝廷,大人大可不必计较许多。
相反,大人还应趁热打铁,向神一魁表示诚意和信任。
如此,不但此次大军损失可以遮掩,大人你的美名,也可得到传扬。”
杨鹤深以为然,说道:“九言,你竟然这样说,定是心中有了主意,你说,本督该如何向神一魁释放诚意和信任?”
张九言一副心诚模样,建议道:“大人不妨命神一魁今晚担任看守之责,在大人账外守卫,
如此,神一魁必定心生感动,对大人也绝对钦佩,传扬出去,必成一段佳话。”
杨鹤听了,既喜且忧,说道:“你这主意好是好,只是如此一来,万一神一魁贼心不死,只怕,”
张九言心里一阵鄙视,心说就你这德行,竟然可以位列三边总督高位,执掌几省军政大权,大明灭亡,那也不是没道理。
心里一阵鄙视,但面上张九言却是不露声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