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重生纪实
她本来想挺多的,可有宠在手,摸着摸着又觉得自己很无聊。
大佬是不是找她不是重点,重点是大佬这么飘的人有一天再遇上什么她又能做什么。她希望他带着人隐居并不是随口瞎说,可也知道大佬这样的人听到这建议会做出什么选择。
她扒拉着小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当初在禁地中提供完那些帮助,无论大佬的结局如何都和她再没有关系,她能保住问天系地都已是用一世换来的不易,她再努力不过也只是个修炼了十几年的“孩子”。
总有人觉得自己很厉害,如果自己做不到成功就会把希冀投射到其他很厉害的人身上,通过别人的强大和成功获得心理上的满足,觉得他必须很厉害,可事实上谁不只是个人而已呢。
她骨子里其实还和上一世一样弱小,她做不到世人希冀的果敢狠绝,她依旧有那么多的顾虑,能做的无非只是不让错误重犯一遍。
越来越多的人不再喜欢“好人”,因为好人顾虑太多,能肆意妄为的生活多惬意,人对我好我便对人好,人对我坏我便杀之而后快,想那么多是是非非做什么?!
可她做不到这样啊,就如当初在禁地中看到大佬这样的人,要她无视只管乖乖听九方家族的人的话赏上几鞭子最后得个平安回家她真的做不到!她就是手欠想把这糟糕透顶的人擦洗干净,她就是无法将自己活成冷冰冰的资源狩猎者。
她喜欢活着,她更喜欢别人和她一起活着,为此她多管闲事,从禁地到回宗再到浪一圈江湖,她管了多少闲事。想看她像一个冷血无情的升级狂魔杀人机器,抱歉她做不到。非但做不到,眼下她这份要管闲事的心思又忍不住要起来了。
那个眼嘴已经痊愈的人,可怕的血洞不该折损这样美貌的人,看到他晃荡在这片危险的大地之上后,她又蠢蠢欲动不自量力的想做点什么,能让他永远都顶着这种美貌行走,造福这里千千万向往美好的女修甚至是男修。
她不想说什么人生的意义,世间太多这种深奥的东西,她本就是个浅薄之人,能做好浅薄的事就够了,将来世人会如何评说随他们去,为他们留住这么些美好还说她,都是没有良心的大坏蛋罢了,她又何必去在意!
她喟叹着用这样的心思安慰刚才得知九方幽殓离开的失落,又给担心九方幽殓无时无刻都会遇上危险然后她想帮忙的心思寻找借口。
到如今她还真说不出自己只是一本小说中一个女配这样的话,别人眼中的女配在自己眼里不就是女主嘛。其实以前她还是把自己困在别人的故事里,可实际上每个人都在活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又何必纠结谁是女角谁是配角。
如果这依旧是一部小说,那她就要用自己的选择来书写这份故事,用自己的行为丰富别人的生活,比如大佬的,比如没骨姐姐的,比如师父的、师兄的,比如所有人的。世界不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嘛。
她转身将身下的小灰抱了个满怀,这个被她改变了命运的小家伙充斥满怀抱的时候,刚才所有想着的东西便全都变成了真实。它,这么一头小座兽就和大佬一样就是她的意义啊。
抱着抱着她就和小灰一起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小灰睡的很好,花灵媞睡的也极好,精神头又满血的俩家伙闹了一阵才从窝里爬起来回到星空照耀下的院子里。
闯入者的问题消失之后就只剩下制药殿了。这事它原本急不来,所以她本是打算缓一阵的,等那边的注意力没那么吃劲再去杀回马枪。
可她又很担心阿犀,虽然她聪明,被吸了多年的血至少是好好的活着,可一想起那天那一幕她就觉得不舒服,不去亲眼看看阿犀的状态就是不放心。
远远的瞧一眼总不会怎么样吧,别告诉我我也是被剧情大神眷顾的那号人,做什么都能引发变故,偷偷瞧一眼结果成了惨烈的战事,她行踪泄露被制药殿弟子团团包围,然后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之类的。
刚刚才哲学了一波的她提心吊胆上了路,和小灰熟门熟路摸到望断峰各自再熟门熟路藏好。
让她松口气的是她果然不是那等主角体质,全程猫的相当安全无事不说,也顺利的看到了行事正常的阿犀来了制药殿后院两次,将灵丹灵药废渣倾倒到废药鼎里面。
从她的状态和神态来看,这两天她应该没再被吸血,就连上次失的血也被补回来了一些,面色看着还挺健康红润。
花灵媞免不了阴恻恻的寻思这是那姓易的生怕她把这事给闹到议事殿去,为了掩人耳目就用补血的灵药给阿犀滋补了一番,好抹去证据呢。鸡贼,倒是挺有小智商。
她看完阿犀后又等了一阵,等到彻底确定制药殿没人会在出现这后院,便又窜到废药鼎下面。这一回她速度极快,用宗门那只一直没还的制式须弥袋一捞,把废药鼎里这些满满当当的垃圾收了大半,做完上回被打断的坏事才离开了望断峰。
这一天小灰就没再补觉,座兽虽然也需要吃喝拉撒睡,到底同普通的动物不同,频率不是一天一天来的。
只是它以前太过辛苦,在穿封世家那会儿虽然也被伺候的舒服,到底精神无法彻底放松。等到完完全全成了花灵媞的兽才算真正放了心。
这一放心精神头里的疲惫可不就完全释放出来了嘛,好好的睡了这么两回才完全恢复成健健康康的模样,所以这天便也跟着花灵媞屋前屋后的乱窜。
院子里乱种的灵菜早就成熟,花灵媞把它们全都收到圆象中以后也不打算补种了,而是将这块地当做积方的安置处,专门作为炼药用。
谁知还在掐着手诀平整夯实土地,还没把积方放置出来时天边就飞来了一个她怎么想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