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短命女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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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道,“好啊,姐的钱不够,用我的银子。”
许兰因的确想挪用一些他的银子。说道,“我们的银子加在一起不到两千两,若是租个一般的铺子也够了。可我想在地段好的地方开,要大些,装修好些,有特色……这些银子还不够,多挣点钱再说吧。实在不行,等我卖了黑根草再说。”
赵无道,“婶子手里还应该有不少银子,先拿过来应急。”
许兰因摇摇头,若挪用了家里的钱,就不好不给家里股份。可这个茶楼,她不想跟家里有瓜葛。若家里有了股分,先不说许兰舟改没改好,许老头肯定会时不时的生些事出来,搅得人心烦。
赵无见许兰因没吱声,也想到了其中的缘故,嘿嘿笑道,“我会想办法多挣钱。”
许兰因道,“好事不在忙,我不着急。”
次日上衙前,赵地把麻子放飞给闽家送信。麻子都是去闽府的外书房,那里的小厮清风负责接收它。
许兰因悄悄收拾要带去省城的东西,有自己和赵无的换洗衣裳,有给小闽嘉的几件小玩意儿,还带了刚做好的跳棋。也给胡依带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这时候胡万已经娶过亲了,胡少更夫妇和胡依还没回来。
下晌,赵无骑马回来了。他说,闽县令派他去省城送信,还是悄悄跟秦氏说了闽大人请许兰因帮着催眠的事。闽县令明天一早会派马车过来送许兰因,掌珠也会跟着一起来。
秦氏不太愿意许兰因跟大官走得太近,但人家提出来她也不敢不应。还是说道,“不要耽搁归期,七月初五要给你爹立衣冠冢。”
他们家搬进县城之前,必须让许庆岩“入土为安”。
晚上,许兰因都上炕了,秦氏端着油灯走进来。
许兰因坐起身问道,“娘,有事吗?”
秦氏坐在炕沿边,说道,“因儿,你能不能把催眠的本事教给无儿,以后让他去做?”
许兰因看出来了,秦氏不愿意让她跟闽户走得近,或者说,一个未婚姑娘给一个男人催眠太过暧昧,怕她被闽户蛊惑进去“攀”高枝儿。说道,“我教过赵无,可他,总是不得其法。”
许兰因不好说,学催眠有许多前提条件,像她这样优秀的催眠大师在前世能排进全国前五。赵无学的那点皮毛,对闽户这样的人起不了任何作用。
又说道,“娘放心,我每次催完眠都赶紧离开了。”
秦氏叹了口气说道,“因儿,娘相信你,可是娘不信他们。把你留下,那位闽大人只要睡不着就能找你,他身边的人自会想尽办法留下你。你出身乡野,他们不会让你当正妻,只能让你当妾。不管给谁当妾都会很辛苦,娘舍不得……”
许兰因忙道,“娘,我怎么可能给男人当妾,那还不如死了。”
把她和那个字连在一起,她觉得特别膈应。若是别人,一准翻脸。
又劝着秦氏道,“娘放心,我之所以敢去给闽大人治疗那个病,就是因为信得过他的人品,知道他不会有那种龌蹉想法。再说了,催眠只是一种手段,真正治疗失眠还是要靠心理调节,这次去了我会跟他说清楚。哦,还有那幅绣品,对治疗闽大人的失眠症也会有所帮助……”
开解了秦氏一番,秦氏才心事重重地走了。看得出来,她还是不放心。
回了自己屋,秦氏想到女儿说那幅绣品也能治闽大人的失眠症,又挑亮了油灯开始绣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许兰因几人吃完饭,一辆马车就来了许家门口,掌珠也坐着车来了。
掌珠下了马车,给秦氏和许兰因见过礼后,就把要带的东西搬上马车,又扶着许兰因上了车。
赵无骑马,一马一车一鸟绝尘而去。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她们把两边的车帘大打开,马又跑得快,有风吹进来,总算有了凉意。
许兰因悄声跟掌珠交待了一些事情,并让她管好嘴巴。
掌棋说道,“奴婢尊命。”
小姑娘很伶俐,规矩跟卢氏学得像模像样。而且也得了卢氏的暗示,将来她是要跟着姑娘嫁人的,那么她的主子就是许兰因一人,对许兰因也就更加忠心耿耿。
他们走的依然是上次的路线,晚上住的封县同一家客栈。一天没跟许兰因说多少话的赵无来到她的房间,说到亥时才走。
次日,也就是六月二十四下晌,离开一个多月的许兰因又到了宁州府北城门。赵无直接去宁府府衙送信,许兰因的马车直接来到闽府门前。郝管家一直在等着许兰因,听说她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郝管家笑得一脸灿烂,“总算把许姑娘盼来了。”又哈哈笑道,“不仅我盼着你,我家姐儿也盼着你。她听说你要来,兴奋得睡不着觉呢。”
他亲自带许兰因和掌珠去内院。
见掌珠费劲地拿着一个硕大的包裹,听说是许兰因送自家小姐的,郝管家接过来亲自抱着。
路上,郝管家讲了一下闽户的失眠症状。经过许兰因的两次催眠后,闽户的睡眠还不错,只要一失眠他就会想像着许兰因催眠时的状态,每天都能睡上近两个时辰。但自从上个月底起,闽户的睡眠就又不好起来,中途还吃过一次蒙汗药……
许兰因暗道,知道了那件惊天大案,他能睡好才叫怪。
郝管家又问道,“若今天晚上催眠,需要像第一次那样准备还是第二次那样准备?”
许兰因说道,“都行,不过不需要鸟鸣声。”
到了闽嘉住的小院,小姑娘居然站在院门口望眼欲穿。
她的乳娘刘妈妈也陪她站着等,见许兰因来了,笑道,“哎哟,许姑娘总算到了。姐儿知道你要来,高兴得晌歇都不睡。”
闽嘉的表现更是让人不可思议,只见她的小鼻翼一张一合,看着许兰因的眼里还有泪光,一副幽怨被抛弃的表情。
郝管家和赵妈妈瞠目结舌,沉寂得像木头一样的姐儿似乎回到了得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