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姜西
荣慧珊在跟荣子昂聊天的时候,知道尚进出事了,她第一反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楚晋行摊上麻烦,八成江东也不会有太多心思来管她。
另一边,闵姜西听程双说完之后,想想还是主动给江东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打过去是正在通话中,闵姜西没有再打,约莫五分钟的样子,江东给她打回来。
闵姜西接通,江东明显不高兴的口吻:“干嘛?”
闵姜西说:“骊江度假区是不是让人做了手脚?”
闻言,江东压着火气,烦躁的道:“不是让人做了手脚就见鬼了。”
闵姜西说:“网上热搜一堆,风评也很差,像是早有准备。”
江东沉默片刻,突然说了句:“你们也小心点。”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闵姜西第一反应就是秦佔,发生什么,能让江东在楚晋行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提醒秦佔?
闵姜西同样沉默片刻,而后道:“你跟我想的是一个人吗?”
江东意味深长,“是一家人吧?”
闵姜西秒懂,“因为翁洵洵?”
江东道:“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别人,正常的商业竞争,不会下这么黑的手,死的人里有一个还是未成年。”
闵姜西说:“我连下一个热搜内容都想好了,尚进旗下还有先行,一边打着教书育人的旗号收费领先全行业,一边又赚着未成年的性命钱,活人钱死人钱两不耽误,无奸不商,无恶不富。”
江东哭笑不得,“我以为就我一人内心这么阴暗。”
闵姜西道:“你提醒楚晋行,让他告诉先行及早做准备,别拖到危机公关那一步,到时候不知多少同行又要趁机落井下石。”
江东下意识的道:“你不是跟你们公司老板很熟,你说一声。”
闵姜西道:“我辞职了,招呼可以打,但不是以职员的身份,往后很多公司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
她这么一说,江东猛然回神,沉默片刻后低声骂道:“真特么屋漏偏逢连夜雨。”
闵姜西不接话茬,兀自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江东问:“你能回先行上班吗?”
闵姜西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还是一板一眼的回答:“不能。”
江东意料之中,叹气,“哎……算了,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一张嘴厉害,我还能把你派去敌方把他们骂死吗?”
到时候别说秦老二发疯,估计楚晋行也得疯。
闵姜西干脆的利落的两个字:“挂了。”
江东道:“你要担心就直接给阿晋打个电话。”
说罢,不等闵姜西回应,他兀自补了一句:“心里没鬼怕什么。”
闵姜西说:“没有你在中间不遗余力的掺和,我们之间还没有这么尴尬。”
江东突然被噎了一下,慢半拍道:“我不遗余力的说了好几年,也没见你俩有任何变化。”
闵姜西不想再跟江东讨论这个话题,自顾道:“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给我打电话,还有,谢谢你的提醒。”
江东不冷不热的说:“想太多,我只是被另一拨更讨厌的给恶心到了。”
秦佔开完会回来时,看见闵姜西坐在沙发上,双手拿着手机,神色凝重,第一反应楚晋行的事她知道了,心底醋意刚上来一半,走近一瞧,发现闵姜西在打游戏。
秦佔问:“很无聊吗?”
闵姜西道:“我在陪嘉定玩,他在飞机上闲得无聊。”
秦佔暗道自己小心眼,说好了不酸,坐在闵姜西身旁,他看她打完一局,他们一直处于劣势,最后还是输了。
秦佔说:“带我一个。”
闵姜西切换成微信页面,秦嘉定问:【我二叔开完会了吗?
】闵姜西:【刚回来,让他支援我们。
】秦嘉定:【不用了,我睡会觉,你们去吃饭吧。
】闵姜西也没强求,【OK,待不住随时找我,我现在无业游民,有的是时间。
】秦嘉定:【有时间多陪我二叔,不用回了,我下了。
】秦佔看见屏幕上的对话,半真半假的感慨:“不愧是我带出来的,知道尊老。”
闵姜西说:“嘉定和荣昊,对你和荣一京都是包养老包火化,一条龙的孝顺。”
秦佔勾起唇角,下意识的想笑,可笑着笑着眼底又不由得浮现出伤感,“一晃他们都长这么大了。”
闵姜西说:“人一饿就容易多愁善感,忙完了吗?
我请你吃饭。”
秦佔挑眉,调侃道:“怎么能让失业人员请我吃饭,我请你。”
闵姜西认真脸,“也是,现在手里的钱用一分少一分,要不这样,你等我离完婚分一大笔钱,再请你吃饭怎么样?”
秦佔没想到闵姜西这么狠,吓笑了,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当我没说。”
“那你对我造成的精神伤害怎么办?”
秦佔凑过去亲了闵姜西一口,闵姜西想装无动于衷,可嘴角不听话,偏要往上扬,“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秦佔面不改色的溜须拍马,“意料之中,你没发现我现在一点都不怕惹你生气吗?
因为我摸透你了,你刀子嘴豆腐心,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稀罕跟我一般计较。”
闵姜西发现自己真是变了,不是从刀子嘴刀子心变成了刀子嘴豆腐心,而是从听不得甜言蜜语,到爱听甜言蜜语,而且还喜形于色。
秦佔盯着闵姜西急于控制表情的脸道:“想笑就笑,就咱们两个,我不会说你演技差。”
原本闵姜西还能忍住,秦佔故意逗她,她一秒破功,恼羞成怒,伸手打人。
两人闹了一会儿出门吃饭,饭店包间里,两人面对面,秦佔想了想,还是主动说:“你知道尚进出事了吗?”
闵姜西神色如常,“嗯,程二给我打电话了,我问了江东,他让你也小心一点。”
秦佔面不改色,“这么说,他觉得是翁家。”
“还有其他可能吗?”
“可能性很多,不排除有人想和稀泥,或者乱中牟利。”
“你心里有怀疑的人?”
他们吃中餐,秦佔给闵姜西夹菜,“不好说,光是一个翁家背后就错综复杂,加上深城很多人都知道我和楚晋行江东有矛盾,我得罪的人很多,想整他们的人也不少,都在暗处鬼鬼祟祟,查需要时间,还不包括查到的东西,是不是别人故意要给我们看的。”
闵姜西光听都觉得压抑,“那怎么办?
都说防患未然,敌在暗我在明,你们又不是只有一处产业,只要对方有心,再小心也还是会被钻空子。”
秦佔特别淡定,“让他钻,有些事不多看几次,你还真不知道背地里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从小姨出事,到邵逸文的死,再到你出事,几次都有雷坤的人,这就很明显,有人想让我和雷坤正面冲突,但雷坤又不太够格,除非加上他身后的楚晋行和江东,这就是次数多了才能得出的确切结论,一次两次还有可能是巧合,三次,只能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