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宗景灏
沈培川回头看见桑榆来了,拧着的眉心丝毫没有舒展,反而皱的更加紧了。
看着她的眸光里,还隐隐有一丝担忧。
“桑榆,我好像忘了。”
桑榆莫名其妙,“你忘记什么了?”
沈培川有些拧巴,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怀孕了怎么办?”
这下桑榆好像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随即在屋子里瞅了一圈儿,没看见套儿。
上次沈培川买了,但是这次他们没有用,不,是一天那么多次,一次也没有用。
桑榆觉得怀孕了,就怀孕了,没有什么的。
“我给你生孩子,你不喜欢孩子吗?”
桑榆安抚他。
沈培川摇头,不是不喜欢孩子,是桑榆还没毕业,怎么生?
“首先我们是合法的,我也成年了,我结婚了,怀孕生子,我老公又养得起,有什么不可以?”
桑榆走进来,自己找了衣服,为了方便,她选择了自己唯一的一条裙子。
不是觉得好看,是为了方便,还有是为了能舒服些。
沈培川走过来说,“我在外面等你。”
桑榆点头。
等会儿桑榆换好衣服,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沈培川不会浪漫,问桑榆想吃什么,她想吃,他就带她去。
不会想着,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带她去个有情调的地方。
桑榆也不在意挑理,知道沈培川的个性就是这样的。
吃完饭,他们散步回去。
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开始变得凉快。
桑榆挽着他的手臂,很童心的踩着地上的影子,这个街道上的人挺多的,有闲逛的,也有买东西的,路边的有店面卖东西的。
路上有卖花儿的,扎好,一束束的用纸包着的,并不是花店里那种,用彩纸包的,简单的纯色纸看起来更像是,买来装饰家居的花束。
卖花的小贩,托着一辆三轮车,里面摆满了各类花,把不起眼的三轮车也装饰的漂亮起来。
桑榆拉着沈培川走过来,指着一束粉色的满天星,问,”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小贩笑着说,“二十五块。”
桑榆还价说道,“十五块。”
小贩上下看了一眼桑榆旁边的沈培川,笑着说,“小姐,我看你身边这位男士,也不像缺钱的人,这15块我都亏本了,就别还价了。”
桑榆说,“不卖就算了,我去别家再看看。”
“哎哎,先生,女朋友喜欢就买了吧,也不相差那十块钱,我看您也不像差钱的人。”
小贩把目光瞄向沈培川,女人买东西都小气,男人大多好面子,买东西不喜欢还价。
“那我买下吧。”
沈培川不是因为小贩的话,而是因为桑榆喜欢,她从不问他要什么,也不要求送礼物什么的,一束花而已,也不贵。
沈培川掏钱的时候,桑榆将他的皮夹子夺了过来,对小贩说,“他的钱我做主,十五块,你还有的赚的,你要是能卖呢,我就买,不能卖我就不买,又不是让你亏本。”
小贩嘿嘿的笑了一下,说道,“小姑娘,你看着不大,怎么那么会讨价还价嘞?
好了,好了,我亏本卖给你了。”
小贩把那束花从车里拿出来,递给桑榆。
桑榆笑着接了过来,“那谢谢老板了。”
她没有说,既然亏本你干嘛还卖?
做生意嘛,都不容易,但是她也是过日子的,沈培川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大家都不容易,所以她不花冤枉钱,也不会刻薄的说风凉话嘲讽小贩。
她把皮夹还给沈培川,沈培川看她一眼,接过皮夹从里面掏出钱递给小贩,等找回的零钱装回皮夹,沈培川将钱包装回去。
桑榆一手拿着花,一手继续挽着沈培川的手臂继续沿着路边走,过了一会儿,离卖花的很远了,桑榆才说道,“你以后花钱不能大手大脚的,你赚钱也容易,不能浪费乱花。”
沈培川的工资有限,苏湛都比他有钱的多。
他们三个他是最穷的。
沈培川说,“我没乱花钱。”
“明明十五能买来的,你干嘛要给二十五?”
桑榆瞅他,不是她把钱包拿过来,他就给人家钱了。
沈培川脸上没什么波动,很是正经的说,“我看你喜欢,我想买给你。”
桑榆仰着头,心里瞬间就美了。
他不是不在乎钱,而是因为她喜欢他才想买的。
“嫂子家的宝宝长的很可爱,明天我们去他们家看他们家的小宝宝吧。”
说完桑榆才发现沈培川还有工作明天还得走,好像是没有时间。
“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她问。
“下午的车。”
沈培川回答说。
这明显没有时间。
桑榆说,“等你有空了,我们再一起去看。”
沈培川轻嗯了一声,“你没事可以多去玩玩,不要再去打工了,没钱了和我说。”
桑榆说,“我会看着办。”
要是合适的工作,她还想干,不想依赖着他生活。
散步回家,桑榆进门后第一时间找来花瓶,家里的花瓶是她买的,不贵不过很好看看,棱角的玻璃瓶像水晶一样的闪亮,她接了水,把满天星放进去。
放在了电视柜旁,屋里增添了一丝甜美的气息。
她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唇角扬起了笑。
沈培川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放置的花,说,“这么喜欢吗?”
桑榆说,“不是喜欢,就是喜欢看,或许我是视觉动物,喜欢美好的事物,不止是花,还有很多很美的东西我都喜欢,比如……” 她盯着沈培川,故意停顿下来。
沈培川没瞧出桑榆的心思,问道,“比如什么?”
桑榆踮着脚勾着他的脖子说,“比如,你。”
沈培川的眸子逐渐深了下来,低哑的道,“桑榆,我也是喜欢你的。”
桑榆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能娶我,啊……” 她的话音才刚落,忽然,猝不及防的被沈培川拦腰抱了起来,吓得惊叫了一声。
很快她恢复冷静,虚惊后的软绵,“你干嘛,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