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绝宠之神棍王妃
听闻阿星终于克服了梦魇,众人可算是松了口气。瞧他自带贵气且高深莫测,从前定然是经历过什么事情,还以为挺不过来了。
“吓死老夫了!老夫还以为自己那师兄要找老夫算账了!”穆神医捏了把汗,笑得贱兮兮的,瞧上去却也并不着急。
阿星倏地好似想起些什么,震惊道:“穆神医可是使了什么法子?我在梦境中被困之时,看见了不断变换色彩的光束。”前几层噩梦太过真实,他差点就挺不过去了,幸亏有这一道光,提醒他这是幻觉。
闻言,穆神医神秘一笑,爽朗回他:“老夫只不过调了几味与那毒性相冲的药熬成汤,想不到果然有点用处。”他行医经验丰富,又颇为大胆尝试,总是能够收获到意外惊喜。
少年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逐渐感到内心深处折磨自己已久的迷雾,正在缓缓消散,顿时轻松不少。
就在气氛融洽之时,忽而想起一阵阴冷的笑声,令人不禁头皮发麻。大家纷纷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发现原先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飒墨此刻已然醒来,讥讽地盯着他们。
“你笑什么?”虞从倰红唇微张,妩媚的双眼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声音低低冷冷,却又好似挠在人的心上。
所有陌生男人初见她眼中都会闪过一丝惊艳,可飒墨不同,他那雾蓝的眼眸只有略微的厌恶,嗤笑一声:“寡人笑你们傻得可怜,这点小玩意儿就足以让你们焦头烂额了。”
他的身上,可是还有更多新鲜的玩物呢……
武猊最讨厌别人挑衅嘲弄,他当即暴跳如雷,啐了飒墨一口:“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在爷爷的手里!就是把你扔进那万噬林,你也没法逃脱!”
飒墨霎时眼睛涌现出疯狂的杀意,他阴森森一笑:“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寡人?”他在故意激怒武猊,为自己寻找逃脱的机会。
一只手倏地拦在正欲答应的武猊身前打断了他,微风轻拂过高旻的长发,他轻叹一口气:“飒墨,你别枉费心机了,不过都是无用之功。”
此言一出,武猊便意识到自己遭人算计了,他撇了撇嘴幽怨地瞪了一眼那云淡风轻的飒墨,在心里将他骂了千万遍。
“无用……吗?或许吧。”飒墨难得地没有反驳,他那双异域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高旻,里面酝酿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语气居然变得怅然起来。
冷元真好似瞧出些什么,脑海中陡然浮现从前在星宿府的画面,当时她询问世间最为俊俏的男子是谁,高旻毫不犹豫地回答邬勒君主。
少女抿了抿嘴,缓缓开口,略带几分试探:“你们……之前见过?”她觉着二人之间的气氛截然不同,微妙极了。
“仅仅是认识罢了。”高旻若有所思地望向此刻有些狼狈的飒墨,停顿半晌,淡淡地开口,听不出一丝情感。
言罢,被束缚住手脚的飒墨眼帘微敛,那压迫感颇强的眸子黯淡一瞬,没有出声。他实在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同他说话。
灵光乍现,少女想起每个国家的君主都拥有幻影国的通行令,不妨……借飒墨的一用?
思索片刻,冷元真清了清嗓子,望向飒墨:“做笔交易如何?你把幻影国的通行令交出来,便可安然无恙地返回邬勒国。当然了,暂时一用,事后本堂主自会奉还。”
她坦坦荡荡,并不打算遮掩自己暗厉堂堂主的身份。况且,飒墨既然能从这么多人中准确无误地朝她掷出银针,想必也早就看出自己便是欧阳嘉芮。
“呵……幻影国?去那种地方,恐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飒墨似是听闻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手上的确有通行令没错,幻影国身为小国为了巩固邦交,对诸国君王同权臣都奉上通行令,欢迎观光游历,促进国家之间的交流,建立联盟。不过,幻影国的人高深莫测,有命进没命出,所以从未有人使用过。
飒墨微顿,扬起一抹讥讽意味的笑容,一字一顿道:“况且,寡人恨你入骨,为何要帮你呢?如果够胆的话,直接杀了寡人啊!”
被他这么一呛,冷元真瞬间无话可说,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拥有通行令的不止他一人,想办法再从旁人那儿偷偷弄来便可。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待所有人逐渐散去以后,有一个冷峻的男人仍旧伫立在原地,注视着飒墨,缓缓开口:“她希望你交出来,我也不例外。”无论如何,他希望尝试一下。
机会近在眼前,堂主如今有了身子行事不便,他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他不希望就此错过。
“原来你来了这儿,倒是没想到。”飒墨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似有些感伤。
高旻被他的表情莫名激怒,他质问道:“很意外吗?你觉得天下还有我的藏身之处吗?”他的手默默攥紧,说不清对眼前的人是否该怨恨。
“寡人早该料到的……你依旧是,这般没出息。”飒墨仰起头来,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年,他费尽心思获得了一切想要的,名誉、地位、权力。相反,高旻依旧什么都没有,丝毫没有改变。
嗤笑了一声,高旻神色变得更为冷淡:“所以呢?这又有什么意义?你快乐吗?”于他而言,能够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远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重要。
闻言,飒墨不禁愕然,迟迟开不了口。
“你考虑一下吧,我知道自己从来干涉不了你的想法,但你交出通行令对你我都好。”高旻转身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再也没有回头望一眼。
没想到二人重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生疏的口吻和身份的差距都让他们知道早就已经过去了。
对于他,他不敢再奢望。那人,无心的,眼前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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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飒墨发现所有人围着面色苍白的少年关怀备至,那少年中了自己的魂牵梦魇之毒,好似已然克服。
还是头一次,自己被忽视得如此彻底。
他低头望去,发现自己身子被绳索五花大绑,手脚皆被镣铐禁锢。
想张张口说话,忽而隐约闻得一股骚臭味。
是……什么味道呢?
难道,他晕倒之时受了什么屈辱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