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闻仲与彻底投靠大商的越人,已经和平相处了许久,不过百越五王投诚的消息,被纣王死死捂住没有传开,便是朝中的大臣也不知晓,因此,在天下人看来,闻太师所率的大商主力依旧被越人死死拖在了南方。
南疆。
“太师,汜水关已经丢了,鲁尚书也败了,我们还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待多久?”
张桂芳与方相、方弼气喘吁吁的冲进营帐,南方可以算是平定了,如果不是闻仲以自己的威望强行压着,这些武将早就忍不住报功去了。
“不久,不久。”闻大爷的胡子又长了几分,他轻轻捋须,放下手中的报纸。
“太师,就算我们能等下去,将士们等不了啊!”方相急道:“没有战事却不能回家,虽然深山老林之中道路难行,各路诸侯不便派出探子来探清情报,但偶尔还得与越人装出大战一番的样子,尤其是最近流传着汜水关陷落、西征大军兵败的消息,将士们已经快到极限了!”
“就是。”方弼也应和着:“即使将士们还能忍下去,越人们恐怕也会心生龌龊!”
南方的局势其实不太好,没有战事却让将士们依旧留在深山老林里,别说思乡之情,生活也多有不便。
之前还好,大家都觉得闻太师与纣王另有谋划,等着立下更大的功劳,到时候再回朝,可以光宗耀祖,生活无忧。
可现在兵败的消息传来,也怪不得人心惶惶,兵败显然不在闻太师的预料之中,而且周军连汜水关这等雄关都占了下来,来势汹汹,他们完全看不到立功的机会在哪里。
同时,西征不利的消息也容易让越人们不安,虽然百越的几个王都在朝歌,但如果越人们看到大商日渐衰败,抵挡不住来攻的周军,不可能继续恭顺下去,为了生存,不顾及自家老大,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切,让张桂芳等人心中焦急不已,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真就哗变了,大商最精锐的兵马没有败在周军手中,而是败在了早已稳定的南方,沦为天下笑柄不说,西征必然更加难以为继。
“诸将稍安勿躁。”与急不可耐的将领们相比,闻大爷异常的淡定,一手重新拿起了桌案上的报纸,一手拿着酒爵,抿了几口。
坐在营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住,喝酒,看报,这就是近来闻大爷南征的日常。
毕竟南方道路险阻,报纸是为数不多掌握天下消息的渠道。
见着老大爷又要看报,张桂芳忙是上前,急着道:“太师,不能再等下去了!陛下需要太师,大商需要我们这支兵马!”
“正好。”闻大爷将酒爵放下,手指在报纸上画了个圈,道:“你看看。”
张桂芳闻言低头,正好看见了登报的行军路线,当即瞪大了眼睛:“陛下亲征?这倒是好事,若是陛下,定能力挽狂澜,可这报上刊载的都是什么?在行军之前公开了行军路线和战略部署,莫非这是惑敌之策?还是消息走漏,不得已而为之?”
闻仲摇头:“老夫也不知晓其中有什么门道,但这之中,有两点可以肯定,一是陛下率军亲征,能够稳定人心,二是即便中途受阻,陛下也必然成功与鲁将军会师,西征大军士气大振。”
“这倒是。”张桂芳作为之前随纣王南征的将领,亲眼目睹了一日夺城,自然不会怀疑纣王的用兵能力。
闻仲又道:“那桂芳,你来说说,这份报纸之中,还传达了什么消息。”
“还有消息?”张桂芳面带疑惑之色,不过是行军路线、部署,能有多少消息?
他看着一脸笑意的闻仲,倒也不敢轻慢,翻来覆去将报纸看了好几遍,忽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道:“末将明白了!”
闻仲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张桂芳明白了,方家兄弟和晁雷还在云里雾里。
“陛下所率领的这支兵马,其数量并不多,而鲁尚书新败,但仍有一战之力,这支兵马显得杯水车薪,并不能带来多少战斗力,最多只能给西征将士们底气,让他们知道有援军,能够提升士气。”
“可若是仅此而已,还不足以让陛下亲征,陛下亲征举足轻重,西征本就吃了一场大败,若是御驾亲征再有不顺,陛下威信必然受损,国家也必然动荡,这都可以说明,陛下此举另有深意。”
“这深意,可能是以行军路线为诱饵,引得周军派兵伏击,进而一举击败,挽回颓势,不过这些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所要注意的是,援军兵力不足以为西征大军带来绝对优势这一点。”
“既然是陛下亲征,必然要有所斩获,哪怕不能围剿周军主力,直捣西岐,也要夺回汜水关,击败周军主力,陛下已经上了前线,总不可能是要西征大军回师,必然有所计划。”
“而这计划,正是我们。”
“我们是大商精锐,又有越人为羽翼,而且久在深山老林之中,不引人注意,任他姬发、姜子牙手段通天,也不可能料到百越五王早已归降多时。”
“只等陛下与周军交战,我等率军顺水而上,前后围杀,必然能斩获大胜,生擒姬发也未尝不可,这行军部署看似是告知周军,像是自大,又似是诱敌,可对我们而言,实际上是一道出兵的诏令。”
方相、方弼激动得挥了挥拳头:“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出兵了?!!”
他们没听太懂,但听清了最后几个字。
“不错。”闻仲点点头,笑道:“当初生擒百越五王送至朝歌时,老夫就曾以锦囊告知陛下,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公开此事,则以百越臣服之名,震慑诸侯,若是隐瞒,则要用在关键之时,对付周人,而今,正是关键之时。”
“老夫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出兵,没想到陛下已经为老夫创造出了机会,也好,也好....”
说着,闻仲话音一转:“先前的几期月旦评,你可有听老夫的吩咐,日夜贴身呆在身上?”
“...有。”张桂芳闻言,面色黑了起来,连带着方相、方弼等人面色也不太好。
他们这些大商的将军,在月旦评中要么有勇无谋,要么手无缚鸡之力,反观西岐,远不止四贤八俊三十六杰,随着月旦评一期期刊载,什么西岐四庭柱、五虎上将、六子良将、七健将、八虎骑、大周十二虎臣、盖世十三太保、灵台二十八将....
名号一个比一个响亮,名字一个比一个生僻,几乎完全没听过,这谁能服气?
张桂芳等人急着出兵,也是存着争口气的念头,好好改写月旦评上的评价。
“好。”闻仲含笑,眼神之中透着几分赞赏,忽然他又严肃起来,道:“张桂芳!”
“末将在!”
“由你挂帅,率方相、方弼等将,领大军沿渭水北上,老夫压后!”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