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绝宠之神棍王妃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阿星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无奈地摇了摇头:“主人,即便有孕在身也要离开伝凉,闯入虎口吗?”他的声音清越悦耳,听不出任何情绪,空灵至极。
他这么一说,殷晋戎和许从语愣怔半晌,附和道:“是啊……女儿你有了身子,不如诞下孩子再动身也不迟啊!”
怀孕还到处乱跑的女子,她恐怕要成为头一人了。
“可是,孩子总不能没有父亲吧?女儿得去把那个混蛋揪出来才行。”少女嘴角不自觉地悄悄上扬,小手覆上自己的腹部,提及某人,漆黑的眸子微凉。
夫妇二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异口同声:“这么说……锦喻王爷他……还没离世?”从古至今,从未听过谁能起死回生。更何况,好端端的一个青年才俊,为何要诈死?
“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令他出此下策,但爹娘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忆香和半双,看到了什么。”冷元真经过这么些日子也想清楚了,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
察觉到殷晋戎和许从语投来的迷茫的目光,忆香顿时了然,开口解释:“那日主子疑心,便寻人挖开墓地,打开王爷的棺椁仔细一看,竟然空空如也。”
半双点点头,想想还是啧啧称奇:“奴婢们当场就吓得跌坐在地上,王爷定然是还存活于世,带着属下逃离伝凉了。”自家主子也真是可怜,居然遇着这档子事。
“岂有此理!亏老夫还千叮咛万嘱咐,让那小子千万莫要辜负你,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殷晋戎回想起那个男人信誓旦旦的神情,雷霆乍怒。
在一边旁观的靳渊没料到自己无意间来访竟然听到这么多事情,吞了吞口水,害怕自己知道太多被灭口。同时,他也有些惊愕,头一遭瞧见如此愤怒的殷晋戎。
“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许从语也诧异至极,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宠溺谦和又尊贵强大的男人,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去。
少女扬起一抹笑容,略带几分轻蔑:“和我玩躲猫猫,那我不介意把他揪出来后让他也体验一番。”她的声音低低的,就连离她最近的忆香和半双都听不清。
在场之人,仅有习武的殷晋戎、靳渊和阿星听清了她的嘀咕,微微愣怔。
那个少年没能忍住,轻轻浅浅地笑了,灿烂干净的脸庞如同融化的雪水,纯澈得令人讶然。
半晌,殷晋戎开怀地一笑,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去吧,这才是我殷晋戎的女儿,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他深知,即便软磨硬泡逼迫她留下,也不能持续多久。
许从语略带埋怨和不解的眼神扫过殷晋戎,拉住冷元真劝道:“你一个女子在外,万一被歹人盯上怎么办?”她不比殷晋戎那般心大,总归是心思细腻些。
“这不用担心,老夫这个徒弟想必殷将军应当有些印象,他既习得医术又通晓武功,不信大可亲自试验。”沈老翁神色有些得意,摸了把胡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还有老夫也会随同的!保证大家都安全归来!”穆神医探出一个脑袋,他不爽大家忽略自己的存在很久了,此刻终于轮到他出场。
“奴婢也会侍奉主子,请老爷夫人放心。”忆香和半双相视而笑,跪下以表忠心。
见状,许从语愣怔半晌,竟然不知如何开口是好,为难地望向身旁的殷晋戎,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不远处的阿星。
“来比试比试?”殷晋戎听闻这个青年有些身手,立马跃跃欲试。
一旁忐忑不安的靳渊也突然打起精神,爽朗一笑:“不如再加上一个人,怎么样!”他此行,不亏啊,既闻得许多大事,又能再结识一位能者。
也得亏殷晋戎极为信任和器重靳渊,才没找借口将他打发出府,换作他人,大抵是没有这份荣幸在旁窥听的。
“无妨。”阿星的额前散落一绺发丝,莫名增添几分美感,配上他那熠熠发亮的紫眸,拥有别样的魅力。
靳渊率先出招,朝殷晋戎一掌飞去。不过瞬间,殷晋戎便反应过来,躲过后反击回去。靳渊向后退去,殷晋戎的扫腿落空。阿星的身影忽而似鬼魅一般闪现在二人之间,分别朝二人运功打去。
殷晋戎和靳渊始料未及,被击退数步,暗暗诧异此人身形掌法极为诡异,捉摸不透。不过能够看出,阿星并未使上力,二人压根就没受什么伤。
仅这一招,二人就明白不是他的对手,眼神顿时透露敬佩之意:“后生可畏。”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造诣,简直可怕!
“承让了。”阿星拱手作礼,态度温和,进退有度。
冷元真环抱双臂:“这下,没有问题了吧?”她估摸阿星大抵只使出了五分功力,心下暗暗赞赏他有分寸,既不至于让殷晋戎和靳渊感受到被放水,又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许从语回过神来,瞪大了双眼默默点点头。
……
“你要离开伝凉吗?”明达帝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本来无精打采的他听闻此事忽然呼吸一滞,愣愣地望向她。
少女看穿他的心中所想,笃定地回答:“皇上不必惊慌,锦喻王爷在离世前曾和臣妾谈及,曾经施下的巫术已然被他寻人解开。”当务之急,安抚好皇帝,尽快使伝凉步入正轨才是。
闻言,明达帝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许,他怅然感慨:“没想到,他在最后一刻竟然释然了。”得知兄弟间的情分没有被磨灭,他还是很欣喜的。
明达帝并未阻拦,更没有追问离去的理由,他权当冷元真需要游山玩水散散心,以此消解心中的愁苦和悲痛。
冷元真命令天风留下照顾晗日,兄弟二人虽遗憾万分,却也懂事地并未跟随。
当夜,锦喻王府内,冷元真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后,便坐上了两辆马车,离开伝凉。望着城门逐渐远去,少女缓缓阖上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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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日望着为了准备离开而收拾忙碌的人,想到自己的伤势,不免心生悲凉。下意识地,他偷偷瞄了一眼那个沉稳聪慧的女子。
她恰好,也往这边望了过来。
顿时,他的心砰砰直跳,耳根子逐渐发烫,立马扭过头去假装若无其事。
直到所有人离开锦喻王府,剩下空荡荡的一片时,一只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天风冰冷冷地说:“喜欢就不要胆怯,等她回来尽管表白心意。”
闻言,晗日结结巴巴道:“你才是……没什么资格来说我!”
天风歪了歪脑袋,一头雾水地望向他,不明白晗日在说些什么。
晗日也不解释,只是浅浅地笑了,望着天边的一轮弯月。
说透,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