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甜妻:墨少,你被捕了!
这一夜,几个人在手术室,谁也没有离开,默默地守了墨景琛第一个夜。
次日一大早,熬了一个通宵的韩栋捏着香烟,抽了一口,沙哑着嗓子说道:“boss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先处理,我要去弄死上官东城!”
人是在上官东城的别墅出事的,他必须要为boss复仇,灭了上官东城。
“要去也轮不到你!”
薄夜起身,抢在韩栋的前面,朝着手术室外走去。
“你俩都给我回来!”
戚言商吼了一声,“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大哥的后事,至于报仇……你们急什么?
别说区区一个上官东城,就是再来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他弹了弹手中香烟烟蒂,烟灰抖落在地,接着说道:“上官云渺受伤在医院,大哥又这么走了,慕浅处境岌岌可危。
当下要做的就是找到蛊虫,带上官云渺和慕浅离开隐族。”
昨天晚上韩栋把发生在隐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戚言商,他自然明白当下的重点是什么。
韩栋与薄夜两人听他一言,面面相觑,觉得言之有理。
墨景琛的结局是薄夜冲动下后的结果,他的冲动让墨景琛买单,实打实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与深刻教训,铭记在心。
但此仇此恨,无法放下。
“少夫人小产,正在医院养身体,如若现在告诉她真相,会不会……” 会不会太残忍?
韩栋不免有些心疼慕浅的遭遇。
“就算我们不说,你觉得能瞒得了多久?”
戚言商反问了一句,又道:“有理查斯那样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这事根本瞒不下去。”
“我去派人保护浅浅。”
听了戚言商的话,薄夜醍醐灌顶,忽然想到墨景琛之前得罪过上官睿和上官明雀。
现在墨景琛不在了,只怕他们会按捺不住对慕浅动手。
“大哥没了,慕浅没了最重要的保护伞,暗藏在隐族的诸方势力涌动,我们都是最危险的。
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戚言商不放心的提醒着两人。
“好。”
韩栋点了点头,皱眉想了想,“但少夫人那边,还是让薄夜去说才好。”
凛寒的眸恶狠狠的瞪向薄夜,“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抗,你等着让少夫人恨你一辈子吧。”
“就这么定了,都去忙吧。”
不等薄夜答应,戚言商便挥了挥手。
慕浅小产在隐族的妇幼保健院,而上官云渺和墨景琛治病则各自在一家医院。
此时的墨云敬守在病房,焦急的等待着转危为安的上官云渺苏醒。
结果上官云渺还没醒过来,他就接到韩栋的电话,“墨先生,boss凌晨去世了。”
“什么?
景琛去世了?”
墨云敬震惊不已,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直接将身后的椅子给带翻了,发出哐当的声响。
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内似乎将分贝无限放大,意外的吵醒了躺在病床上的上官云渺。
上官云渺被送进医院足足做了6个多小时的手术,因为伤势严重,表皮扎了很多碎玻璃,手术时间才较长。
但因为她坠落的那一段路的山坡是倾斜的,山崖峭壁上有不少树木,无形中增加下坠的阻力。
轿车翻滚落下山崖,自动弹出气囊,她又系了安全带,才侥幸逃过一劫。
最重要的是轿车坠落的那一处是刚好暴雨过后形成的几十公分水坑,崖底又都是一人高的蒿草。
软软的地面,是最好的天然保护。
最终,上官云渺右腿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左脚趾被车头压的血肉模糊,脸上和头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被包扎的像极了木乃伊。
严重的情况留下了脑震荡后遗症,并在ICU住了一夜,仪器显示一切正常后,才在清晨转到普通病房。
在死亡线挣扎的上官云渺看见了一束光,光环那头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在向她招手,她欣喜的朝着那些挂念已久的朋友和亲人们走去,但在越来越靠近那些人时,一股神识将她唤醒,让她意识到朦胧白光尽头便是生命的尽头。
不,不能死! 上官云渺心里想着,如果她死了,慕浅怎么办?
小宝和妍妍怎么办?
她惶恐的回头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可无论怎么跑都感觉背后有一股隐形的力量在拖拽着她,将她往后拉。
直到耳旁突然响起墨云敬的惊呼声,说墨景琛死了! 一句话犹如雷击,全给她全身灌注了一股巨力,才让她挣脱被束缚的拖拽力,逃出那束白光,醒了过来。
疼—— 苏醒后,上官云渺看着站在床边的墨云敬,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那一瞬,她鼻翼一酸,止不住泪水湿润了眼眶。
张了张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疼的被无数人暴打过似的,疼痛难忍。
“好,好,我现在过去。”
墨云敬挂断电话,怔怔的站在病床边,看着病房的窗户,怔楞的像个木头人。
“ 云 ……敬哥……” 上官云渺看着僵硬的站在那儿的墨云敬,知道他沉浸在悲痛中,并没有察觉到她醒过来。
她才废了好大劲儿的喊出他的名字。
闻声,墨云敬低头,这才发现上官云渺醒了过来。
他冷凝的面庞顷刻间洋溢出会心笑意,“渺儿?
渺儿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兴奋、欣喜、诧异……,万般情绪涌上心头,着实让墨云敬五味杂陈。
“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吓死我了?”
俯身抱着上官云渺,但兴许是过于兴奋,抱着她的时候哪怕是很刻意的控制了力道,还是弄疼了她。
“疼……” 上官云渺嘤咛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他立马松开上官云渺,很是内疚的关心着,“是不是很疼,嗯?”
一个‘嗯’字,轻柔似水,道出无尽温柔。
“我没事,你刚刚……刚刚说……景琛怎么了?”
上官云渺无暇顾及自己,而是费尽力气的问着墨云敬,有关于墨景琛的事情。
提及‘墨景琛’,墨云敬脸上喜色尽退,留下的只有悲戚与伤感,就连脸色都变得凝重。
墨云敬松开上官云渺,生怕一不小心将她弄疼了。
“景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