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大夏龙雀
锦官城,自从袁紫烟攻破以来,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城头上的旗帜变化了模样,这里的生活节奏比较慢,西川平原十分肥沃,号称粮仓,大夏的西北边境的粮草多是从这里运输的。只是道路难行,大部分都是崇山峻岭,行走在栈道之上,十分危险,周转的粮草十分困难,通常百石粮食,从锦官城到长安,剩下二三十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自从紫微初年起,李煜就决定在这里开凿出一条道路来,用来沟通川中和关中的联系,这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看上去不过千里,可是在这个时代,想要修建这样的一条道路,所需要的时间和人力将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尽管这个时候大夏已经有了火药,但想要打造这样的一条道路是何等的困难。
好在大夏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力,大量的俘虏从遥远的林邑、扶桑、高句丽甚至草原送到这里来,为大夏开凿山石,打通交通要道,从锦官城到长安的道路上,每天都有大量的奴隶成群结队的出现,从哪个紫微元年开始到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奴隶都死在这崇山峻岭之中,一条笔直的大道出现在城外,朝遥远的长安而去。
对于一条官道的出现,整个巴蜀心情是异样的。世上有句话就是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未平,这就说明了巴蜀的特殊性。
“童郡守,看看这官道,和以前的官道可不一样啊!”官道上,两个中年人领着十几个人缓缓而行,一个气势威严,一个却是相貌儒雅。这两人分别是蜀郡郡守他那个童道通,和蜀郡最大的粮商梁博议,梁博议并不是巴蜀人,而是来自安定,出身安定梁氏。
“梁东主,你请本官来这里,相信不会是看这个官道吧!”童道通看着身边的梁博议说道:“你我多年相交,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童兄,你要大祸临头了。”梁博议忽然说道:“朝中已经有人参奏你贪赃枉法,而且大公子的事情已经传到燕京去了,你也知道,当今皇帝眼睛里是放不下沙子的,天下的官员无不小心翼翼,生怕第二天会被凤卫带走。”
童道通面色一变,他心中的秘密瞬间被自己的好友说出来,双目中杀机闪烁,只是看着身后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顿时化成了一声叹息。
“贤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些年因为你的缘故,童某数次转危为安,成为蜀郡郡守,你我利益相通,我若是倒下来了,你也未必好到哪里去。蜀郡的土地许多都落入你的名下,这些年都是我替你遮掩的,否则的话,早就有人举报了。”童道通面色阴沉,捏紧了拳头,身边的这个安定梁氏出身的人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多是与此人有关系。
“巴蜀好啊!这里是天府之国,当年高祖以此而占据天下,昭烈帝也建立了帝业。可惜了,前朝的时候,李唐无能,错失了良机,否则的话,这天下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梁博议摇摇头,眉宇之间多了一些阴沉。
“紫微皇帝陛下天命所归,一统天下,李唐再怎么强大,又能如何?”童道通摇摇头,对于几年前的事情,他不想多说什么,大夏都已经统一天下这么多年了。轻徭役,薄赋税,民心归于大夏,难道还有其他的心思不成?甚至他都在想着是不是应该辞职回归故里,毕竟自己的钱财已经捞了不少了。
“是啊,越是如此,越让人担忧啊,这么一个古往今来,最强悍的皇帝陛下,做他的臣子,难道不小心翼翼吗?”梁博议忽然说道:“童兄,你的事情一旦暴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可知道,灭族虽然是不可能的,但满门抄斩是肯定的。”
“你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了,说吧!”童道通双目中光芒闪烁。无论是抄家灭族或者是满门诛杀,都不是他所想的。
“巴蜀乃是帝王之所,大人难道没有其他的心思吗?”梁博议忽然说道。
童道通听了面色大变,死死的望着梁博议说道:“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安定梁氏,安定梁氏不会有你这样的人。你太可怕了。”
“安定梁氏?我自然也有安定梁氏的血脉,但我的本姓不是梁,而是李,陇西李氏。”梁博议,现在可以称呼李博议了,他仰着头,说道:“我本太祖景皇帝的子孙,先父乃是大唐蜀王,我乃是高祖之侄。”
“李唐余孽?”童道通听了面色大变,双目中闪烁着惊骇之色,他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有一个李唐余孽,而且还是李唐嫡系血脉,自己还和对方称兄道弟,这要是被他人知晓,恐怕自己就要诛灭九族了,他正要招呼身边的人斩杀对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边早就被人围了起来,甚至连自己的手下也似乎围在自己身边。
“童大人这话说的?什么是李唐余孽,若是我李唐胜了,那他李煜就是李夏余孽了,胜者为王,败者寇,自古都是如此。”李博议忽然说道:“童大人,就算没有你的参与,我们大唐也不会损失什么,因为天下的世家都在反对李贼,李贼荒淫无道,人神共愤,前不久,更是为了两个女子,居然派人毒杀了希夷先生的嫡孙,嘿嘿,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天下之主?还有他穷兵黩武,连年出兵东征西讨,大夏士兵伤亡惨重,现在他更要西征西域,东征高句丽,这样的人和当年的杨广有什么区别,童兄,并非我李氏为了一己之私,再兴刀兵,看看,小弟现在连姓都改了,已经准备做一个良民了,实在是对方太无能了,不得不举起义旗而已,我相信,其他的世家大族也是如此啊!”
李博议说的要多惨就有多惨,童道通听了面色阴晴不定,李博议的话直接击中他的内心,让他心神不宁,难道真的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