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绝宠之神棍王妃
大皇子既已被施车裂之刑,其王府自然也面临抄家的惩处。明达帝的病情迟迟未见好转,只得由锦喻王爷代以发令实行。
当士兵涌入王府的那刻,殷可柔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神色癫狂地将一个个侍卫推倒在地,力气大得出奇。
“你们不能这么做!本宫是王妃,修启哥是太子,他登基以后本宫便是皇后,你们实在是以下犯上!”失去理智的她对着无辜的人又抓又挠,俨然成了一名泼妇。
肖公公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将声音拖得长长的,冷酷无情道:“把她给咱家拿下!”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必再在殷可柔面前假装恭顺的模样。
一声令下,周围的侍卫迅速上前扣住殷可柔纤细羸弱的手臂,将她摁住跪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殷可柔恶狠狠地瞪着云淡风轻的肖公公,龇牙咧嘴:“本宫看清了,你不过是一条走狗!就是你,专门为那个贱女人做事!”她之前也曾想过收买肖公公,可被果断地拒绝了,颜面全无。
“传锦喻王爷口谕,大皇子凌修启串通外敌,叛国勾结,已经伏法,现全府扣留,女子发放充当军妓,男子流放边疆世代为贱奴。”肖公公并未动怒,轻蔑地转过身去,不再搭理这个张牙舞爪的疯婆子。
狗咬你一口,你可不能反咬回去。只需要……将它打死便可。
闻言,殷可柔疯了似的挣扎扭曲,嘴里不断蹦出污言秽语,双目猩红瞪得巨大无比,咬牙切齿地怒吼:“啊啊啊啊!冷元真,本宫要与你同归于尽!”
肖公公的眉头紧锁,语气变得极为不悦:“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赶出去?”他瞪了一眼那些无动于衷的侍卫,双手环抱在胸前。
疯了!这个女人彻底的疯了!
士兵们的动作十分麻利,短短几个时辰这座曾经富丽堂皇、金光璀璨的王府便被尽数搬空,关了朱色大门贴上封条后,彻底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无比荒凉。
……
“主子,当心那殷可柔伺机报复。”朱羽从肖公公那儿得知当日清空王府之时殷可柔激烈反应后,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意外。
半双撅起小嘴满不在意地嘟囔:“放心吧,主子吉人自有天相。那殷可柔不过狗急跳墙,成不了气候的。”她玩弄着一绺头发,漫不经心。
少女于庭院中迎着清冷皎洁的月光,眼帘紧闭,手中操持占星之盘,凝神屏息等待最后的结果。她的身后,繁星遍布,交相辉映成一片,迷了双眼。
半晌,冷元真缓缓睁开双眼,里面是掩藏不住的讶异,她低低呢喃:“大皇子凌修启已然除却,荧惑守心之象已然破解,为何旁边还有星宿相连?难道……”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想必剩下的那一劫难,便是殷可柔了。
“忆香,殷可柔被关押在天牢的哪个位置?”少女黛眉微蹙,心中那丝不祥的预感更甚,砰砰直跳的心仿佛快要爆炸。
愣怔不过瞬间,忆香回过神来,认真地答复:“殷可柔属于重犯亲属,被关押在天牢的最里处,那儿有守卫重重把守,连耗子都跑不出来。”
闻言,冷元真那疯狂跳动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她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吧。”她纤长的睫毛轻颤,漆黑的眸子里残存一丝疑虑。
“王爷今夜恐怕又不归府了,主子还是早些歇息吧。”半双抬头望了望浓重如墨的夜色,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对在庭院中倔强等待的少女开口。
自从明达帝一病不起之后,锦喻王爷便日夜操劳,如今已然好几日未合眼了。朝廷之上,奏折繁多;悉全阁内,大小事务。真怕王爷的身子顶不住。
“无妨……本宫再等等吧。”少女缓缓摇了摇头,环抱双臂,将头埋在双腿之间,感到一丝无力。
她多么想为他分担一下,可他总是将一切独自承受。她不想成为深闺中不谙世事的娇花,更愿化作为他遮风挡雨的纸伞。
……
直至第二日清晨,她都未等到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无比熟悉的俊美面庞,低沉磁性的声音诉说着甜言蜜语,相互拥抱的炙热悸动,都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主子……”忆香于心不忍,还是出言相劝。
少女的眼眶下泛起乌青,她在这声轻唤下缓缓回过神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忆香,本宫要出去一趟。”整夜未宿,她的脸上尽显疲态。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减少他的负担。
“好。”忆香顿了顿,明白此时无论说什么这个固执的女子都听不进去,还不如由着她,至少她还少些烦恼和不悦。
马车缓缓驶至沈老翁的小木屋前,冷元真一行人下来后便轻车熟路地走进他的屋子,瞧见极为滑稽的一幕。
只见阿星弯曲着身子像个虾米,沈老翁咬牙切齿地扭着他的耳朵,气呼呼地骂道:“翅膀硬了啊你,老夫不在这儿的时候敢随意走动了?现在才刚刚结痂的伤口又破裂了,老夫看还是给你一刀来个彻底好了!”
二人察觉到有人来访,立马停下打打闹闹,有些窘迫地望向她们。
“主人,你怎么来啦?”阿星许久未见到她,深紫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浅浅一笑露出几颗皓齿,清润秀气。
冷元真察觉到他的额头不再大汗淋漓,行动也自如了许多,想必是高烧已退,并无大碍了。她装作不悦的样子瞥了他一眼,嘀咕:“早知道你这般好动,就不该担心地过来了。”
阿星一听,连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耷拉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憋出一句:“主人,阿星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老翁见状,冷哼一声:“有了主人忘了师父,老夫看自己扯十句都没人家一句顶用!”他不服气地振了下拐杖。
他这般担心这家伙,没想到人家压根不领情,反倒对别人惟命是从,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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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翁最骄傲的事情莫过于有这么一名得意弟子,这也是令他一生之中不断啧啧称奇的人之一。
他将这看上去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少年独自放在荒山野岭,摸了摸胡须严肃道:“三日之内,你给老夫寻得五裂黄连。”他描述了一番草药的外观,拍拍屁股走人。
这玩意儿莫说三日,便是三十日毫不停歇地挖采,踏遍几座山头,也难得一见。他只是想,挫挫这个年轻小伙子的锐气。
岂料,阿星七个时辰之后兴高采烈地归来,摇醒睡梦中呓语的沈老翁,指了指地上一箩筐的五裂黄连。
目瞪口呆的沈老翁不服气,一拍大腿说:“下一个任务,限你一个时辰内猎得十条七步蛇给老夫。”这次,他就想他知难而退。
阿星一言不发地转身就使用轻功离开,连质疑都不带一句的。
不过两盏茶,他抓回来一堆,吓得沈老翁大惊失色,到处乱窜。那清朗的少年声响起:“师父,够了吗?如若不够,弟子为您上天捉龙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