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崇仪和烟儿挡在孟娬面前,纵这些嬷嬷强壮力盛,一时也无法近得孟娬的身。
唐氏的丫鬟怕那药洒了,便稍稍往嬷嬷后面退。
一时屋子里人影嘈杂,脚足凌乱。
唐氏见自己的人都被绊住了,几个嬷嬷更加不是崇仪的对手,相继被崇仪给踢飞在了门上、墙上。
于是唐氏趁此空当,自己去抓了丫鬟手里的药,勒令丫鬟赶紧摁住孟娬,她打算亲手来灌。
如果没有这些事,唐氏可能不会和孟娬闹僵,可如今都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怕孟娬嫁过去以后会报复。到时候她照样能有手段让她服服帖帖的。
明天一出嫁,那么她这颗棋子就已经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两家关系一拉拢,到时候孟姝和七皇子的婚事也不是她三言两语从中作梗就能毁坏得去的。
这样想着,唐氏就更铁了心,今日非要拿掉孟娬肚里的孽种,断了这后顾之忧。绝不能让这门婚事有机会变成一场笑话。
只是上前来的丫鬟还不知该往何处着手,腿上突然就传来一痛,人也随之跪倒了下去。
唐氏惊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她自己手上就是一空。
孟娬利落地端走了那药,随手就递给身旁的烟儿,道:“先拿着。”
孟娬主动朝唐氏走过去,面上无多余的表情,而唐氏一个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孟娬放倒她简直易如反掌。
唐氏的一声吃痛尖叫把丫鬟嬷嬷都叫回了神儿。
大家纷纷定睛一看,只见唐氏正被孟娬摁在地上,挣扎间衣裳、发髻一派凌乱。
孟娬正不慌不忙地骑在唐氏身上,双脚踩着她的双手,手里挽了挽她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
唐氏张口大叫不迭。
孟娬一手朝烟儿伸来,幽幽盯着唐氏,头也不回道:“东西给我。”
烟儿亦飞快回神,连忙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孟娬。
药汁在碗里荡了荡,荡出些许染上了孟娬粉嫩红润的指甲。
她面不改色地把一碗药在唐氏张口叫时就直往她喉咙里灌。
唐氏喉咙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她不肯吞咽,孟娬揪着她头发的手又一用力,唐氏不得不张大了口一口口咽下去。
“孟娬,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放了夫人!”嬷嬷惊惧交加地喝道。
孟娬充耳未闻。
等她把一碗汤药灌得见了底,看了一眼洒在唐氏衣襟上的药渍,邪佞地挑挑眉,道:“不肯乖乖喝,洒出来就浪费了,烟儿,再来一碗。”
丫鬟吓傻了,以至于烟儿往托盘上端药时,她们都还反应不过来。
唐氏眼睛都灌红了,看着孟娬沉得让人发窒的面色,心里终于开始恐慌了起来。
唐氏以为自己高估了孟娬,然而此刻才明白,自己是远远地低估了她。她没想到,孟娬居然会这么大的胆子,直接跟她动手。
那第二碗汤药送到嘴边来,唐氏忙开口说道:“别忘了,你娘还在我手上……你敢这么对我,咳咳咳……我随时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唔唔唔……”
孟娬勾唇笑,笑意冷嗜瘆人,“说那些太不切实际了,就说近的,你现在在我手上。”
最后,剩下的两碗药,全被烟儿先一步从丫鬟那里夺了过来,悉数灌进了唐氏的肚子里。
唐氏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而嬷嬷和丫鬟也被崇仪打得七零八落。
孟娬起身,拿手帕拭了拭手上的药渍,再随手把帕子丢在唐氏的脸上,自己去桌边倒了杯茶来喝,歇了口气道:“有话好好说不行么,非得要动手。”
唐氏趴在地上用力地咳,可也咳不出一口药汁来。
没想到孟娬身边的这侍女功夫了得,她们这么多人,到最后居然也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氏被孟娬灌药。
孟娬这时才来与唐氏好话好说道:“你放心,该嫁的还得嫁,不然你女儿的幸福怎么办呢?我身为孟府庶女,理应为此尽一分力的。但我的孩子,就不用你操心了,等到了徐家,我自会藏好,不露端倪。即便是月份不对,到时做点手脚,伪装成孩子早产,不也是可以的么。”
唐氏心里气极,一边喘气,一边咬牙切齿,冷笑道:“没生过孩子当过娘的,你说得倒容易。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产婆一看就会发现是足月的!”
“我自会处理好的。”孟娬道。
听她这话,唐氏料定她是想把这孩子安到徐家的头上,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能有个富贵的命!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尽管唐氏没有胎儿,可这四碗药效强劲的堕胎药喝下去,身体还是会大大受损。
唐氏恨恨道:“孟娬,你今日做出此举,来日可不要后悔!”
唐氏腹部开始收缩疼痛起来,心里却快速地做了权衡盘算。
眼下再继续斗下去,她也讨不到丝毫便宜,看样子只能暂时放弃。
既然她不肯打掉孩子,将来一旦东窗事发,唐氏怎么也要先下手为强,绝不会让孟娬这偷奸犯淫、珠胎暗结的行径威胁到她女儿的前程!
可转念一想,现在冒险留着这个孩子,就等于是留着一个绝好的可以控制孟娬的把柄。到时候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最终唐氏痛得厉害了,冷汗涔涔地被丫鬟嬷嬷搀扶了回去。
大夫来折腾了大半宿,后半夜唐氏才断断续续地睡了去。
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孟云霄知道此事后也震怒非常,不过他自己对孟娬尚还心有余悸,压根不敢去孟娬那里兴师问罪。
自打孟娬的婚事定下来以后,孟云霄都是尽量避开孟娬的,把一切都全权交给唐氏来打理。
眼下这情况,一来孟云霄是怕孟娬,二来明天就要办喜事了,天一亮就得开始张罗准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然闹大了,明天那么多人,来了看笑话。
再者,现在唐氏昏睡了过去,她还没说到底该怎么处置,院里的下人们也不敢善作主张。唯有等明天唐氏好转一点了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