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才是最强大佬
金思慧的激烈的气息一滞。
很明显她非常清楚时珺是谁。
陈梦冷笑地道:“你也不看看你儿子什么料,居然敢和时珺相提并论?”
虽然她们两个人一直都站在对立面,恨不能对方能够死个干净。
但不能否认,她在恨的同时,也畏惧着时珺。
畏惧着对方的手段,和能力。
因为以她的能力,在没有陈家的支持下,是绝对做不到时珺如今这个地位的。
她和时珺差太多了。
当然,这个叫时承的人自然连入时珺眼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金思慧那表情,陈梦就知道她也是怕的,当下就毫不留情地痛踩她的软肋,“你既然知道我喜欢抢别人的孩子,那就一定知道时珺是谁了。”
金思慧被戳到了痛处,脸色几变。
她当然知道时珺了。
那个当年不过十五六岁在科技圈就此一跃成名,然后被人称呼一声“珺爷”的女孩子。
不过就算再厉害,不得时寅的喜欢,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更何况她是个女的,而自己的儿子可是个男的。
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时寅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女孩儿来继承时家。
因此她很快就缓过神来,哼笑了一声:“她再厉害又怎么样,老爷并不承认她,不是吗?反倒我儿子可是老爷亲口承认将来要继承时氏的,谁都拿不走!她要想拿走,除非弑父谋权。”
但问题是,她敢吗?
金思慧理所当然地觉得时珺再嚣张也不敢在时寅的面前嚣张。
毕竟,那是她的生父,她下不去手。
然而,金思慧太天真了。
见识过时珺心性和手段的陈梦听到这话后,忍不住发笑了起来,“你以为呢!”
这话让金思慧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她当即否认道:“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弑父?
这得是多没人性的人才能做得出这种事?
当初要不是时寅将她带回去,她不过就是一个每天和狗争食的私生女罢了。
就是丢到路上都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她凭什么、她怎么敢对时寅下手。
那种颠覆三观的神情落在陈梦的眼里只觉得可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太可能了。”
“你在胡说!时珺不可能,也不敢这么做!要不是她父亲,哪来她的今天!你要说她想要继承权,我还信。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别开玩笑了!”
金思慧这话一看就是被时寅保护得太好,完全不知道时家内部真实的样子。
“你以为她在时家过得很好吗?你以为时寅对她很好吗?拜托,她可没你儿子那么幸运,这些年她在时家几次历经死亡,时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吃人窟。”
陈梦尽职尽责地将时珺这些年来在时家所遭受地全都告诉了这位。
眼看着金思慧那张脸越来越白,陈梦这才施施然地一句:“所以,她能从时家这个吃人窟里走出来,你觉得她会怕弑父,还是怕弑……弟?”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神就此落在了时承的身上。
金思慧浑身一颤。
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陈梦继续道:“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两个就是她从M国送到我手里的,就她那本事,你们有吗?”
这话倏地让金思慧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
“我是因为要亲自料理你们,所以让她手下留情,没直接杀了你们,如果没有我,你猜你们现在还活着吗?”陈梦再次道。
金思慧在听到这话后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是时珺把他们从M国送过来的?
怎么可能呢!
时寅明明在他们身边放了那么多保镖,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就撂倒呢。
正如陈梦所说的那样,如果当时没有她想着要报复,让时珺把人弄回来,那么他们母子两个人是不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客死他乡了呢?
一想到这,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窜起。
原本心里的自信顷刻间被打碎。
“你儿子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陈梦这时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悠然自得地道:“她十六岁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珺爷了,手里有着最大的情报公司。你儿子呢?呵,高三都没毕业。她十九岁被她父亲暗杀,结果隐姓埋名了一年多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带着她四叔的头颅回来。你儿子呢?连血都没见过吧。如今她快二十一岁了,她已经成功进入时氏,把另外两房的股权都拿捏在了手里,成了仅次于时寅的大股东。你儿子呢?有百分之一的股权吗?”
那种极尽嘲讽的语气让金思慧真真正正的开始心慌了起来。
她以前只知道时珺挺厉害的。
但是并不清楚时珺到底有多厉害。
每次和时寅说到时家的这些问题上时,他总是轻描淡写一晃而过。
偶尔料到时珺,他更是表示,时珺再厉害,也不能越过他,让自己放宽心。
同时还承诺,他一定会把公司里的那些事儿全都料理干净之后,再把公司全都交给时承。
以至于这些年来,她总觉得自己只要让儿子好好读书,好好学习,将来干干净净地回去继承公司就好。
结果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们吗?”坐在沙发上的陈梦看着金思慧的
那女人眼里充满着警戒和戒备地盯着站在对面的陈梦。
陈梦微微一笑,神色里充满着恶毒的意味,“因为我要让时寅看着你们死。”
坐在那里的金思慧瞳孔猛地一缩,当下就激动了起来,“你敢!你敢动我和我儿子一下,老爷不会放过你,他会让你和陈家全都去陪葬!”
“有时珺替我撑着,你猜时寅还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和陈家陪葬。”
说罢,陈梦就拿出手机给时寅拨了一个电话。
那架势看上去是真的有恃无恐。
这下,轮到那对母子心慌不已了。
他们两个被抓不要紧,因为还有时寅能够为他们撑腰。
但如果时寅倒下了,那他们也自然而然彻底完了。
电话响了两下随后就被接了起来。
时寅的声音就此传了过来,“我正在开会,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那语气带着几分沉和不耐。
要是以往陈梦肯定马上连连道歉,然后就结束对话,再也不敢打扰他了,但今天她却丝毫没有畏惧地笑道:“可你的情人和儿子都在我这里,你确定不要听一听吗?”
电话那头的时寅听到这种话,以为她又不着四六起来,于是当即压这声音训道:“你在胡说什……”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陈梦就按下了扩音键,将手机朝着金思慧的方向举起,然后对她说:“来,叫两声给时寅听听,免得以为我在骗他。”
金思慧紧抿着唇,不想出声。
手机里时寅变得越发不耐了起来,“闹够了没有,我真的很忙,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着就要挂电话。
陈梦立刻就对金思慧身后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那名手下即刻就一脚踹了上去。
金思慧措手不及之下吃疼喊了一声。
那熟悉的声音当下让电话那头打算就此挂电话的时寅一顿。
他有些迟疑地喊了一声:“小慧?”
金思慧一听到时寅叫自己的小名,心里一暖,“刷”地一下,两行热泪就流了下来,倍感委屈地哭喊道:“老爷,我和阿承被大夫人给抓了过来,儿子全身都被烫伤了,你快救救我们啊。”
时寅听到这话后,顿时大吃一惊,“什么?”
话音刚落,时承也被身后的人给踹了一脚,忍不住吃疼地闷哼了一声。
“大夫人你干什么,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别打我儿子!”金思慧哭着嚷嚷道。
那梨花带雨的小可怜模样和刚才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会成为时氏继承人时截然不同。
还真是一杯浓浓的绿茶啊。
不过无所谓了,今天是她和时寅最后一次对峙了,反正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总归也没有下次了。
所以在看完了她唱作俱佳的表演之后,她就对着手机那端的时寅问道:“惊喜吗?时寅,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大礼啊,每年就见这么几次面,多可怜啊。这不,我就把人给你送国外接回来了,这样你们就能一家团聚了,多好。”
电话那头的时寅没有马上说话,只有他走路时风带过的声音。
她知道,时寅这是从会议室走出来。
片刻之后,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砰”地一声关门声,紧接着就是时寅克制不住地暴怒的情绪,质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住处的?”
陈梦冷哼了一声,“你当我陈家是吃素的吗?”
可惜被时寅想都不想的就给否决了,“不可能!你选的那几个私家侦探我都熟的很,我不可能被他们给发现!你说实话!”
陈梦笑容一僵。
他很熟自己的私家侦探?
这件事她完全没想到。
所以……
这些年他根本早已知道自己一直派私家侦探在盯他?
而他却还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和自己这样演?
一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似的。
这些年完全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陈梦顿时只感觉一阵荒唐袭来。
忽然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这个陪伴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男人。
他太可怕了!
而电话那头的时寅似乎也发现了自己不小心说漏了什么,为了防止火上浇油,他连忙出声安抚,“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身边的人我都筛选过,就怕防止有心人对付你。”
然而,这种解释让此时慢慢回过神来的陈梦听来只觉得拙劣得可笑。
她当即就不加掩饰地对时寅嗤笑了一声。
这就是当年她父亲亲自替自己挑选的枕边人!
真真是好极了!
那嘲笑声让时寅有些丢脸,于是索性道:“陈梦,你说实话,到底是谁给你的信息?”
陈梦看他这么着急的样子,哪里会那么容易告诉他,她巴不得这人能急死。
因此故意转移话题,“你现在最应该着急的难道不是这对母子的死活吗?”
“你想干什么!”一提及金思慧和自己的儿子,时寅不得不跟着她的话题问道。
陈梦冷冷一笑,“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吗?”
时寅听出这话里的危险,不得不急了起来,“陈梦,你别乱来!”
“我怎么乱来了,我不过就是让你们一家团聚而已。”说着,陈梦的视线再次定格在了金思慧的身上,那幽幽地眼神里透着怨毒的杀意。
金思慧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