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打脸日常
“你什么意思?觉得给了聘礼了就可以不认岳父岳母了?杨玉勤,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我们把雪梅嫁给你,能将这个家操持的这么好吗?你能像现在一样发财吗?”杜三娘指着杨玉勤的鼻子开骂。
“娘,你这是干什么,玉勤说的也没错,哪个女婿像他一样拿钱给岳家?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姚雪梅看着杨玉勤的脸色,既是心疼又是无奈的道。
“哎呀,你这是嫁了人了就不认自己的爹娘了?姚雪梅,别忘了你姓什么,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知道你现在如此狠心,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杜三娘见一向懦弱的女儿也敢和她对着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话听着杨秀丹就不满意了,吃里扒外?她娘吃姚家什么东西了?这些年爹娘给姚家的帮助还少吗?
于是她便忍不住的道:“外婆,我娘嫁给了我爹,死后墓碑上冠的也是我杨家的姓。”
“小丫头牙尖嘴利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我们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杜三娘想从杨玉勤和姚雪梅这里拿钱,对他们只敢动嘴,但见一个小辈都和自己顶嘴,气急之下竟然想动手!
而恰恰是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两口子,孩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尤其这家里的钱还是杨秀丹赚回来的,女儿当然有说话的权利。
“滚!”杨玉勤常年做农活,一双手臂非常有力气,轻轻一推就将好吃懒做的杜三娘推了一个趔趄。
“杨玉勤,和长辈动手,你就是这样大逆不道的吗?”见钱拿不到,自己老婆子还被推了,姚树平作势也要动手。
但今日杨玉勤真的是被那些妇人的话给刺激到了,自己愧对了亲娘和兄弟,他们没占自己一分便宜,反倒一直压榨自己的岳父岳母得了不少好处,得不到还要打自己的孩子,看来的确是自己以前太老实了,把自己家的东西当成了是他们姚家的。
“滚!不滚就当我不客气了。”他瞪着赤红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雪梅嫁给了我就是我杨玉勤的人,我是给了聘礼的,就是去官府里判,也没有岳家拿女婿家东西的道理,至多我们今后三节的时候走动送些礼,以后你们别想从我杨玉勤这里拿到一文钱。”
“你……”姚树平指着向来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女婿,想要破口大骂却又被吓住了,然后将目光对准女儿姚雪梅,“你也和他一样的想法吗?你不要爹娘了?”
姚雪梅皱皱眉头,她是不想娘家人和丈夫闹僵的,但这段时间爹娘和哥哥他们的确太过分了一些。
“爹,你和娘先回去吧。”她柔柔弱弱的道。
“好哇,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可别后悔,以后你和杨玉勤闹矛盾的时候,可别怪没有娘家人给你撑腰。”姚树平放下狠话,等着女儿后悔,最终却什么都没等到。
两老口骂骂咧咧的走了,嘴里就没蹦出什么好话,活把他们说成了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忘恩负义的一家人。
人虽是走了,但是杨玉勤和姚雪梅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姚家人闹翻了让姚雪梅心里有疙瘩的原因,两口子谁也没理谁,表面看着和往常一样,但那气氛就是发生了改变。
不过杨秀丹没怎么在意就是了,因为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爹娘就一直十分恩爱,摆脱了姚家,以后他们一家人会越过越好的。
杨玉勤一家人搬到县城去了,杨书梁还上了一所比杨书臣现在就读的私塾更好的学院,然而叶秋他们这边的生活还是没什么变化。
杨玉辉和季秋雁两口子勤勤恳恳的做着地里的活,偶尔还去打一些零工,再加上女儿杨秀芬做绣活的钱,杨老大一家还是很宽裕的。
杨玉新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了一名衙役,因为人嘴甜会说话,和衙门里人的关系都特别好,再加上他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不仅身手好,又有当地的混混给他当眼线,好几次案子都被他轻易地找到了线索,连县令大人都对他有映像。
而叶秋的养鸡事业也是蓬勃发展,她养的鸡不仅死亡率极低,下蛋率却极高,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养的鸡还打出了名声,说是比一般人家养的鸡更好吃,好些县城里的富贵人家以及酒楼都从她这里定,偶尔忙不过来就让两个媳妇帮手,也付给她们一定的工钱。
家里的日子有了奔头,就没那么时间去争去吵了,过的非常的和气。
补充一句的是,见到杨书臣和杨玉新跟着她锻炼的成果之后,现在一家人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锻炼锻体术,一个个养的身体棒棒的,甚至季秋雁和周青都传出有喜的消息。
这下真的是大喜了,叶秋脸上每天都笑呵呵,见人就打招呼,于是村里人也渐渐忘了她以前泼辣的样子,都爱和她聊天。
不过家里还是有一件事让她费神的,那就是小女儿的婚事。
这个年代不像她以前去过的那些年代夫妻过不好是可以离婚的,嫁人就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如果嫁不好,那这一生就都毁了,所以她相了一些人,不是男子自己不上进,就是家里人太精明,始终不满意。
“娘,我这儿倒有一个人选。”见婆婆又失望的回来,季秋雁犹豫的道。
“哪里人?叫什么?”叶秋问道。
季秋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人我瞧着是不错,不过这家庭有些问题,整个家就他一个人了,传闻他命格不好。”
“哦?”叶秋从来不信命格这类东西,就算每人都有每人的命,她也要改过来,“是谁?说来听听。”
“是书臣私塾的一个先生,叫周齐的,前几年陆陆续续的家人都没了,年纪有些大,今年二十二,学问做人都是顶好的,就是命格有些苦,即便是个举人老爷,出孝都一年多了也没说成一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