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绝宠之神棍王妃
被褥软绵绵的,卧房内暖炉滋生的暖意几乎快要将人融化,令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仙界。意识朦胧之中,耳畔传来低低的呼喊……
“夫人,你醒了?”男人纤长的睫毛在烛火摇曳下洒落一片淡淡的阴影,琥珀色的瞳仁里盈满关怀和心疼,那只握住她的大手炙热得并不真实。
冷元真迷茫的眼眸逐渐清明,樱唇微张:“君……州……”许是受了风寒的缘故,此刻有气无力的。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离去几日,令她感到恍如隔世。像如今这般面对面,怀念至极得如同梦境一般。
“抱歉,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凌君州那双如痴如幻的桃花眼微敛,不敢去直视少女此刻虚弱的模样,怕自己忍不住冲进皇宫内质问那昏了头的皇帝。
可偏偏,久别重逢之下更觉少女娇俏甜美,眼神又偷偷地回到了她身上,带着几分不常见的小心翼翼。
冷元真将他这副模样看在眼里,无血色的嘴唇稍稍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是委屈了,越想越气。”
发现少女还有心情开玩笑,凌君州稍稍松了口气,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展露一个无奈的笑容:“还能拌嘴,看来这点打击还难不倒你。”
谁知,冷元真突然抓住了他宽厚温暖的大手,小脸有些忐忑不安,同时又十分真诚地缓缓开口:“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委屈了。”眉宇之间淡淡的失落,仿佛是被遗弃的猫儿。
她愿意再赌一把,相信世间的真爱。
凌君州的心霎时一紧,从未见过她幽怨可怜的模样,心疼得无法呼吸。他抚摸着她那柔顺黑亮的长发,细细安抚道:“本王会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一字一顿,郑重至极。
“哈?”意识到二人谈论的并不是同一件事,冷元真微微愣怔,转而嗔怪他的不解风情:“你怎么这么笨,我委屈的是你不在身旁,留我一个人。”
此言一出,凌君州整个人都呆住了,身形都僵硬一瞬。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离去几日使得这个少女性情大变,居然会主动对自己说情话。
“想我了?”像逗弄小猫似的,凌君州伸出食指在她的下巴轻轻来回划过,眼底流露些许戏谑。
他又回到从前那般不正经的样子,言语轻挑不说,神态都是放荡不羁、尽显风流的,令人面红心跳。
发觉自己的真心话被当作调侃之言,冷元真的杏眼染上微微的愠怒,她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一字一顿强调:“想你,想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正是因为这样,突然意识到,我爱上你了。”
爹爹曾经叱责她不够含蓄内敛,雷厉风行的作风会让男子望而生畏,她偏不信,风风火火地对凌修启示爱,惹得一阵非议。
即使现在,她也固执地认为,为何女子不能主动向心爱的男子表明爱意?
这回,凌君州彻底懵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那双撩人的桃花眼,迫不及待地询问:“你说什么?”语气里,充满激动。
似是为了表明决心,少女毫不犹豫地将小手托在他的颈脖处,凑上去一个香香甜甜的吻,然后望着已经痴傻的某人恶作剧一般的笑道:“这下……”
未待她将话说完,男人一把用胳膊怀抱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带到离自己最近的身前,暴风似的吻席卷而来。
好似已经忍耐了很久,终于在这一刻所有的情感迸裂而出。
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精通男女情事,就连这个吻也是笨拙地索取。冷元真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得到鼓励的凌君州将这个吻加深,直至二人因为微微窒息而分开。
“我等这句话,很久了。”此刻的凌君州显得像个孩子,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语气里有得意洋洋的炫耀,满是稚气。
“哦?你娶我果然是蓄谋已久的?”冷元真黛眉微挑,好整以暇地望向他,在这般仰视之下隐约可见耳根子红得可以滴血。
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何尝不是个未通情事的闺阁女子?虽说能够果敢示爱,但对于如何亲密接触还是生分得紧。
察觉到小女人的羞怯,凌君州将她搂入怀里,笑得一脸满足:“早在很久之前,那晚在星宿府一见误终生。”
冷元真暗自讶异,小声嘟囔:“这么早?那我岂不是一直在被你算计?”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内力深厚的凌君州耳中,他只当没听见,将她搂得很紧很紧,缓缓说道:“我知道你还不习惯这般亲密的接触,放心吧,等你准备好。”
闻言,冷元真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
第二日清早,推开门扉便见着仇敕那熟悉的面庞,他依旧冷冰冰的,对她的眼神还是可见不善,仿佛她是什么祸国妖妃勾引他家主子似的。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有错啦!
“仇敕,回来啦?”秉承着女主人的心态,冷元真还是想和他最得力的手下打好关系,想要更加了解他,得到他亲近之人的认可。
仇敕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她的距离:“多谢王妃关心。”语气里,透露着明显的疏离。
不待冷元真反应过来,他便纵身一跳,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是她的错觉吗?好像仇敕这一遭回来,对她的态度好像更差了?从前他只是远远地望着,略带警告,如今似乎有所嘲讽?
“夫人,我要出去一会儿。”就在她愣怔出神之际,背后传来凌君州那低沉的声音,她转身回去恰好额头撞在他结实的胸膛。
冷元真吃痛地惊呼一声,伸出小手揉了揉自己光洁的额头,眼神中含有几分幽怨:“作为补偿,你应该带你的夫人一同前去。”
她大概也猜到他此行的目的——找明达帝理论。
凌君州有刹那的犹豫,剑眉紧缩,不过瞬间转而无奈地耸耸肩:“遵命。”不过一个小小的请求,答应她便是了。
毕竟,是因为他擅自离去才没能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