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才是最强大佬
时珺忍不住说了一声:“闭嘴。”
不料秦匪得寸进尺,笑得那叫一个促狭,“这怎么能闭嘴呢,你可别忘了,之前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那肯定早晚得嫁给我,既然是要嫁给我,那说夫妻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了,你不能耍赖啊……”
时珺被他一口一个嫁,说得头都大了。
明明他们之间才刚刚踏出第一步而已,可看秦匪的架势居然连结婚都想好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造孩子了?
一想到这一情况的发生,她当即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半晌只憋出干巴巴一句:“你别说话了!”
那局促的样子逗得秦匪狭长的黑眸微微上扬,在灯光中,透着一种妖孽的风流。
秦匪就这么被她捂着,也不躲,目光里漾着温柔的笑,温热地鼻息一下又一下绵长的扑在她的虎口,最后反倒是时珺有些招架不住地缩回了手。
“你……”
秦匪正要开口,结果就被时珺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我警告你,不要再说话了。”
看她真的像个小猫炸毛似的样子,秦匪忍不住轻笑了出来,“我没想说夫妻啊,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想太多,反正无论是你做还是我做,对于江暮韫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既然没区别,那还不如让我来,反正我和他本来就不对付,债多不愁。”
时珺见他言归正传,本来恼羞成怒的心思渐渐散去,转而情绪又变得凝重了起来,“是我不好,做事太急,才让你出手替我处理。”
她当时情绪太躁,做事太过嚣张高调,秦匪一定是发现了她没有收拾干净的地方,这才主动出手想要替她遮掩过去。
秦匪看她神色低落,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安抚了起来,“也不是这样说,本来你不做,早晚我也会动手,他母亲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
时珺不免有些皱眉:“为什么?”
秦匪:“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我哥哥这件事吗?”
时珺点了点头。
“我不是说过,当年我哥飞机失事的事情……”
时珺一听,几乎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你是说,江暮韫在你哥哥要实验的飞机上动了手脚?”
“差不多吧。”秦匪轻描淡写地一句:“所以他母亲沈玉颜会有今天的结局那都是迟早的事,人我早就安排好了,就是等着名正言顺动手的机会,而你只是恰巧给了我这个机会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时珺还是觉得主要原因在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之前听到他那天晚上没有关麦说的那些话全是为了给自己清理后续,而自己还避而不谈的样子……
只觉得挺可笑的。
“你应该告诉我的。”她双肩微塌,看上去有些丧丧的样子,以至于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沉闷了起来。
秦匪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她是说当时在屏幕那头的时候就应该坦白地告诉她。
而不是这样一味地顺着她,就此让她误会自己。
察觉到她是在心疼自己,秦匪无声地就此弯起了唇角,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
如果再有一次的机会,他觉得自己还会这样做。
毕竟她能心疼自己这件事多难得啊。
但嘴上却心口不一地说:“如果你觉得这样做让你不高兴,我以后改。”
然而时珺却说:“不是。”
秦匪一时间没反应反应过来,“嗯?”
“我就是想看到所有的你。”时珺向来冷淡精致的眉眼这会儿温软一片,“你不用一味的对我那么好,我也想看看其他面的秦匪,难过的、生气的、闹脾气的。”
秦匪懒洋洋地笑微顿了一下,半晌后,他才重新笑了起来,带着揶揄的语气半躺在那里,像个废物似的道:“我表现的那么好,还追了你快三年才追到手,我要是把那些负面情绪都给你,我怕你直接跑了。”
时珺蹙眉,一本正经地保证:“不会的,我既然承认了,那就是认定你了。”
那样子就像是在结婚典礼前对着新娘宣誓自己会一生一世,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会照顾着对方的新郎。
这时,“新娘”秦匪笑得玩味儿,“真的?”
时珺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看她那副略有些难得地傻气,秦匪真是觉得可爱到不行。
真想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好好揉捏一把才是。
可惜,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行。
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伸手又揉了她一把脑袋,说了一声:“小傻子。”
然后就夹了一筷子虾仁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正要说话的时珺就被他的虾仁给打断了。
一顿晚饭,两个人吃得温馨不已。
等到结束后,七点多的时候医生们跑过来例行检查。
两个人分别乖乖躺在病床上被检查了一番。
时珺的情况恢复的还算不错,基本上没什么太大问题了,只需要好好养着就成。
至于秦匪……
“你肩膀的伤势挺好的,但是肋骨的愈合速度比较慢,你要注意点,不要再胡乱动弹了,不然的话一个星期肯定不能出去。”
副院长冷冷的将这番话说完,门帘就被“刷”地一下拉开了。
就看到检查完原本应该坐在自己病床的时珺神色紧张地站在门口,道:“他的情况很严重吗?”
显然刚才的话被她听到了。
副院长怔了下,看到是时珺,态度急转三百六十度地好心解释:“那倒不至于,就是如果不好好听医嘱,恢复得会慢一点而已。”
时珺那颗心脏这才落回了肚子,并且道:“我会让他好好听医嘱的。”
看着时珺如此认真的保证,站在那里的副院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简单地又嘱咐了几句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躺在病床上的秦匪看她用一种忧虑的眼神看着自己,正在单手扣纽扣的手停了下来,抬眸,“你要想看的话,可以直说,不用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着就大喇喇地躺在那里,那只好手更是枕着自己的后脑勺,双腿交叠,看上去不是在病房休养,而是在沙滩上撩妹子。
单薄的病号服上还有几个纽扣没扣起来,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露出了他胸口那一片肌肤。
那紧实而又线条感十足的肌肉,一路顺着病号服一路往下,直到隐没在衣服之内,让人无限遐想。
站在病床边本来替他担心不已的时珺顿觉无语。
她欲言又止的原因是担心好不好,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成了垂涎他美色了?
时珺当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当即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然而,随后她就反应过来,秦匪根本就是故意这样说,好让自己分心。
想到这里,时珺不由得再次带着忧虑地眼神朝着身旁的秦匪看去,结果没保持三秒,就看见秦匪幽幽地再次传来了一句:“就说你没看够吧。”
时珺:“……”
算了,忧虑个屁。
这种人没被打死都算是客气的。
时珺当下懒得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秦匪看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嘴角立刻轻勾勒出了一个笑。
不得不说他家小姑娘就是生气都好看。
秦匪一边扣着衣扣,一边感叹着自己的眼光真好,能追到这么可可爱爱的媳妇儿。
正当他在心里美滋滋的感慨不已的时候,他枕头底下的手机就此震动了起来。
“嗡——”
秦匪不由得将手机摸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他觉得大事不妙。
老爷子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估计是自己受伤躺医院这件事被他知道了。
当下他按下通话键,语气里透着笑意,问:“大晚上的您不写写书法,打打太极,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我这不是惦记着我那受了伤,差点成残废的孙子嘛。”
被戳破的秦匪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去了,不禁讨好地喊了一声:“爷爷。”
结果惹来了身边人的目光。
秦匪感觉到了时珺的目光后,稍稍侧了侧目光,手指了指手机,用口型似真似假的说了一句:“救救我。”
时珺懒得搭理,重新闭眼,翻了个身打算来个见死不救。
秦匪看小姑娘还气着呢,不禁啧了一声,心想气性真大。
但这一声啧却被电话那头的秦老爷子听见了,误以为自家孙子不耐烦自己,当下那本来想努力克制的情绪瞬间爆炸了。
“你啧什么啧!是不是不耐烦我了?我告诉你,我还不耐烦你了呢!”
被误会的秦匪连忙解释:“爷爷,不是的……”
“不是个屁!我不是你爷爷,你是我爷爷!”老爷子大概是真被气到了,语气凶得不行,那大嗓门透过手机能够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能清晰听见。
秦匪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揉着额角解释:“爷爷,你真误会了。我是那种对您不耐烦的不肖子孙吗?我必须无条件拥护我爷爷啊,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在我心里那是绝世大宝贝,没了您,秦家都不是秦家了。”
这一通彩虹屁吹得,让旁边的时珺都服气了。
如果有朝一日秦家垮了,秦匪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当个销售,估计最后都能成为公司的销售王。
这嘴叭叭叭地实在太能说了。
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
不过秦老爷子明显已经被吹了太多次的彩虹屁,有点免疫了,依旧用那洪钟般响亮的嗓子冲着他一顿臭骂:“绝世你个大头鬼!你现在事情闹大了,知道怂了?犯了错了,知道栽了?挨了打了,知道求饶了?!还骗我和你妈说什么跑去国外出差,结果你出差出到人家地盘上了被人给打了一顿,差点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就是欠揍!”
秦匪轻咳了两下,略有些尴尬地道:“爷爷,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嘛,你没必要这么担心。”
“你没什么事情?”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又是一记冷笑,“你肋骨都捅到肺管子里了,你和我说没事?行吧,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好了,我也没必要替你瞒着。”
秦匪听到这话,眼皮子顿时一跳,立刻认怂了起来,“别别别,爷爷,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我知道错了,真的,我真知道错了。”
秦老爷子看他总算是承认了,心里那股火气就又“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你知道个屁!你少他娘的糊弄我!你就是在拿我当傻子一样哄!要不是我的人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件事彻底隐瞒下来?”
“没有……”
“屁得没有!我告诉你,我不傻,我还没得老年痴呆呢!”
老爷子各种骂骂咧咧的词儿一个一个地往外蹦,秦匪被训斥得愣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出。
直到老爷子一个人solo了十分钟,这才渐渐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