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不落当海盗
“丢弃小艇!”
“收拢翼帆!”
“舰长令,右舵5度,维持稳定!”
“全舰转入一级戒备,战备!所有人员上岗,无关人员避难,主甲板炮座就位!”
“寻找固定,所有人员就近固定!”
“冲撞预警,被弹预警!”
“布里格距离1.4公里,巡防舰距离2.5,驱逐舰距离3.1,一分钟后,布里格进入射程!”
甲板上到处都是奔跑的水手,洛林神色淡漠地看着卡门抱着麦卡锡和珍妮跑进坚实的底舱,后头还跟着战备位置在内舱的船工们,兀然一笑。
“通知身后的主力了么?”
“提督舰回复,半包围展开,限定一小时结束战斗!黑山羊和独眼巨人已经脱离编队绕向岛背。”
“一小时?”洛林不满地撇了撇嘴,“是怕被抛下的小艇丢失么?”
“难得遇上勇猛好斗的西班牙蠢货,更难得的是他们显然把我当成了越境的孤舰……”
“嘁,真浪费。”
洛林喃喃自语,抬起脚跺响脚下的船板。
“亚查林,惊喜准备好了么?”
亚查林从艏甲板探出脑袋:“万事俱备,只缺西班牙的美人们!”
“可惜美人们都是辛德瑞拉,想留下她们,我们得在午夜的钟声响起之前,尽量打断她们的腿……”
洛林抬起头,目光追踪着张满风帆,迎面而来的布里格。
“布里格距离!”
“距离420,已偏转至两点钟方向!”
“左满舵,切舷!”
“舰长令,左满切舷!”
呼喊声中,海娜猛然拨动起手轮,金鹿号在极近的距离大幅左转,在不足200米的位置强行切入T头位置。
布里格大惊,在避让的同时激发了她的艏炮。
两枚炮弹脱膛而出,在甩动中,右炮砸中金鹿号左舷的船壳,木屑四溅,左炮远远飞出去,在海面上砸出硕大的水花。
金鹿号当即还以颜色,左舷炮击!
上层散弹,下层链弹,漫天的弹丸借着倾角高高扬起,至少有几十枚散碎铁弹拍打在布里格的主帆,一瞬间就点燃了帆面? 整张帆燃起熊熊大火。
这还不是这一次T头抵近的唯一收获。
下层的链弹混杂在散弹中间? 大部分擦着规避中的布里格落入水中,但仍有一枚侥幸缠绕上布里格高高翘起的艏斜桅? 咔嚓一声? 斜桅两断!
斜桅断裂,被绷紧的缆绳扯上高空? 又被重力捕获,在下落的过程中重重一扯。
这些帆缆是连接在主桅上的? 大火让缆绳变脆变焦? 随这一扯,齐齐断裂。
挣脱开束缚的断桅从五六米高处落下来,砸在甲板,本来要救火的水手狼奔豕突? 两个倒霉蛋躲避不及? 被硬生生砸中,当即就倒在地上。
主桅失火的布里格一下便失去了在战场竞逐的资本。
金鹿号优雅地稳定住船身,滑过一条圆润的弧线,在布里格惊恐的眼神中,在咫尺之近的西班牙巡防和驱逐舰面前? 又一次推出火炮,发动了左舷的第二轮齐射。
距离37米? 相对静止目标,微浪? 中风。
10门十八磅,6门十二磅像唱名般接连作响? 瞬息之间命中8次? 其中4次形成直击。
布里格形容凄惨? 艉楼被掀飞半层,护舷栏杆断飞1/3。
更严重的伤害在右舷船壳,那里在短时间内承受了五次炮击,船壳被打开两个大洞,一个在高处,轰散了第二和第三炮门,一个在矮处水线左近,汹涌的海水倒灌涌入。
隔着这艘倒霉的布里格,洛林冷笑着向另一侧正在转向的大船鞠了一躬。
“你们的对手不是我,先生们,在这时候转向……实在算不上明智之举。”
踩着他的话点,金鹿号乘风远遁,抛弃了小艇的揽海舰队则以齐整的编队从岛的另一侧斜插出来,正好与转向过程中的两艘西舰再成相向。
西班牙的编队提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上帝啊!那根本不是一艘孤舰,她是英国巡航编队的斥候舰……停止转向,迎敌,迎敌!”
……
“指令全部战斗单位,右舵10度,战列迎敌!”
纳尔逊擎着他的指挥剑笔直站立在欣钦布鲁克的主桅下。
他的眼前,两艘西班牙战舰正在狼狈地调整着舰姿。
她们明明更早到达攻击发起点,明明依照绕岛的风带,她们理当轻而易举地占据T头,给自己的舰队造成麻烦。
可她们什么都没做。
她们浪费了上帝给予的绝佳机会,或者说,洛林用金鹿号的运动让她们产生了误判,亲手放弃了自己全部的优势。
胜利的天平完全倒在了大不列颠的米字旗下。
在这片遭遇的海域,揽海舰队正以欣钦布鲁克和草原雄狮为中心,爱神号和独角兽号为首尾排出正统的一字线列,侧切风带稳步滑过西班牙编队的左翼。
反观西班牙巡航编队,他们在舰数和炮门上原本就全面落后于英国人,布里格又结结实实踩中了洛林的陷阱,被一番眼花缭乱的暴击直接瘫痪了行动能力。
西班牙人被迫以二敌四。
硬实力只剩英国人的一半,而阵型上……
刚才为了给予金鹿号最大限度的伤害,两艘西舰己经在行动中排成了战列变阵,谁知对手骤然变化,在转过九十度角后,战列线就成了可悲的平行线。
他们的驱逐舰无助地藏到了巡防舰的侧后,全面失去炮击视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旗舰以单舷12门二十四磅和6门十二磅进入战列对射,独立面对英国人单舷总计24门二十四磅,20门十八磅和24门十二磅的恐怖火力。
这是一场处刑!
220米距离,双方相向引炮对轰。西班牙的巡防舰绝望地把几乎所有火力都倾泻在领头的独角兽号上,命中一发,击穿舰艏,然后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英国人排着队从面前经过,好整以暇抛出炮管内的弹丸。
不断有炮弹击中西班牙巡防舰的船身,硝烟之中木屑横飞,硕大的舰身遍体鳞伤。
但她的船壳毕竟厚重。
就像在勒罗贝尔海战时洛林对当时的安第斯号束手无策,纳尔逊手上这条严重缩水的战列线也唯有有限的二十四磅直击能对她造成击破性的重大伤害。
这种机会仅仅发生了一次。
欣钦布鲁克的一枚二十四磅以直击的方式打穿了西舰得舰艏,纳尔逊用几乎相同的方式在敌舰上打下烙印,像现世报似的为科林伍德报了大仇。
双方交错而过。
战场的胜负得失变得愈发分明,西班牙的军舰终于决定放弃受伤的布里格船,鼓起风帆,头也不回地逃向远端。
眼看着战斗即将结束,双方就要分道扬镳,异变突生!
早先离场的金鹿号骤然从上风口杀了回来,又一次利用海岛的屏风效应,像一头疯牛般斜线冲向距离较近的那艘驱逐舰。
“区区水晶鞋可满足不了我们这些饥渴的王子!”
洛林迎着狂风高喊着抽出佩刀:“舰艏臼炮备战!实心弹装填!”
“被弹预警,侧倾预警!所有船员检查固索!”
“直线抵进战术!”
“规避!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