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打脸日常
“王妃,王妃!”芙蓉高高兴兴的走进院子,手里提满了东西,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除了食材之外,还有满满一车银丝碳,这让早上还在忧心的她突然弯起了唇。
“今日怎么送来这么多东西?”她耐心的让人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的放好。
“是管家,好像有人向王爷汇报了管家贪墨的消息,然后王爷从管家的家里抄出了上万两银子,现在管家被扒下来了,新换了一个管事的人,所有才有这些东西,他们说等会针线房的人还要给王妃量尺寸裁衣呢!”芙蓉兴奋的说。
奶娘搀扶着叶秋也笑着道:“这下好了,王妃不用再担心炭火不够着凉了。”
段怀瑾躲在院门外面,听见她们因为这么一点东西就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暗恨自己发现的太晚。
然后到了晚上,他期待的膳食终于不再前些天那么单调了,是满满的热热的一大碗羊杂汤以及一个白面馍馍。
这两天夜里起了大风,喝上一碗热热的羊杂汤正是舒服,就是有些少。
段怀瑾在心里馍馍的腹诽,明明现在已经不苛待她了,怎么还是这么小气?没一次吃尽兴的,暗暗的吐槽间,下属突然求见。
“何事?”
“禀王爷,京城那边已经乱了,安王被关进了大牢,赵王和梁王的幼子都被记在了圣上的名下,但是赵王的世子却在一个月前摔破了头,人已经死了,赵王以就这么一个儿子为由,又想要回幼子,而梁王的母家则因为贪污,抄家之后发配来了我们西北。”
“嘶,还真是一场好戏。”段怀瑾的脸上满是兴味,“那本王的那个好皇兄呢?有没有因为这些事被气吐血?”
“咱们在宫里的人回禀说太医院的院首已经三月没有着家了,一个月前,也就是赵王提出要回幼子的时候,圣上在朝堂上突然咳嗽了起来,虽然邓公公很快便收起了帕子,但他还是见到了血色。”
“真是好啊!”段怀瑾大笑,眼睛里满是欲望,“吩咐下面的人,加紧动作,务必要让本王的大皇兄与另外三个皇兄闹得不可开交。”
京城,王家人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处在权利中心的他们每日都战战兢兢,倒是只是一介皇商的叶家小日子过的十分滋润,只是叶夏因为要扮演成叶秋不能像往常一样出门玩,所以最近脾气有些大。
“娘,女儿真的是太无聊了,就让我出去吧,我也不在城里晃,就去郊外骑会儿马,不会让人看到的,就算被人看到了,女儿也不会说出真实身份的。”叶夏和叶王氏撒娇道。
“不行。”一向宠爱叶夏的叶王氏坚定的拒绝,“你爹说了,这两年你哪儿都不能去,要么安安静静的待在院子里,要么就去庄子再也别回来,这可是关乎咱们全家性命的事,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可是娘,两年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叶夏不满的说,“我会发霉的。”
“长什么?你妹妹在家待了十五年,也没见她说什么。”叶王氏板着脸道,“夏夏,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不过也不是一定要两年,说不定你妹妹她熬不了这么长时间。”
叶夏眼神闪烁了下不再说话,心里却想着叶秋该不会是在欺骗他们吧?不是说她的情况很危险吗?怎么长途跋涉这么久,又去了西北这样苦寒的地方,为什么还没去世?
想着她那些珍藏的珠宝以及被叶秋带走的十万两银票,她就不甘心,一个病秧子,要这么多钱财干什么?好死后打发阎王吗?
按说叶夏经过替嫁这件事应该对妹妹身怀感激的,可自打自己的珠宝没了,又不能出府,对叶秋的怨恨便一日比一日重,恨不得她立马去死。
可是叶秋虽然治不好不足之症,但是平平安安的熬两年还是没问题的,她还没有报完仇呢!
叶夏在京城的情况她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也没怎么在意,按照心里的计划不紧不慢的在攻略段怀瑾,要让段怀瑾习惯她的存在,习惯她的关爱。
这样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半年,段怀瑾瞧着越发的忙了,他这半年和叶秋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但因为叶秋一直生病的关系,也因为他心里认为叶秋是贪图荣华富贵的疙瘩,所以两人一直没有圆房。
这日,又有一个下属急忙的来和他禀报:“王爷,圣上下旨了,已经立安王的幼子为太子,同时下旨让您进京辅佐新太子。”
“让我辅佐新太子?他难道不怕我篡位吗?”段怀瑾眼神锐利的道。
“赵王的独子也死了,然后一气之下害死了梁王的幼子,现在两人都被派遣回自己的封地,一辈子不得出来,所以唯独只剩下安王,但是安王早前就受到了圣上的猜忌,圣上怕他走了之后江山落在他的手里,所以让王爷您回去。”
“还真是本王的好皇兄啊,果真谁也不相信,他这是见本王没有孩子让本王去牵制安王呢!”段怀瑾讽刺道。
“王爷,咱们回吗?”
“本王筹谋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回去吗?吩咐下去,等圣旨一到就出发。”
“是,王爷!”
厉王要回京了,还被封为了摄政王,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京城的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叶家,更是手足无措,厉王要回京了,那叶秋不是也要回来了吗?
如果被厉王知道他们叶家曾经瞧不起他,成亲换新娘的事,那岂不是要倒大霉?
更着急的还是叶夏,厉王如果回京,她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大,难不成她以后都要待在院子里不出去?
这绝对不行,她一定要想一个办法。
可是想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直接拆穿吧?
叶夏心里急的不行,这天瞒着叶博荣和叶王氏就悄悄出门了,一个人骑着马在京郊闲逛。
“咚咚咚……”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她抬头望去,眼睛正好撞进了为首的那英俊潇洒伟岸的人的眼睛里。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此时也像这马蹄声一样,咚咚咚的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