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才是最强大佬
终于,在时珺被堵得几乎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她喉咙间咽呜的发出了声响,秦匪这才放过她了。
一吻结束。
时珺被憋得泪眼朦胧,整个人脑子都放空了。
至于原本应该失控的情绪更是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倒是秦匪一脸餍足地唇角弯了弯,又抓着她的指尖,凑到了自己的嘴边贴了贴,轻叹了一声:“原来我跪一下,你才回对我诚实啊,早知道当初我就买个搓衣板了。”
时珺这个时候才晃晃悠悠地缓过神来,听到这话后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怒,可更多的却是心酸。
他到底等了自己多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即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脖颈,然后努力仰起头,在他的耳边轻而又缓地说:“我好喜欢你呀。”
她想要将这句话当做补偿,却不知道这句话杀伤力远比起那个吻还要猛烈,让秦匪几乎下一子呼吸一紧,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时珺,别再惹我了。”
那带着暗哑的声音里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时珺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轻笑了起来。
不是那种平静之下的戾笑,而是发自真心的笑。
特别好看。
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外面的霓虹灯光浅浅地透进来。
一切都那么的好。
只是这份好并没有延续太久,门外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还没有等他们从那温馨的气氛中回过神,病房门就被“哐当”推开了。
灯被打开,病床上的两个人还保持着虚抱的姿态。
不过很快秦匪就马上反应过来,用身体把时珺掩护在了身下,不让他们看到时珺哭的样子。
不!
这可是时珺为他哭的样子。
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雄性动物看见。
而他的遮掩反而给那些门口的人一个错误的信息,那些人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紧接一个个尴尬地各自偏过头,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只有那位副院长沉着脸色盯着他。
秦匪看他那不善的眼神,一脸淡然地问:“什么事?”
副院长神色冷然,“你们的心率不正常,护士站的护士以为你们出事了,所以赶紧过来看看。”
心率不正常……
很明显,刚才他们两个人亲吻的时间太长导致。
躺在病床的时珺没想到接个吻竟然会被发现……
无法想象自己在那些护士面前现场直播自己心跳加速的场景。
丢人啊。
就在时珺感觉没脸见人的时候,就听到她的副院长尽职尽责的训斥着秦匪,“这位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你不能随意乱动,你这样我很难办。”
从而就此忽略了时珺。
被教训了一通的秦匪先是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眼神里一副‘你看吧,我被训了’的表情,然后嘴里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抱歉。”
时珺虽然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但也不舍他被这样说,清了下嗓子,瓮着声回答:“不是他的错,是我不好。”
副院长见时珺出声护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将话题转移到自家恩人的身上,十分严谨地询问道:“珺小姐,你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吗?”
这两者之间急转的态度变化让秦匪都气笑了。
时珺自然也感觉到了,连忙出声道:“没有。”
副院长非常尽职尽责地继续道:“如果有的话,及时按铃,今天我值班,我会第一时间过来。”
“嗯,辛苦了。”
“应该的。”
看着那副院长如此恭敬的态度,秦匪有些不服,像是为了刷存在感似的,问:“那我呢?”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地收获了那位副院长不待见地眼神,“只要你不乱动,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时珺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敢这么对待秦匪,见他转头看向自己,于是下意识替他打圆场,“放心,我会盯着他的。”
不想这话却遭到了副院长的强烈反对,“那怎么行,您的身体也很重要,如果他晚上打扰您休息,您一定要说明,我会马上给您转移到单人病房里。”
这满满护犊子的老父亲口吻让好心情的秦匪不禁眉梢轻挑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时珺哪里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当即道:“不用了,我替你盯着他。”
护主心切的那名副院长心疼得不行,果断道:“哪里需要您受累,我们有护工可以24小时盯着他。”
但时珺却道:“没关系,我挺愿意受这个累的。”
至此,副院长也不是傻子,自家老板都说成这样了,摆明了就是人家小两口在秀恩爱,当下也就不再插手,“那好吧,那您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九点来查房。”
“嗯。”
等到房间的灯和病房门都重新关上之后,秦匪才稍稍抬起身,虚靠在床沿,开口:“这人……喜欢你?”
时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而且还说得这么离谱的一句,因此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如果被那两个人打坏脑子,我可以让医院里的脑科医生来看看。”
秦匪在昏沉的光线下看着时珺扫了自己一眼,那眼尾泛着一抹红,不仅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带着几分女孩子的那种娇嗔感,只觉得让他浑身酥麻的想要趁着眼前这个还软乎乎的女孩子拢到自己的怀里。
可惜,身体不行。
秦匪心里一阵懊恼。
但随后又觉得,要不是这个伤,或许时珺这辈子都不会和自己说这个话。
突然又觉得,不行就不行吧,只要她承认心里有自己,难道他还怕人跑了不成?
想到这个,他就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垂下眼,正想要俯身亲一亲她的额头时,却冷不丁地听到身下的人嘟囔了一句,“真奇怪,为什么他们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
秦匪扬了下眉,道:“可能他们觉得我们两个人太相爱,所以舍不得给我们分房。”
对此,时珺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一眼。
秦匪也知道这医院是她的,那位年轻的副院长对小姑娘也是唯命是从的很,骗肯定是骗不过了,索性坦白:“我要求的。”
时珺很好奇,他是怎么说服副院长的,“你怎么要求的?”
秦匪大喇喇地靠在床上,说:“就和他说,我们是未婚夫妇。”
时珺倏地抬头,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估计是她的眼神太过专注,秦匪心里有些没底,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快,吓着小姑娘了。
于是故意玩笑地道:“怎么了?亲都亲了,表白都表白了,这会儿要想再耍赖可有点晚咯。”
只是那双黑眸却带着几分紧张凝视着她。
时珺看他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只是单纯的和副院长扯谎后,也没有多做解释,就重新躺了回去,困倦地说了一声:“睡觉吧。”
秦匪这会儿也分不清她这是退缩得避而不谈,还是害羞得不肯深入,最终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记得叫醒我。”
时珺听到后只觉得好笑,“叫醒你不如直接呼叫护士。”
秦匪想了下,觉得这话也对。
毕竟他不是医生,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才可以。
于是两个人握着手,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闭口不谈关于杰西森和江暮韫的事,也不谈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只谈他们之间的那些事。
两个病患就这样聊到了半夜,才渐渐没了声音。
就这样安稳地睡了一晚上,精神总算是补了回来。
只是可惜身体上还无法迅速康复。
时珺或许情况还算好,但秦匪的情况因为是肋骨断裂,必须要躺在床上静养上一个月才行。
但问题是,南青市并不安全。
他们如果一直待在这里,江暮韫和库宁随时都会反扑,到时候在整个市内地毯是搜索,对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最终副院长没办法,只好在和一群专家的精细的检查下缩短到了一个星期。
秦匪不由得皱起眉,“要一个星期?”
“对,而且这一个星期绝对不能再随便乱动,否则时间就要再延长。”副院长神色十分之严肃。
半靠在病床上的时珺知道,他既然这样开口那就一定是极限了。
有了这个死令,时珺只好牢牢让他们封锁住整个医院,并且再派人盯着江家那边的动静。
结果,意外的是在这种紧张局势下竟然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原来时珺在夜色下竟然打中了江暮韫的腰腹,又在水下的时间太长,伤口中度感染,现在的他经过抢救和治疗,也同样在江氏名下的一家医院里躺着。
杰西森死了,江暮韫废了,三败俱伤的局面,让彼此之间都有了缓冲的时间。
这对时珺和秦匪来说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南边天下太平。
时珺的伤势比秦匪的要轻一些,所以在床上休养了两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于是趁着午休的时候,时珺就提出要出去走走消食。
被强制躺在病床上的秦匪不禁眉梢一挑,“那我怎么办?”
“你当然是留在这里。”时珺下了床,几天的休养让她精神已经恢复了过来,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看上去单薄的很。
秦匪心里有些担心,“可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去走走消食。”
但时珺不为所动地道:“医生说了不让你动,你就好好留在这里。”
说着就在护工的搀扶下去了顶楼的空中花园消食走动,就把秦匪一个人丢在了病房里。
落了单的秦匪不得不感叹,女人心,海底针。
之前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哭得那叫一个情不能自已。
如今才在一起生活了两天,就对他如此之冷淡。
啧。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秦匪摇头感叹了两声后,就拿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开始处理事情。
这两天因为身体原因他被监控得死死的,除了第一天简单地和手下的人联系了一下后,时珺就基本上就让他以休息为主,不希望他花费太多的心思。
可问题是,如果他休息了,时珺必然就要扛起所有的事。
那意味着她所有的布局和暗线统统都会暴露。
他实在舍不得她这么多年来为了对付时家的心血最后全都因为江暮韫全都毁于一旦。
所以,他必须要介入其中。
至少库宁那边他得稳住才行。
否则江暮韫和库宁一起上,以时珺现在的能力肯定有所欠缺。
因此趁着时珺不在,他正好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