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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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还真是够诡异的。”
太荒剑冢内某处,张灿挥手将面前虚空中生长的剑藤斩碎,眉头紧锁。
身侧的烛斯噬天帝几人也同样如此。
他们到这里后,就不断前行,而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诡异之事。
比如前方明明古树成森,当临近时古树消失,就会化作一尊尊古剑石碑,顿时迸发出可怕剑芒,石碑后的剑墓内,似乎有狰狞的鬼魂凝现,骷髅头在嘶吼在咆哮,似乎要吞噬灵魂;脚下平坦的大地,会突兀间冲出亿万道形似帝剑,却犹如枯藤的植物,似乎有灵,在张牙舞爪的疯狂攻击;还有虚空会断裂,星辰漫天显化,形成剑山,剑河,在四方奔腾……
若非有邢宇可以洞察感知空间,及时带着一行人躲避,仅凭借他们自己,怕是早就命丧此地。
太荒剑冢这个世界始终静悄悄,没有多余的一丝一毫的声音,可就是无形中透着的可怕危险,令人心神紧绷到极点。
最另一行人诧异的是,感知到这个世界有不少身影攒动,时而更能清晰的看到,可却不会相遇,似乎世界有着特殊的规则,将所有人隔离开来。
传言中打破剑棺就会得到大造化,也似乎只是传言,他们明明看到剑棺近在咫尺,可靠近时,一切都如梦幻泡影消逝,剑棺也就不见踪影,根本不可能打的破,也无法遇到,饶是邢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索性一行人并未着急,可以全身心的观察太荒剑冢。
此刻的邢宇,相比较一行人到多了一份平静,或者说呆滞,神情中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邢宇,意识沉浸在体内太玄渊剑的剑身中。
在邢宇面前屹立着一名可爱的小女孩,赫然是太玄剑魂。
“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邢宇笑道:“不会是着急了吧,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忘记的。”
太玄渊剑当初是由无数帝器为材料融合九星天道纹石祭炼而成,最后又由太玄剑魂融合成功蜕变,化作邢宇的本命帝器,随着邢宇的增强而不断改变,后来又融合了邢宇曾经的本命帝器古渊帝剑,成功化作太玄渊剑,至今陪伴着邢宇。
可惜随着邢宇的实力不断变强,它能发挥出的作用也是越来越不明显,所以很多时候邢宇都不会去使用,一方面是实力提升不大,另一方面邢宇也很担忧太玄渊剑出现问题,这不仅仅是邢宇的本命帝器,也是陪伴邢宇的好兄弟,是记忆。
索性有着太玄剑魂存在其中,邢宇并不需要过多的担心。
邢宇收集帝剑,就是太玄剑魂告知邢宇的,它比谁都清楚太玄渊剑,所以它告诉邢宇需要尽快提高,否则太玄渊剑总会有一天坚持不住邢宇和它的力量而最终崩溃。
因此邢宇在收集大量的强大剑帝器,其中最让邢宇喜欢的便是洛颖的般若剑以及云遥子的苍岚剑。
邢宇正想着进入太荒剑冢搜寻一些强大的剑器用来提升太玄渊剑,便被太玄剑魂召唤了进来。
“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太玄剑魂笑道。
邢宇一怔,思索回忆,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太玄剑魂时的场景。
他当时是遵循衍重楼的消息,前往太玄剑冢寻找的太玄剑魂,并且衍重楼告诉邢宇,如果找到太玄剑魂后,它不配合,那就释放出不死火,它就会听你的。
邢宇当时确实这样做了,太玄剑魂也第一时间认出来,并知道邢宇是天命人,这让当时的邢宇很是震惊,不过也是知道一件事,这个太玄剑魂来历绝对不凡!
否则不会让衍重楼这般在意,它更不会知晓自己的事情。
不过这些年它跟随在邢宇身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不凡之处,只是在剑道上时不时会给予邢宇一些小帮助。
其他时候,它都会如普通剑魂一样,安静的在太玄渊剑内,有时候甚至都会遗忘了它的存在。
至于邢宇答应它的事情,是因为当时它认出了邢宇的身份,也愿意跟随,只不过要答应它一个事情。
那个事情很简单,帮它找一样东西,日后找到了,那么它此生只要不死,就会永远的跟随邢宇。
这对于当时的邢宇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虽然能够凭借身份让它跟随,但如果它执意要离开,邢宇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邢宇根本无法控制它。
何况只需要答应它,它就会跟随在身边,也不需要付出什么,自然要答应。
这些年太玄剑魂也始终都没有说究竟要找什么,邢宇也没有询问,没想到今天在这太荒剑冢说了出来。
忽然邢宇想起了太阿剑族,眼孔紧缩的看向太玄剑魂,道:“你跟太阿剑族有关系?”
太玄剑魂也是小女孩嘻嘻一笑,道:“你也不是很笨嘛。”
“我说我是太阿剑族的族人,你信不信?”
邢宇一惊,但很快说道:“我自然相信你的话,你也没有必要骗我,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你如果是太阿剑族的族人,为何会沦落到太玄剑冢被封印?又为何这个形态,以剑魂存活?”
如果她真的是太阿剑族的族人,邢宇也能理解,毕竟太阿剑族的族人没有帝魂和四命,只有剑魂,这倒是符合她的情况,只是如果她真的是太阿剑族的族人,完全有机会再度重铸真身进行修行,为何始终这个剑魂形态?又为什么会被封印在太玄剑冢中?
太玄剑冢身处天生界六禁七葬土之一的帝骨尸山帝古墓境中,更被封锁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其内有着不可言明的大恐怖,邢宇无法想象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被封锁在那里,尤其是它知道的事情似乎很多,那么身份绝对不凡。
太阿剑族在武道修行上,尤其是剑道上,有着任何族人都无法超越的天赋和能力,若她真的修行,恐怕早已经是古帝级的大能者!
小女孩绽放着精芒的眸子,带着深邃复杂的神情看向邢宇,道:“我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