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地主的致富路
到第三世他倒是格外留意自己身边的异性,希望再来一个指腹为婚,可他那一世的爹娘压根就没有过这念头。
又一辈子过去也没有他的影子,他觉得她跟他这样重生的几率可能不太大。
即便重生,就他自己这样忽今忽古的随机分配时空,俩人遇到的几率也太低了。
前面几世他活的实在是太累了,治国、经商、打仗,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这一世难得投胎到这么个小山村,他琢磨着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吧。
他又问:“你怎么发现的?”
面都没见过,怎么发现那个指腹为婚的人是他的?
“猜的!”宁弯弯吸吸鼻子。
两个人都没问对方是什么时候认出的自己,也许他们自己也说不明白,也许是一种心有灵犀。
余九斤不说话,盯着她的唇,好想……
“弯弯?你跟谁说话呢?”
屋外突然传来常氏的声音。
她琢磨着自己闺女是个有主见的,钱老板给说这个亲得跟闺女通个气,瞧瞧她是个什么意思,这种话那就是娘俩之间的悄悄话。
就这会过来了,结果发现自己闺女屋里早没了光亮,她以为孩子是睡了,正准备走呢,就听着屋里有声音。
“我自个儿跟自个儿说梦话呢!”宁弯弯的瞎话那是张口就来。
一边朝窗户那跟余九斤努嘴,示意他快走。
余九斤十分的不情愿,这才多大会啊,所以赖在床上不动。
可就听常氏又道:“那你也别自个儿跟自个儿说梦话了,娘跟你说点要紧的话!”
说着就推门进来了。
余九斤这下子不走不行了,常氏推门进来的那一瞬,他翻窗出去,一点的声音都没发出。
“娘,啥事啊?”宁弯弯也老大不乐意了。
常氏也没点蜡烛,就摸黑坐到了宁弯弯的床边。
“这不是你爹说县城的钱老板给你说了个媒,说还是什么安定府四公子之首呢,娘品着这咋也得是你哥那样的人才才能行吧?你……”
咔嚓,外面什么东西被踩碎的声音传来。
“啥动静?”常氏背一挺,侧耳细听。
“咱家狗吧?”宁弯弯僵硬的笑着,说完还驱赶了两声:“去去去,不在前院看家跑我窗户外头来干嘛?知道的是狗,不知道的还当是贼呢!”
余九斤:“……”
常氏也不以为意:“八成是听见耗子的动静了,别看都说这狗拿耗子是多管闲事,这爱管闲事的狗可是不少呢!”
余九斤:“……”
第二天一大早的村里就热闹起来了。
“老爷,是余家的大小子回来了,说是在边关立了功,还做了将军呢,现在解甲归田了,朝廷还要给他盖个将军府呢!”
大邙朝的官员是终身制的,不会退休,意思就是你要是无病无灾无意外就能当官当到死。
最多就是等你老了,病了,身体不行了会调到闲职上,但朝廷还会养着你。
当然也有告老还乡解甲归田,这原因就复杂了,可能是受排挤,可能是犯了错引咎辞职,也可能单纯的就是想要落叶归根,图个清闲。
这种朝廷一般会赏一些地和银钱,相当于把以后领的工资一次性支付给你。
也有劳苦功高的,会赏宅子。
这些人不管是什么情况回到家乡那日子都不会过的跟老百姓一样,他们是告老还乡解甲归田了,他们的学生,子侄可都还在朝中呢。
一样是门庭若市,受尽地方官的巴结奉承。
宁怀运很惊讶:“回来了?哎呦,都做了将军了?这小子这么厉害呢?那怎么这么年轻轻的解甲归田了?”
余九斤比宁匪月还小一些,这年纪都还没到一个男人干事业的高峰期呢,既然都能坐到将军了那证明还真是个人才,这也太可惜了!
他正想上余家去看看,余小年已经满脸堆笑的领着自己大儿子上门了。
儿子回来了自然是要在村里走动走动,这父子俩刚从里正家里出来,就上宁怀运家里来了。
“里正可高兴坏了吧?”等余小年一说,宁怀运也是乐呵呵的问。
“可不是,瞧着都精神多了呢!”
村里出这么一个人物那可是全村的光荣。
宁怀运把这父子俩让到了堂屋说话。
常氏跟宁弯弯也跟着一起,两家关系本来就好,都不是外人,也没那么些讲究。
说了大半天边关的事情,不过就是两国间的摩擦,小规模的战争什么的。
“哎呦,你这意思是边关一直都不太平?这些年也没听说什么战事,我还以为天下太平呢。”
余九斤耐心的解释:“这就是天下太平了,这种小规模的摩擦实在不算什么,就是一种试探,你要强势他就退缩,你要退缩他就得寸进尺,就是不停的骚扰,这种摩擦波及的范围最大就是一座城池,连战争都算不上。”
宁怀运好奇:“那就不能一劳永逸,一次把他们给赶的远远的?”
余九斤笑笑:“这里头牵扯的事情可就太多了,首先朝廷里的文官就不会同意,因为这点摩擦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算个事,就连说一说提一提他们都觉得你大题小做,为这点事发动战争,他们觉得太小家子气,有损没有大国风范,再者打仗消耗国力,难免就会让人从中渔翁得利,现在的局面是各方面平衡后形成的,如果要打破,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准备就能行的!”
“哦!”宁怀运恍然大悟的点头。
“你这孩子以前就觉得不简单,如今一看果然是了不得……”
他想问怎么就解甲归田了,但转念一想人家要是有什么不大好说的原因自己这么直接问怕是不好。
还是回头找他爹俩人单聊合适。
他这一犹豫,余九斤就又开口道:“对了,匪月让我帮他带话,他大概要迟些回来。”
“匪月?你遇到他了?”
宁怀运十分的惊讶。
“他怎么样?这孩子也是好几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在外头吃了多少苦,也不知道长高了没?”
宁怀运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