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大侠呀
杜文星仔细看着杜明堂的动作,这位杜师兄每一斩,确实用的是七星刀法,但没有使用真气,其中有三刀偏离了纹路,这才用了十刀才将圆木分成七份。
杜文星也砍下一截木头,拿起一把柴刀,来到一旁的木墩前。
杜明堂直起身看他动作,准备指导指导这个小师弟。
杜文星将圆木竖着放在木墩上,目光细细观察着圆木截面上的纹路。
突然,刀起,刀落……
杜明堂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眼花,刚才这小子一下出了几刀?
疑惑间,杜文星已是收手后退,圆木整齐的分成了七份。
“几刀?”杜明堂干脆问了出来。
“七刀。”杜文星左手比划了一个“七”,随后皱了皱眉,其中有一刀没有掌握好,在木头纹路中划过的中途微微偏离,好在及时调整过来了,否则就要多出一刀。
杜明堂瞪大了眼睛,刚才的得意劲全都没了,自己花了多少年才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这小子第一次就能完美劈柴了?!
特娘的,这小子为何会和我们普通弟子混在一起?
太打击人了!
这倒不是杜文星的天赋真的就比杜明堂好这么多,只是他在七星刀法上的浸淫时间可比杜明堂要长多了,而且曾经的叶秋可是天赋异禀的。
在这些加成之下,杜文星才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
否则就算他有战斗天赋,招式的领悟上也比常人快一些,但也不会有这种远超一大截的程度。
杜文星又砍下一块圆木放在木墩上,用这种方法练刀,有点意思,可以锻炼对刀法的精微操控么?
因为木头的纹路不是一层不变的,刀刃在木头中劈落时,需得不断做出细微调整,保证刀刃在纹路中游走,这种控制一般人可不容易做到。
如此练习,不仅对那些学刀弟子有用,对使用其他兵刃的弟子也有极大帮助啊!
难度也是真大!
也就是杜文星今日正好领悟了人刀合一,同时对七星刀法也修炼至深,才能如此一蹴而就。
虽然柴刀并非秋水宝刀,无法做到人刀合一,但是曾经进入这个境界的杜文星,对一切刀类用具的掌控都远超旁人。
第二次劈柴,刷刷刷七刀,圆木变成七。
“可又是有一刀偏离”,杜文星心中一沉,这是为何,自己已经很注意了?
砍下圆木放上,再来一次……依然是一刀偏离。
这是怎么回事?
杜文星停下动作,思考起来。
虽然杜文星对自己这几次用刀都不满意,但是在杜明堂眼中,这位文星师弟每一次都是七刀七份,着实是惊人。
他忍不住惊叹道:“杜师弟,想不到你用柴刀施展七星刀法,竟适应的这般快法?!”
“是了,这是柴刀,与战刀造型差别太大,怎么还能用以往的运劲方式呢?恐怕在对柴刀的熟练运用上,自己还比不上杜师兄呢!”杜明堂的话如一道惊雷劈醒了杜文星。
他恍然大悟,没有再急切着尝试,而是挥舞着柴刀施展起七星刀法来……一遍又一遍,每一次运劲,都会有细微调整。
杜明堂看得奇怪,文星师弟这是为何,他不是已经能很好的运用柴刀了么?
以他的刀法境界,完全看不出那些细微的差别。
刷刷刷!
圆木分散开来,杜文星嘴角勾出了一丝笑容,这次劈的不错。
他已经找到了一些诀窍。
有过这次经验,他相信以后自己换用其它刀器,一定会适应的很快。
……
人与人不同命,就在杜文星拼命砍柴的时候,后山,一处草坪上,胡雨儿正得到师傅田岷的一对一指导。
也是练的七星刀法,但胡雨儿用的却是剑。
田岷正在一招一式的为她纠正,胡雨儿非常聪明,学的很快,让田岷十分欣慰。
额头上很快出现了密集的汗珠,一只小兔子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从胡雨儿眼前蹦蹦跳跳跑过,胡雨儿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田岷抿嘴一笑,道:“我们休息一刻钟,你自己去玩儿吧,记住,别跑远了,不要入林太深。”
“谢谢师傅!”胡雨儿一蹦一跳的向小兔子追去,手中的剑都忘了归鞘。
田岷笑着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卷道经看了起来。
后山这片区域是青城几位长老的住处,四周森林也由派中弟子多次清理过,基本不会有危险的野兽出现,她并不担心胡雨儿的安全。之所以提醒也是以防万一。
一刻钟后,田岷睁开了眼睛,看见胡雨儿小跑着回来,面上带着沮丧,眼睛通红的,似乎哭过,衣裙上似乎还有斑斑血迹,连忙起身问道:“徒儿,怎么了,遇到野兽了么?你没事吧?”
“师傅,我,我没事,可是小白它,它死了!”说完胡雨儿哇的大哭起来。
“小白?”田岷一愕,随后想到应该是那只小兔子。
看着徒儿梨花带雨的模样,田岷怜爱地将其搂在怀中,温柔地道:“没事,没事,生死乃世之常情,无需为此过多伤感。对于小白来说,它的死亡滋养了这片森林,让森林更加生机盎然,它虽死了,却也还活着!”
随着田岷的安慰,胡雨儿好受了许多,不再哭了。
她抽泣着道:“师傅,我能去将小白埋葬起来么?”
“这个徒儿却是心善!”田岷心中暗想,口中道:“去吧,今天下午不练功了,给徒儿你放个假。”
看着胡雨儿离开,田岷微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将道经打开默读起来,却是忘记问徒弟,小兔子是怎么死的了。
森林边,胡雨儿站在一棵大树前,喃喃自语:“师傅说了,生死乃是世之常情,还说了,你的死亡可以滋养这片森林,所以……我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说着,胡雨儿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
而在她对面的树上,一只血淋淋的小白兔,正被一根削尖的树枝死死的钉在大树树干上四肢还在不停抽搐着。
“你怎地还没死,来,我来帮你,活着多痛苦啊!”
胡雨儿的剑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