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星辰大海,那应该很美!”
义阳想了想那样的场景,她从出生就在长安,甚至很少离开皇宫,到了此时,其实走的最远的路还是和陈方来这子午岭下。
二十年的时间,其实就和陈方认识以后,却才真正离开长安。上一次是随着二皇女在长安周围寻找秦代遗迹,这一次是和陈方来这子午岭下的唐工坊。
大海义阳真没见过,见过最大的水域还是大明宫的太液池,她原本以为太液池已经很大,雾雨天也是一望无际。
和赢琳达熟了,义阳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望无际,那就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也看不到边际。
想一想那大海一望无际的样子,想一想赢琳达说的头顶的星辰似乎手一伸就能摘到。
那样的场景回想在脑海,义阳靠着陈方,忽然脸上漾出微笑,那是满足的微笑,一刹那,义阳脸上的女儿风情,刹那将陈方心紧紧捕捉。
那一刻,陈方握着义阳的手,却感觉她的手紧了一下。
“你答应我了,以后会带我去看星辰大海!”
“嗯,答应你了!我一定会带你去。不但带你去看星辰大海,还带你去看落日黄沙,苍茫云海,带你看遍这世间一切美景,陪你走到天涯海角。”
义阳脸上的笑容愈发迷人,握着陈方的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不但要带我看,路上还要给我做吃的!”
陈方听她的话,看她,忽然抱紧义阳,头垂下,静静看着她,看着她眼睛眨了眨,那美丽的眸子每一次看,都让陈方觉的惊艳。
“馋嘴,风景要看,还要我做吃食!贪心!”
“就贪心!”
“琳达到时候能不能一起?”
陈方郁闷,刚才还好好的心情,怎么听了这句就不怎么美了。
二皇女啊!你如何这么爱插一脚?我们夫妻摇着船,漫步星辰大海不美,你却如此爱凑热闹。我们牵着手看沙漠的落日黄昏不美,带着你做什么?
两个人和和美美,三个人算什么?你这纯粹第三者插脚!
心里如此想着,此时却脸上堆笑,点了点头,好违心啊!
赢琳达却开心笑了,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张笑脸同样让陈方晃了晃神。
陈方搬了两把椅子,此时放在外面,自己坐一把,义阳靠他身上,腿搭在另一把上。
外面天空地阔,看星空却是更美。
陈方也抬头,这个年代的星空确实不是后世可以比拟,毫无污染,也没有城市灯火闪烁。
天地苍茫,唯有繁星点点,映着远方群山朦朦胧胧。
在外面这么一坐,却坐了小半时辰。
“义阳,是不是该回去了?”
“不想回去,你看,流星!”
天边一抹光痕,陈方看时,却一道道光痕陆续划过天际,像是雨落大地一般繁盛。
“流星雨!”
几个丫头此时都跑到了外面,凤二也随着赢琳达到了外面。举目望去,天际惊鸿一般壮观魅力。
“流星雨,这可难得!”
旁边义阳已经微微闭了眼睛,许着心愿!晕,大唐女子也知道对流星许愿,一定又是蝴蝶效应。
等流星雨落罢,众人散了,义阳起身,陈方赶紧拉了她的手。
“许了什么愿?”
“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猜你许的愿一定是和我白头到老!”
“美的你!”
“你不想?”
两人打打闹闹,上了楼,行到楼梯中间,陈方一把抱起义阳,义阳一声惊叫,就见陈方噔噔噔上了楼,一会传出门被反手关住嘭的一声。
那里赢琳达看了看消失在楼梯的两人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用手扒着椅子靠背边缘,却将下巴抵在手背。此时心思却跑了别处。
“要是早来大唐一年多好!”
赢琳达心中想着,却骂了自己一句,长公主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殿下,夜深了!”
“嗯,我们回去!”
第二日,陈方去了工地各处查看,只带了鼎玉,因为二皇女又拉了义阳去转去了。
陈方也没想到自己老婆这么喜欢转,大概真的在皇宫憋太久了。
想到义阳在皇宫待了差不多二十年,其实陈方感觉自己的心微微疼着。等以后,一定要带她看遍这世间美景。
看大海,吃生蚝...不对,提什么生蚝?应该是吃象拔蚌。
此时工地这边还在扩荒,这个年代生产力极为低下,生产进度可想而知。
工具也只有最原始的斧锯,至于后世才有的油锯之类,这个时代肯定是不敢想了,更不用说大型机械。
此时陈方站在扩荒现场,几个精瘦邢徒持着长柄斧头,砍的树木木屑乱飞。
这些邢徒比起陈方初见时,面上气色已经好了太多,脸上原本麻木的神情也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满怀希望的亢奋。
不过毕竟来子午岭分坊时间太短,虽然这边饭菜管够,而且不会给邢徒吃发霉米粮,可邢徒身体还是瘦的可怕,不过身上的力气却让陈方感觉惊骇。
或许这力气也有一些精神的加持吧!精神永远是人类最难以描述,最具神奇效果和模糊意识的一种东西。
有时候人真的需要精神,以前陈方在影视剧中看抗战时期的老前辈,他们身上那种精神就难能可贵。
陈方的外祖父曾经是一位援朝战士,小时候对陈方讲过许多那时候战场的故事,盐津湖,上甘岭,那一段段可歌可泣,无不是那个年代精神的象征。
陈方未穿越以前那个时代,基本已经是没有多少精神可言了,毕竟商业时代,金钱至上,对金钱的崇拜让很多人连基本的人格都保持不了,还谈什么精神。
陈方也觉得自己不具备这些精神,他的要求简单,守住底线就好。至于底线是什么,陈方也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底线是没有底线吧!
而此时,不知道如何,陈方却看着这些邢徒,想到了精神二字。
不一会一颗大树就被长柄斧头砍倒,几个邢徒手持短斧,在树木刚刚倒下时就跃上树干,短斧飞舞,又是木屑横飞,大树枝丫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