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只想种田
秦鱼惊完之后,瘪瘪嘴,忽上前一步,抱住了方有容。
一抱,然后松开,秦鱼露出笑,当着无阙所有人的面说:“师姐,抱师兄没有抱你舒服。”
然后她就带着尹珂跑了。
留下方有容跟第五刀翎诡异对视着。
为什么舒服...舒服....?
大概是因为~有人胆大包天眼神出走,分分钟被可怕的威压席卷。
哦,他们差点忘记了,大师兄大师姐都尊级了。
解疏泠等人夹在诡异的气氛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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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谷,禅师已经给谢庭咏雪吊气了。
“也是厉害,损耗到这个程度,换做我们当代人族的,怕是早陨落了。”
禅师虽然话不多,但谢庭咏雪的情况比她预想的糟糕,眼看着挂掉三百年的爱徒诈尸还魂,买一送一的祖师奶奶又要挂,禅师也是够糟心的。
她凭本事从池塘里捞的大帝,咋滴,注定不能两者共存?
这两师祖孙命格犯冲吗?
“不能求救?”禅师问。
注重大局不假,可她禅师一向惜命,深觉得谢庭咏雪跟东皇太一这类得天独厚的生灵体简直太不在乎自身底蕴了
。
大概这就是太子跟草根的差别吧。
“你们那边,脱不开身。”谢庭咏雪懒懒道。
禅师挑眉,“这你预估错了,你那徒孙一入场,可威风了,元琊都压着打,我在那边无发挥余地,早知来你这了。”
两人闲聊时,秦鱼过来了,看了看地上四具大帝尸体,再到谢庭咏雪跟前。
“祖师奶奶,你好惨。”
谢庭咏雪还未说什么,就听禅师稍玩味道:“不惨一些,怎么给你机会。”
嗯?
秦鱼第一时间察觉自己师傅要搞事儿,但拦不住,禅师已经轻飘飘道来:“某个人不是立志要上进变强来日把师傅跟师祖奶奶按着欺负吗?”
秦鱼瞬时察觉到谢庭咏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幽远深沉。
“我没....”
谢庭咏雪双手抵着枯木,姿态惫懒又憔悴,眼皮子微垂,淡淡道:“我倒要看你敢不敢。”
她就那么坐在那,一副任你为所欲为的样子。
秦鱼悻悻:“不敢,不敢。”
然后乖乖祭出九穗禾这些奶妈神器,配合双立方一起疗养,给谢庭咏雪续命。
连着禅师的损耗也一起弥补了。
“灵魂跟神体都能修复?厉害。”
禅师两人都很惊讶,因为秦鱼从很久开始就没怎么展露这方面的能力了,主战了都。
“还早,这只是表面的,祖师奶奶深层的生命力损耗如果不修复,那就只是虚架子,一戳就能倒。”身体不敢,可嘴上还是有点敢的,秦鱼忍不住嬉弄谢庭咏雪。
后者瞥她一眼,也不说话,倒是禅师更认真一些,“那你接下来欲何为,莫非...”
她是真了解自己这徒弟,研究过她所有的能力,也知她过去,所以目光一滑,落在不远处的大帝尸体上。
她这一眼过去就看到了那些尸体都被生长出的植物给捆卷起来了。
秦鱼神色自然,淡淡道:“要尊重对手,不能让他们的价值放着浪费,最好利用最大化,这才不枉他们修行到大帝的艰辛。”
禅师显然很认可这种路数,“的确,虽然是敌人,可大家同为修道人,还是应当尊重彼此。”
把榨尸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也是挺厉害的。
最可怕的是唯一没说话的谢庭咏雪没有半点抗拒,平静看着秦鱼把那些邪选大帝的尸体抽干输入自己体内。
一时有些平静。
直到禅师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去找娇娇,还是真的先开战?”
禅师不怀疑秦鱼有开战的决心跟动静,以及能力,但她更以为秦鱼最看重的还是娇娇。
开战很可能是一长久之事,她怕从中耽误....
“开战,不需要多少时间。”
秦鱼垂眸,淡淡道:“有人比我急。”
嗯?
谢庭咏雪跟禅师立即意会到了什么,但她们也都看了一眼不远处四处看的小胖妞尹珂。
对这小娃娃,两人都没说什么,倒是秦鱼问:“我若拿三千界生灵做赌,你们会怪我吗?”
这个问题嘛....
“你们地球是不是有个问题叫媳妇跟亲妈掉河里?”
禅师觉得秦鱼这问题有点没意义,“没发生的,预防。已发生的,承受。能上大帝的,从没有一个看不穿这种事,何况...哪有屯兵三万里却永不开战的战场,也没有不死人的战争。”
天选邪选本来就要开战,开战就肯定会死人。
不过她也知道秦鱼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因为最强的那个人永远是挑担子的,往日分摊在他们这些大帝的担子,现在一下子都到了她身上。
禅师的话让秦鱼有些涩然,但谢庭咏雪看着秦鱼,忽道:“我不止一次说过不太喜欢你的这种观念,因你太易珍惜,不甘放弃,而且不管你拼搏到如何优秀的资本,站在何等高位,你都不改初心,始终站在凡人红尘去看问题——我的意思不是你在意那些凡人或者所谓的苍生格局,事实上,你不在意,但你在意那些会在意此事并甘愿为此奋战的人。”
不愿意为苍生牺牲的人,却会钦佩甘愿为此牺牲的那类人,反为之疼惜。
因为她向往美好,珍惜美好。
“别把他人看得太重。”禅师也淡淡来了一句。
作为活了很久的女人,禅师也知道秦鱼的性格缺陷在哪里。
但这也不算是缺点,只是心疼她会为此吃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
“每个局之上也有更大的局。”
“凡人不解边关将士所需巨额军饷物资,年年上缴。”
“边关将士不懂朝廷王臣谋略征伐,可他们依旧血沥沙场。”
“王朝不懂位面世界所谓的朝代更替,乃至人之生死也只是生灵一环,演变有度,可容一代代族群覆灭。”
“位面也不会懂于整个宇宙,他们也只是三千之一其中的一环,随时可为棋子谋大局。”
“也许,我们这一次的一战,所谓三千界双阵营绝世无双的一战,落在岁月很久以后,也可能也只是一段过去。”
“这些,可能也只是某种秩序运转之下必然的过程。”
“战争,基本都是一种寻求更高变化且进化的过程。”
“参与了,度过了,也就罢了。”
谢庭咏雪伸手,按在秦鱼眉心,“你这里很聪明,近算无遗漏,但你这里有一个空洞。”
她的手指下滑,落在秦鱼心口。
“你很早之前,就把自己弄丢了。”
“秦鱼,学会去爱自己,你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