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打脸日常
“母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玉华公主泪水流了满面,全然没有在山东时要打杀驸马侍女的跋扈样。
今日是除夕,底下的命妇都看着,王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好好的给我坐着,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母后!”玉华公主娇蛮的轻哼一句,瞪了底下看热闹的人一眼,一点也不觉得丢脸,也是,她的母后现在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太后,她当然有底气心高气傲。
叶秋看着玉华公主回忆起了一些事,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喜,当然玉华公主对她这个皇贵妃也没什么好感就是了。
“你和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回了慈宁宫,王太后又是心疼又是头疼的看着这个女儿。
“驸马他居然背着我和侍女私通了,那个侍女还有了孩子,他们王家居然还想让那个侍女把孩子生下来!”说起这件事玉华公主就一肚子的火,她的面色有些狰狞,恨不得将口中的那两人千刀万剐似的。
“你唐唐一个公主说话注意点,别张口闭口的就把私通放在嘴上。”王太后皱着眉训斥的自己女儿一顿。
玉华公主不干,拉着王太后的袖子撒娇:“母后,你还说我?你怎么不说王雱和那个小贱人?”
王太后的面色有些难看:“国法又没说驸马不能有侍妾,你让我怎么说?”
说到这,她的脸色更青了,国法虽然没规定驸马不能有侍妾,可这王家为了这侍妾和侍妾肚子里的孩子把她女儿气回京城也是否太不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些?
“我不管,除非王家处置了那侍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我就与他和离。”玉华公主理直气壮的道。
她想法很好,自己是长公主,母后又是太后,就算和离了难道还找不到更好的驸马不成?再不济,也能养几个面首,待在京城可比蜗居在山东那个小地方好多了。
王太后却是不太赞成女儿的这个决定,世间对女人的约束总是比男人要多,即便女儿是公主和离了也一样受人非议,而且王家不过是要一个孩子而已,等孩子生下来除掉那个侍妾不就行了,养在自己膝下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但玉华公主显然不这样想,她怎么能养别的女人的孩子?想起那个孩子就会想起驸马和那个侍女做过的恶心事,而且谁知道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怨恨她?
“我不是派过两个太医去给你调理身子吗?怎么至今都没有消息?”王太后一想起这个事就有些头疼,女儿不能生育,就算身份再高贵也不容易再婚。
“太医说我小时候伤了身子,只是一味的让我调养调养,药都快喝吐了也怀不上我能怎么办?”玉华公主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王太后听着眼睛慢慢红了:“都怪母后当初没有护好你让那个小贱人得逞了,我的儿,你放心,母后就是你的依靠,母后一定为你做主。”
她只恨当初让那个小贱人死的太痛快了,同时又无比痛恨先皇,明明她和玉华才是他的皇后和嫡女,为什么偏偏要宠爱别的女人?
除夕过后,王太后向皇上请命让玉华公主在宫中陪她几日,纪斐和她向来扮演母慈子孝的角色,这个恩典当然不会不给她,而玉华公主也确实在过年这些天过了几天好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王家上京了,王家是被纪斐传召进宫的,太后现在和玉华公主沆瀣一气,非要找王家要个说法,纪斐也就只能同意他们和王家对峙。
王家现在虽然没人在朝为官,可王家每代都有几个举人,他们在山东那边办了个书院,在读书人的圈子里声誉很大,因此玉华公主想要治王家的罪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雱,藐视皇家、藐视公主,你可知罪?”这次算是个内部审理,纪斐坐在主位,旁边是王太后和玉华公主,另外还有礼部侍郎和大理寺卿。
“臣自问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对待玉华公主也是恭敬有礼,不知下官何罪之有?”王雱虽然没有在朝廷做事,可是他是驸马,驸马在朝上是副五品的官职,因此可以称臣,他的样貌很是英俊,在纪斐问罪的时候也是不慌不忙,很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玉华公主见他这样子既是心痒又是痛恨,她当初就是看中了王雱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然也不会不在意他无权无势而嫁给他。
可是这人对她却始终不冷不热,说的好听是恭敬有礼,不好听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上司,自己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居然敢宠幸侍女?
纪斐无奈的看了王太后一眼,他虽然也想给她一个面子,可这王雱的罪是真不好治啊!今日大理寺卿和礼部侍郎都在,他要是无缘无故治了王雱的罪,不就成为一个是非不分的昏君了吗?
“王雱,你还说你没有藐视本公主?那个侍女和她肚子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玉华公主气急而道。
“公主殿下,臣是驸马但不是您的奴隶,臣虽然醉酒和杏儿发生了关系,也确实是对不起您和杏儿,可这并没有触犯任何法律。”王雱跪在地上理直气壮的道。
“你到现在还敢维护她?”玉华公主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王太后见大理寺卿和礼部侍郎都蹙了眉头,低声呵斥了一句:“坐下,身为堂堂公主皇上就是你的靠山,有任何事自有皇上给你做主。”
王太后这话既是威胁王雱又是提醒纪斐,纪斐看了这母女二人一眼,又问大理寺卿:“爱卿,请问王驸马可有违反国法?”
“回陛下,并无。”
“李侍郎,如今玉华公主与王驸马感情破裂,请问是否可以和离?”纪斐单刀直入,这是昨日乔清月给他出的主意,既然玉华公主和王驸马没了感情和离又如何?皇家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公主,不如就顺了他们的心意,免得王太后和玉华公主天天闹。
纪斐一想也有道理,如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