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农女忙赚钱
苏迎春在厨房切了好一阵子,实在是憋不出,从里面出来,询问苏半夏,“半夏,他今天这是又发什么疯?”
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地,没有一点冒头的迹象,这又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刘桂花摇摇头,她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苏三祥一回来就是冲上来打人,她只顾着跟人撕打。
不过,他嘴里一直在骂她和半夏,说他们两人恶毒,说什么诅咒之类的。
“他说我们恶毒,诅咒他叔叔。”苏半夏听得还是挺全的。
差点没忍住,想过去在苏三祥身上添两个脚印,扫视一眼,不能动上半身,下半身是不会刺激到脑子的吧。
所以,不用忍,没关系的。
走过去,在苏三祥的大腿上踩了一脚。
苏迎春有样学样,也走过去狠狠地踩了苏三祥两脚,让他又搞事,不闹出点幺蛾子就不舒服吗?
一定要闹出点什么事情,让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不好受,他才开心的吗?
下脚毫不留情,留下两个深深地印子在衣服上。
弄完又后悔了,应该用棍子打的,弄脏了衣服,最后洗的难道不是他们吗?
不管,苏三祥的这套衣服就让他自己洗去吧,不给他洗衣服。
“我知道了,是苏季勋。”苏三祥的叔叔,亲的一个,堂的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是他。”刘桂花立马说道。
苏半夏和苏迎春对视一眼,那也是一个垃圾货色,跟苏立勋和李根英有的一拼。
他的丰功伟绩,连他们几个小辈都听了不少。
打妻子,还跟所有人炫耀他有多么的能耐,妻子被他打的乖乖听话。
呵呵呵……
他怎么有脸说着这种话语来。
不要脸的人总是那么多,还容易集中。
苏家这一大家子,好些人从骨子里长出来就是歪的。
亏她还听说苏家往上走还出个有学识的秀才呢,没想到后人居然是这个样子的,看起来人模狗样,做的事猪狗不如。
“我去一下。”苏半夏气不过,捡回刚才的纸钱筒,大声的说道,“我烧个蚊虫居然成了诅咒,看来某些人啊,自比蚊虫。”
疯女人的骂声比苏半夏的声音要大许多,以至于她的声音都被压了下去。
苏半夏只能举着纸钱筒往外走一点,确保声音能被人听到,“有些人啊,心眼比针尖还小,不仅小而且恶毒。”
“这种人怎么还能活在世上招摇呢,就应该快点去死才对。说我们家诅咒的人,那现在就诅咒你不得好死。”
没做过的事情安在他们头上,那她如对方的愿,让他听一听所谓的恶毒诅咒。
疯女人像是听懂了苏半夏的话一样,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重复着苏半夏的最后四个字,一声一声的就像是在心口上敲上一下一下。
疯女人笑,苏半夏也笑了起来。
不得好死,重复的好啊。
她说出来的还不够震撼,从疯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语,才更像诅咒。
呵呵……
这种感觉应该很好受吧,被疯女人一声声的不得好死灌脑,心中有鬼之人,半夜是否会睡不着觉呢。
她等着,等着对方不得好死的那天到来。
回去,站在家门口继续烧小蚊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跟他们家隔了一百多米相对而立的苏季勋家。
听了那么多遍的不得好死,还能在家里好好地待着不出来吗?就是诅咒他,咒死他。
苏半夏的话语在苏季勋的心里并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可疯女人一声声的不得好死,他却觉得有些毛毛的。
都说疯子是能感受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他们的诅咒也会实现。
实在是听不下去,苏季勋从房间里出来,不管疯女人的挣扎,硬是将人给拉进去。
不一会儿,疯女人的声音消失不见,苏半夏不由得担心她怎么样了?不会是被苏季勋给捂死了吧?
他那种没良心的人,冲动之下将人给杀了也是做的出来的,对恶人,不能用善意去揣测他们恶的程度。
“娘,我不太放心,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苏半夏转身进了家门,跟刘桂花说了一下她看到的事情。
刘桂花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没事的,你那个叔叔也不是个死的,该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亲儿子不护着一点老娘的话,他们过去只会将自己给搭进去。苏季勋也不敢的,疯女人若是真的就这么被他给杀死,有人不会放过苏季勋的。
苏季勋惜命,不敢的。
听刘桂花这么一说,苏半夏才稍稍安心,眼睛却忍不住往那边多看几眼。
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那么一个玩意儿的话语能听吗,越来越能耐了哈,是不是奉行生命不息作妖不止。
“娘,你要不要考虑跟他和离。”苏半夏突然郑重的询问。
刘桂花闻言,整个人僵住。
虽然之前特别生气的时候跟苏三祥喊过她要跟他和离,但那只是气话而已。
现在被苏半夏如此郑重其事的询问,刘桂花反而不确定要不要和离。
见刘桂花犹豫,苏半夏立马明白过了,“没事,你就当我没问过哈。”说着,跑到一边蹲着。
盯着地上的苏三祥看了许久,苏半夏又跑过去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动了一丝丝的将人给干掉的念头。
在最难熬的时间里,醒悟过来,后退两步,后背出了冷汗,她怎么会冒出杀了她爹的念头呢。
很可怕。
脸色不好的回了房间,先反思自己。
努力回想在小亮屋中学习过的心理学知识,有杀人的念头并不可怕,有很多人,一生中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杀人。
为什么依旧是一个有秩序的朝代,因为有很多人能够约束自己的行为,将恶的一面压制住,只要有冒头的倾向,立马施加压力,不让恶意主宰自己的行为。
她还有过弄死苏立勋和李根英的念头,只是觉得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所以才没有付出行动。
对苏三祥,她刚才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值得,这才是让苏半夏恐惧的缘由。
刘桂花瞧着苏半夏离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她刚才是不是没有做好,可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没做好。
和离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事情,先不说她的意愿,考虑到孩子还有其他的因素,她也不会真的就这么跟苏三祥和离的。
苏半夏所提议的,终究是要落空的。
刘桂花内心深处,从没想过要真的跟苏三祥和离,之前说出来也只是吓唬吓唬苏三祥罢了。
她说出口的话,自己没往心里去,苏半夏却记住了。
她是真的以为娘想跟爹和离的,甚至连以后的日子都规划的特别好。
哪怕和离之后住不了村里,她又不是手里头没钱,可以在县城租个房子或者买个房子啊。
平日里做点小生意,日子肯定不会比现在差就是了。
直到刚才才明白,只有她当真了。
恐慌和失落了好一会儿,苏半夏才调整好她的心态,不要崩了。
从醒来就一直紧绷着,从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自嘲的笑了一笑,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都要操心一下。
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念叨了两句,“不管了,不管了。”
以后再管刘桂花和苏三祥是否和离,她就……她就……三天不准说话好了,乖乖闭嘴总没错的。
调整好状态再次出门,看看地上的苏三祥,又看看在棚子里坐着的刘桂花。
脑海中又冒出了想劝人和离的念头,在话语说出口前,先一步捂住嘴巴。
刚还说什么都不说的,说到就要做到,无论如何想办法做到。
就当苏三祥不存在,也当没劝过刘桂花,苏半夏进了厨房给她姐帮忙。
因为苏三祥,他们今天的午餐都没来得及吃,苏迎春都被气的差点没心思做饭。
看出了苏半夏的郁闷,苏迎春抽出一只手,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地戳了一下苏半夏鼓起来的脸颊。
脸上被戳了一下的人,对着苏迎春笑了笑,帮忙干活。
姐妹同心,速度有保障,不一会儿,两个人便将饭菜煮好,不想在厨房里吃饭的两人,将东西都给搬出来放在院子里。
配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三祥,这顿饭吃的别有一番风味。
已经调试好的心情,不再因见到苏三祥和刘桂花而感觉到不爽快,和离不和离是他们两个大人的事情,她一个孩子折腾有什么意思呢。
她啊,还是好好地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想想怎么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易苍梧那边呢,以后能转到的可能就那么多。
店里的厨师比她有想法的多,大夏天的火锅卖不出去,他们想到了火锅串串,她给出去了的配方,在大厨的手里肯定能发挥更多种做法。
地里的活又忙,她得先把红砖给再次烧起来,把家里的房子给盖起来,先有实物才能让看到的人愿意购买。
地里的活,全扔给苏三祥去弄,她负责弄好她那一块地的事情就好。
想想,觉得还是不行,地里的活也是要看着的,一个不留神很有可能就被某些盯着的人把他们家的收成给抢走。
只是脸皮厚一点,动作快一点就能够做到的事情,何乐而不之。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三祥,都怪他这个不给力的爹,他若是省心点不拖后腿,家里的日子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吃着吃着,苏半夏又听到了外面的叫骂之声,一声声的不得好死,端起碗筷,跑到外面看了一下,那是疯女人又出来了。
人没事就好。
见到了人,苏半夏再次跑进来,盛了一碗肉给对方。
这一部分本来是苏三祥的,他晕了,放一个下午会嗖掉,还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疯女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疯疯癫癫的,偶尔还是有清醒的时候的,对苏半夏他们姐弟四个还算是不错的,偶尔手里头有一点点瓜子什么的,都会特意把苏半夏他们给喊过去,一人抓一把。
苏半夏几个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从家里伙食好点之后,会偷偷摸摸的给疯女人送一些,看着她吃完才会回来。
等苏季勋看到了,还会有疯女人的份吗?
端了一碗肉出门,跟对方招招手,“叔奶奶,过来过来。”
疯女人听到苏半夏的声音,笑嘻嘻的靠近,苏半夏将一碗肉递给对方,“好吃的,叔奶奶快吃。”
苏半夏希望她一个人吃掉,但是呢,疯女人端着碗便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儿子,有肉吃。”
看着疯女人飞快的跑远,苏半夏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疯女人即便是疯了,心中依旧惦记着儿子,只要儿子在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儿子的。
苏半夏叹了一口气,离开。
等她什么时候清醒的时候想还他们家的碗了她再来。
苏季勋不知道何时出来了,站在他们家的大门口,幽幽的盯着苏半夏,那目光,恨不得将苏半夏给撕了。
疯女人之所以不停的念叨着不得好死,还不是有人教她的,他在里面听到了,最先诅咒他不得好死的人是苏半夏。
与苏季勋阴狠的目光对上,苏半夏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镇定的与他的目光对上。
不用怕的,是苏季勋先做出对不起他们家的事情,她只是反击而已,何须畏惧。
就算她一个人弄不赢苏季勋,还有姐姐和实秋、忍冬,他们姐弟四人都在,不怕他。
他瞪人,她忽视,跟一条疯狗计较,只会降低本人的格调。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气的苏季勋心肝都疼。
对付这种人,她需要展现自己的不在意,越是风轻云淡,对方越是难受。
走远一点,冷哼一声。
回了家里,继续吃饭。
被苏季勋发现,他们家的那个碗应该是要不回来的。
亲手送出去的东西,拿不回来也不好说什么。
吃完午饭,收拾好外面被弄乱的东西,苏三祥依旧没有醒过来。
日头西斜,躺在地上的苏三祥才动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这是怎么了?
晕倒之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重放,他正在跟刘桂花撕打,然后苏半夏那个狠毒的贱人,居然用木棍敲他的脑袋。
他会晕倒,肯定是苏半夏做的。
忍着酸痛从地上爬起来,先找苏半夏算账。
还没等他先做了什么,四个握着木棍的人一排站在他的面前,还想动手吗?来啊,看谁打得赢谁?
苏实秋和苏忍冬从县城回来,看到躺倒在地上的苏三祥同样吃了一惊,当听到苏三祥又在外面听了别人煽风点火的话语回来又找他们干架的时候,兄弟两人不约而同的跑过去踢了苏三祥一脚。
打死他都不为过。
只是半夏说过,杀人偿命,他们才会克制。
不然真的想打死他。
因而苏三祥起来之后才会觉得浑身都疼,还不就是因为苏半夏他们陆陆续续打的。
想冲上前去的人考虑他的身体情况和对方的武力值情况,不由得停下脚步,却眼神不善的瞪着姐弟四人。
他们几个又想做什么,他这次可没做错任何的事情,刘桂花带着苏半夏在大门口烧纸钱诅咒他叔叔呢,他回来理论难道错了吗?
站在他所知道的消息的角度,他没做错,可他却忘了,听到的只是苏季勋的一面之词。
“刘桂花,你既然敢在大门口烧纸钱诅咒我叔,你就应该有被打的觉悟。”不敢跟几个孩子动手,却敢跟刘桂花叫嚷。
刘桂花完成最后一点点,放下手里头一个完好的扫把,同样抄了一根木棍站在苏半夏他们的旁边。
“我恶毒,苏三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说我恶毒,我诅咒你叔叔。”
“我呸,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去诅咒吗?在大门口烧个蚊虫怎么了,难道他是地沟里的臭虫,被烧到了。”
“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就没脑子的吗?我就算要诅咒,我也是诅咒你爹娘还有你不得好死。”
刘桂花最恨的人,非苏三祥夫子三人莫属。
可她本人有的时候又很奇怪,明明孩子给予她支持,她却下不了决心跟苏三祥和离。
苏半夏都放话了,只要她一句话,他们姐弟四人一定会将努力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我……”苏三祥语塞,他就是听到叔叔说刘桂花烧纸钱诅咒他的时候,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
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相,当时恨不得将刘桂花和苏半夏给撕了。他们两个人是个什么东西,正事不干在家里弄起这些个诅咒人的玩意儿。
“既然他那么想被诅咒,那我现在就咒一个给你听听。”
“苏季勋,你个王八蛋,该天打雷劈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我刘桂花诅咒你不得好死。”
“听到了吧,这才是诅咒,如他的愿了,你开心吗?”
嘲讽的看着苏三祥。
震惊、震怒,苏三祥一时错愕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好的。
苏半夏和苏实秋两人哈哈的笑了两声,怎么样,就诅咒了,他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