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测试与选择

    伴随着贵族城堡和庄园接二连三遭到暴民的攻击，大量贵族家庭惨遭灭门，笼罩在这片土地上最后的秩序力量也崩溃了。
    没有了贵族的约束和震慑，这些武装起来的平民彻底放飞了自我，迅速从原本的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凭借着缴获的武器、盔甲、粮食和财物，他们迅速转变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肆无忌惮攻击那些同样是饥民组成的小团体，掳走有价值的青壮年劳动力，男性作为士兵和苦力，女性则负责诸如生火做饭之类的日常工作，甚至偶尔还会成为发泄欲望的工具。
    就这样，短短不到两三个星期，一个畸形、病态、混乱，充斥着各种残忍暴行的庞大群体终于按照艾尔伯特的计划被塑造了出来。
    尽管他们出身低微，几乎全部都是连字都不认识的饥民，但却释放了内心之中的野心、欲望和黑暗面。
    他们比之前统治自己的贵族更加凶狠，凭借着鲜血、杀戮和死亡来维持自身那脆弱的平衡。
    而且这些已经占据城堡、庄园，夺取足够武器粮食的团体还彼此敌视，隔三差五就会爆发激烈的武装冲突。
    还有些更狠的，直接开始合纵连横对其他庄园和城堡发起进攻，渴望夺取更多的财富、粮食和女人。
    最可怕的是，在频繁的战斗中，不少人的战斗天赋开始觉醒，渐渐脱颖而出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战士。
    “你说的果然没错！只有战争、杀戮和死亡，才能真正激发一个人的全部潜力。照这个速度下去，大概半年之后就会有至少上百名战士诞生。再加上其他受过一定训练的青壮年，搞不好就连上千人的军队进入这个区域都会被打得焦头烂额。”伊莱娜站在树林里，注视着前方不远处小溪旁边激烈的战斗场面评价道。
    “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我成功制造出了一片隔离带，成功阻止了我们直接跟敌人最强大、最精锐的部分交战。”艾尔伯特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你在畏惧敌人？”伊莱娜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敢于一人攻城，亲手斩杀黑熊泰戈的强者，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退缩。
    艾尔伯特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是畏惧，而是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应该明白，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一个男爵基本就已经到头了。接下来无论立下多么巨大的功绩，大公都不会再给我任何破格的提拔。因为这是贵族之间的默契，一种大家都需要遵守的潜规则。所以我不想浪费太多力气给那位乔尔伯爵做嫁衣。”
    “啊！我懂了！你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拿到足够的好处，所以选择暂时休战。”伊莱娜摸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身为一名荒野蛮族，她能够理解这种思维，就好像部落里当食物充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男人们也会暂停出去狩猎一样。
    因为就算打到再多的猎物也根本吃不完，更无法保存，只能眼睁睁看着鲜美的肉全部发臭、腐烂、变质，最终不得不扔掉。
    “没错！就让他们在其他地方拼个你死我活吧。现在，我要开始传授你真正的元素剑术了。”艾尔伯特缓缓抽出佩剑，咧开嘴笑着对身边的蛮族女人说：“来吧！先让我看看你的水平，以及你所适合的元素领域。”
    “哈哈！如您所愿！”
    伊莱娜毫不废话，抽出腰间的阔剑便猛地跳起来，双手死死抓住剑柄打算借助体重和重力加速度，来一个凶狠的跳劈。
    这是荒野蛮族才能使用的技巧，不仅需要极其发达的腰腿力量，同时手臂也必须能够承受撞击瞬间产生的反作用力。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过后，明亮的红色火花四散飞溅。
    只见艾尔伯特借助风元素的力量，用一只手就挡下了这一击，同时反手轻轻一挥，便让这个蛮族女人狼狈不堪的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米远。
    “不错的气势和力量！看来土元素和火元素非常符合你的相性。”
    “土和火？”
    伊莱娜挣扎着从地上拍起来，摸了一把脸上被风刃划开小口流出的鲜血。
    “是的！土元素是代表大地的厚重，它能让你获得强大的防御力，以及岩石和金属一样恐怖的重量。而火焰代表的是毁灭与净化的力量，它无比的狂躁与愤怒，就如同你们野蛮人战斗时喜欢抛弃理智，让自己陷入狂暴状态。”艾尔伯特不慌不忙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事实上，所有的凡人，不管是人类、精灵、矮人、侏儒、半身人，还是兽人、地精、巨人、巨龙，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元素方面的倾向。
    尤其以人类这种适应性最强悍的智慧种族，几乎每个人都会根据种族、生活环境、父母的影响、个人的成长经历，最终产生“元素偏差”。
    简单来说，就是四大元素在身体里不均匀的稳定分配。
    除非人为的去调整和更改，否则这种偏差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大。
    很显然，伊莱娜就是典型的土元素和火元素比较强，而风元素和水元素比较低。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从两种元素中选择一个？”伊莱娜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对！问你自己，问你的内心，你是更喜欢狂躁和毁灭的火焰呢，还是更喜欢沉稳厚重的大地。当你选择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正式进入主题了。”说着，艾尔伯特稍微后退了一步，给对方留出足够的时间与空间进行思考。
    火焰与大地？
    面对可能是人生旅途中最重要的选择，哪怕是像伊莱娜这种性格直爽的野蛮人也不由得陷入了纠结与沉思。
    她曾经亲眼目睹过艾尔伯特的战斗，见识过土元素那足以抵挡黑熊泰戈恐怖一击的防御力，也震惊与火焰呼啸而过制造出来的高温与爆炸。
    足足过了十分钟，她才深吸了一口气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大地！我选择土元素的沉稳与厚重！”

第四百七十五章 测试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