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才是最强大佬
就这样,三房的一部分股份也弄到了手。
时凡森当下就迫不及待地拿着那笔钱去了公司。
正如同那两个员工所说的那样,资金一旦到位,股价立刻就稳了下来,而且不仅稳下来,第二天开市的时候竟然还小幅度的有一点点涨幅。
这样的效果就如同一剂强心剂,立刻让时凡森信心倍增了起来。
果然,只要操作的当,股市还是有救的。
时凡森天真且单纯的意味着。
却不知道,他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时珺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在他注资的第二天汤胜就按照时珺的命令,就做出了反应,抽调了资金汇入其中,然后操控着所有的走向,将股价硬生生地抬起来。
那几天所有人都看着股市里那个原本跌倒谷底的故丽竟然像是有一种死灰复燃的架势,在一步步往上爬起。
然后再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将近半个月之后,再次层层跌落。
时凡森在看到好不容易开始大幅度涨幅的关键时刻竟然又掉下去了,心里那叫一个扼腕。
不过有了这样的涨势,他心里就有底了。
因为他知道,股市不至于到连救都救不了的地步。
只要能救,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甜头一旦尝上第二遍,那滋味就变得越发回味无穷。
当即他毫不犹豫地再一次打电话给时珺,表示要把时广那部分也一并交易了。
只是这回时珺的态度没了之前那般痛快,而是隐隐透着不耐烦地口吻在那端开口:“大伯,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闲了?”
时凡森没料到时珺会有这样的态度,因为在他的概念里,时珺应该是那个迫不及待想要股份的人,而自己才是手握主动权的人。
可眼下时珺这番话,明显将他们之间的身份互换了一下。
他有些无法适应地愣了一下,“这……这话怎么说?”
“如果不是觉得我太闲,哪来这么多次的交易。”
时凡森在听到这话后,不禁沉默了。
距离上次的交易才半个月,时珺不耐烦也的确属于正常情况。
电话那头的时珺这个时候再次道:“别把我的客气,当成无底线的容忍。”
时凡森听懂了,时珺这是要一次性解决的意思。
但……
他舍不得。
时广的股份他还想着要一半一半的卖呢。
更何况要一次性解决。
他不行。
可又无法说出,这是最后一次的请求。
毕竟眼下股价已经开始涨起来了,要他现在放手,他做不到。
时凡森自知理亏,但是又舍不下,所以就想了一个折中的方式,“其实也不需要你亲自来,不过就是签个字而已,你让你手下给我说送过来就成,我到时候……”
但话还没说完,已经不耐烦的时珺就已经径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提高百分之十,你把你能给我的股份都给我,一次性了断。”
一次性了断。
时珺的态度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
而且为了麻烦,她甚至又一次的提高了价格。
这种财大气粗地做法,震慑到了时凡森。
他如今缺钱缺得紧,需要源源不断的钱。
时珺这样做,无疑在动摇他。
可是……
犹豫、迟疑,不安始终围绕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真的要全都卖给时珺吗?
那可是二房、三房全部的股份。
他原本只是想一点点的卖,只要等到故丽起来了,他就马上停止。
可谁想到时珺却……
还没有等他想清楚和时珺开口,结果电话那头的时珺在等待了半分钟后就直接了断地就挂了电话。
那“嘟嘟嘟”地忙音,让时凡森立刻回过神来。
糟糕。
这下连第三笔交易都失去了。
时凡森顿时“咯噔”了一下。
然后开始止不住的后悔起来。
时珺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他要是错过了时珺这难得的客气,只怕接下来他就要接受时珺的怒火。
而眼下的他根本连公司都无法支撑柱,时珺要是再掺和一脚,他只会垮得毫无招架之力。
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不,这不可以。
时凡森心里头一慌,身体就马上做出了反应,马上打电话给了时珺。
可惜,时珺没有接。
这一信号让时凡森修到了一种不妙的味道。
他这下急了。
没了时珺这么个冤大头,故丽就得持续性地僵持下去,没有办法运营。
到时候那笔钱迟迟没办法汇出去,他就死定了。
时凡森只要想到那笔钱,就觉得很是烫手。
想迫不及待的将公司运营起来,然后将这笔钱以投资款丢出去。
当即,他忍不住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然而,电话还是打不通。
如此果断的拒绝,时凡森整个下午都开始变得坐立不安了起来。
在熬了一个下午后,到了晚上,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几个电话过去。
因此,一晚上时珺都电话震动声就没断过。
但她始终没有去接。
这让电脑屏幕那头的秦匪注意到了,他不由得挑眉,“有人骚扰你?”
时珺看也不看桌上的手机,一直忙着敲打键盘,一边和谢原说事,一边回答秦匪的话:“差不多。”
秦匪看她迟迟不看自己一眼,于是故意道:“追求者吗?”
时珺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她抬眸看向了屏幕里的秦匪,道:“不是……”
但秦匪却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没和别人说过,你有男朋友这件事?”
“……”时珺顿了下,怕他到时候算账,直接略过这个话题,直接回到了之前的那一个,“没有人敢追我。”
秦匪一听,不高兴了,“为什么?我媳……女朋友这么漂亮,那些人是瞎了吗?”
时珺没错过那一个媳字,不过她只当没听到,并且刻意模糊话题,“所以,你希望我有人骚扰。”
秦匪还真的就顺着她的话道:“那肯定不行!”
时珺看他已经忘记男朋友这件事后,这才回答:“是我大伯。”
秦匪一听,就明白过来了,笑了起来,“鱼儿上钩了?”
时珺点头,“嗯。”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呢?”秦匪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笑问了一句。
时珺:“快了。”
秦匪像是在思考了一下,接着才道:“那过两天我打算过来陪你?”
时珺没想到他竟然还想过来,不禁想到了过年的时候他在自己房间里造的孽,因此问道:“你不忙吗?”
秦匪理直气壮地回答:“再忙,也要陪女朋友。”
这话说得让时珺原本要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要是忙的话就不必挤时间来’重新吞回了喉咙口。
转而换成了一句:“随你。”
秦匪知道她这是同意的潜台词,于是嘴角勾了勾,问:“那我这回还在门外等你吗?”
这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信号。
他想要登堂入室。
时珺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不过随即却又想到那天大年夜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门外,冻得浑身都冒着寒气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地开口:“大门密码是五个零。”
秦匪有些意外,“就这么简单?”
时珺浑不在意地反问了一声,“不然呢?”
秦匪嘴角的笑容渐敛起,眼眸顿时半眯了起来,“你这样不怕半夜被人破门而入吗?”
这话明显带着几分不悦和危险。
不过时珺显然没感觉到,并且还粗神经地说了一声,“不怕。”
顿时让秦匪啧了一声,他就知道和时珺说这些,和自己气死自己没有任何的区别,索性没好气地直言道:“我怕!你赶紧的,现在给我去改密码去!”
这小姑娘心是真的大。
一个人住还弄这么简单的密码,是仗着自己的身手,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吗?
可她也不想想,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要是真有人想弄她,找上十个人,光车轮战都能耗死她。
这人真的是……
要是她现在自己面前,他非得好好把人给收拾一顿不可。
只要想到这些年她就弄这么个破密码糊弄着,心里真是又气又恼。
可时珺却觉得有些不以为然。
她就算大门密码简单,但问题是进门是有特殊机制的,每次输入她这边都会收到提示,没那么好进入的。
然而,正当她要解释的时候,就听到秦匪说:“去改成我的生日。”
时珺:“???”
什么?
生日?
时珺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有些茫然地脱口问道:“你几号生日?”
秦匪:“……”
他愣了半天,最终都气笑了,“所以,你不知道我生日?”
时珺摇头,“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秦匪的生日。
她又没特意查过秦匪的资料。
而且那个时候在海城,双方都互相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她怎么可能查得到。
但秦匪却不管,并且还一本正经地表示:“你这个女朋友一点都不及格,居然连男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
时珺这下也不服气了,想反将他一军,问道:“难道你知道我生日?”
结果没想到,秦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七月十二日。”
时珺怔了下,显然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知道自己的生日。
七月十二。
——今天是小珺的生日,必须要有一个荷包蛋来庆祝。
——小珺你看,今年的生日我们吃长寿面,希望我的小珺啊能够长长久久,永远长寿,将来是个寿星小老太。
——珺珺啊,你看这是什么?小蛋糕,今年我们也吃个小蛋糕,好不好?
其实这个日子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就忘记了。
每天那么忙,身边的一切依旧危机四伏,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记得这个日子。
她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没有人会在记得这个日子。
而伴随着母亲的离世,她也以为这个日子会彻底慢慢被遗忘掉。
结果没曾想,秦匪竟然都记得。
时珺忽然感觉眼眶有些发烫,心里头有些沉甸甸的。
她压了压情绪,才低声回道:“……抱歉。”
“就一句抱歉完了?”秦匪很快就透过屏幕看出了她的异常,当即道:“不打算给我点补偿吗?我这小心脏都被你伤得拔凉拔凉的。”
说着还耍宝似的捂着自己的心脏,一脸的小委屈。
时珺见了,不禁短促地笑了下:“那你还想要怎么样?”
秦匪想了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过年答应要给我穿的衣服你还没有穿。”
时珺不由得提醒:“现在都四五月了。”
那两件都是冬天穿的,她要现在穿的话,得热死。
“那就买四五月的衣服穿给我看。”秦匪说完之后,立刻提议:“不如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逛街,然后我来挑吧!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的给你买衣服了。”
时珺:“……”
她怎么感觉那么绝望呢。
光看到他如此兴冲冲的样子,时珺就觉得头疼。
这人不会买很多很多给她换吧?
“你要不然……别来了?”时珺有些退缩了。
秦匪感觉到她想反悔,即刻就幽幽地提醒了一声:“说好的抱歉呢?”
时珺:“……”
顿时默了。
最后她无奈答应了下来。
于是,秦匪成功得到了大门密码,以及一次和时珺逛街的机会,而成功结束了这次的视频聊天。
而时珺则在这场视频通话结束后直接把手机设置了静音,丢在了客厅里,自己回了房间洗澡睡觉了。
那一晚,她的手机屏幕时不时地在漆黑的环境下亮起。
等到时珺睡醒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手机里面竟然一晚上有一百多通未接电话。
最新的那通电话是在清晨的六点多打来的。
也就是说,时凡森一晚上没有睡,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这毅力,也是厉害的。
毕竟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熬通宵,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她还是没有接电话。
而是直接去了公司上班。
最近一段时间她天天坐镇自己的公司。
随着七八月的发布会越来越近,很多东西都需要反复地测试和准备,她作为老板,自然要把关了。
因此她进了公司后,就和谢原一起在办公室里开始各种测试。
忙碌了整整一天之后,她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这个时候她的助理才和她说时凡森来了。
而且已经在公司的会议室里等了一天了。
时珺知道他是真急了。
只是,这急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原本在她的预计时间里,以时凡森的定力最起码可以撑个两三天的。
结果没想到这才一天一夜就熬不住了。
看来还是高估了。
时珺想了一下,表示自己晚上还有测试要试,今天不见了,并且让她转告时凡森,让他自己确定之后,选一个日子来见自己。
那名助理听到后,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转达了这一情况。
坐立不安一天的时凡森听到这话后,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知道,时珺这是愿意继续做交易的意思。
不过同样的,这句潜台词也意味着,时珺还是之前的意思,必须一次性解决,没有任何的余地。
这让时凡森又喜又忧。
但这份忧很快就被打散了。
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股市的情况虽然没有往下掉,却也僵持在那里,如同一潭死水。
无论他的团队怎么操控,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让他们很是吃力。
但这也相对来说是个好消息,至少有了那两次的资金注入之后,股市的情况在好转。
第一次注资,稳定了一段时间后才下跌。
第二次注资,小幅度涨停后持续稳定。
这一次比一次都要好。
好现象。
可惜这个好现象因为第三次的注资失败,而迟迟没有动静。
这让时凡森想要做交易的心开始变得迫切了起来。
因为时珺打算一次性了断,所以他想了又想,最后咬牙决定,将手里所有的股份全都卖了,生死一搏。
反正,故丽要是死了,他也活不成了,更别提那些股份了。
当下他选好了一个日子,打算尽快和时珺完成交易。
时珺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她非常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并且如约而至。
时凡森在看到那份熟悉的合同后,心里只觉得一阵激动。
毕竟有了钱,他就有了能翻本的机会。
但其实他不知道,股市的一切那不过都是个假象而已。
他注入的资金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真正在其中注入资金操控全场的是时珺。
前两次不过是在钓时凡森这条鱼罢了。
一旦上钩,那些假象就会彻底崩塌,她的团队会立刻撤出,等到那个时候残酷严峻的真相才会暴露在时凡森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