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你的姓氏周姿江景程
田森一直听着乔诗语说话,还是背靠着后面,双臂抱着。
听完了,他笑了一下,前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乔诗语——”
他笑着又念叨了一句这个名字,“也不差么。”
乔诗语发现,他笑起来真是十分勾引人。
而且,他笑的时候,把旁边的眼睛也戴上了。
就是普通的白边眼镜,不过,他一戴上,就有了些衣冠禽shòu的感觉。
这样一个男人,几十年,心事不为人知,他承受着外界所有的一切流言蜚语,把命交给上天,其实也不是交给上天,乔诗语知道,他这种人,一定会掌握自己的命运,他轻易不会死。
看似最无情的人,其实,他才是最深情的。
不过,这一片深情,都埋藏在了无情下面。
他和夏姗姗,和秦贝儿都是逢场作戏,为了掩人耳目,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人人都道他的花心,视女人为玩物,甚至连湘湘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隔着面纱看自己高高在上的父亲,帅气又极有气度的父亲,朦胧敬佩,可又不常常能够见到他,便愈发神秘,产生了异样的情绪,也很正常。
乔诗语忽然就理解了湘湘,为什么会对田森产生那种情绪。
虽然曾经乔诗语对田森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功课,可真正见到他,还是像隔了一层面纱。
她不晓得旁人怎么看他,如果不知道他背后的这些事情,是不是更加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了。
田森和湘湘真的好像。
诡异,聪明绝顶。
田森对所爱的人极为深情,湘湘呢?
她对行止又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曾经,她看丰城所有的男人,都如酒囊饭袋,当然,除了延远。
延远非常聪明,扮猪吃老虎,延远也可爱,还有大肚能容。
这让乔诗语几十年来一直都暗暗地佩服延远。
而田森呢,他纵横捭阖,极有格局,对一般的女人来说,也根本拿捏不住。
这个男人,没有女人能够降得住。
除了当年的陈甯。
“氢氧化钠。”田森说了一句。
“什么?”
“你这么聪明,非要我说明白?”田森又说。
乔诗语语文是不错,逻辑和分析能力都不错,可化学不好。
她要回去查一查。
看到乔诗语略有发愣的样子,田森说到,“吃饭吧。我猜你中午吃了松茸鱼子酱,没吃别的,味道不错。吃了这顿饭,我们不再有交集。”
“不再有交集?”乔诗语反问。
“什么交集?莫不是湘湘结婚?你查这么多,是江家要收服湘湘?”田森又问。
乔诗语抬起头来,心想,田森的脑子转的真快。
看起来,她的实力,算是遇到对手了。
又回到了最初他的问题上,刚才她没有回答,却不小心反问,被他套住。
这让乔诗语有一种陷入泥沼的感觉,就是不小心的一句话啊!
刚才和田森一起下车的那个女人进来了,说到,“陈老板,怎样?”
“不错。”
“陈老板不给我介绍一个吗?”那个女人打量的目光看着乔诗语。
“昔日的朋友。”
乔诗语觉得,她还是不要在这里待了,总感觉,待在田森面前好危险。
因为她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大概行止面对湘湘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不过湘湘毕竟是女人,大概这种杀伤力少点儿。
乔诗语出来以后,才想起来,整个过程,田森就没说几句话,所以她想知道的细节,他都没有告诉。
不过,他告诉了乔诗语——氢氧化铝。
乔诗语回了丰城以后,有几天的时候,都觉得非常失落,因为并没有套到想要的内容,但至少田森是验证了,乔诗语的猜测是正确的,也告诉了氢氧化钠的事情。
乔诗语便继续思考,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江延远说到,“怎么?魂儿落在潮汕了?”
“听了老师讲的国学,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一个小鬼儿一样,不着边儿。”乔诗语说到,“对了,你知道氢氧化钠怎么变成剧毒吗?”
“这还不简单,遇水变成剧毒液体。怎么,国学老师还教这个?”江延远说到。
“你化学学得这么好?”乔诗语问。
“废话。咱好歹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江延远似乎不服地说到。
乔诗语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延远刚才挺当真的,轻易一句话,就把她逗笑了。
……
那日彭懿把江行止从榕城叫回来,是因为程绍珊来找江行止了。
大家刚从A城回来,程绍珊不知道陆开云母亲过世的消息,不知道大家刚刚从悲痛中走来,自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所以,她说过几天再来。
就这样,她又在家里待了十来天。
江行止刚刚出事那几天,迫于家里人的压力,她在家待了一个多月。
这是彭高官给的指示。
最近知道江行止的病情有了好转,她才来的。
她已经憋了一个多月,快俩月了。
来了江行止的家,就开始咆哮,“好了?她伺候的?我现在知道了,你不和我领证,只跟我举行婚礼,你是有目的的,你根本没想和我结婚,你的目的就是让她来抢婚的,可她没来,你儿子来的!江行止,你对得起我?”
“并没这么想。”江行止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淡定地抽烟。
“那你是怎么想的?”程绍珊咆哮的更高声了。
“如果能结成婚,也就结了。”江行止说到。
这句话,程绍珊暂时没有理解,她想了好久,才想出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能结,也就结了。
对自己的婚姻,带着被动的,被人鱼肉的感觉。
江行止对自己的婚姻,这是有多不负责任?
当真是背水一战,如果那个女人来抢婚,说明她还在乎江行止,如果不,他就结婚了,他在乎的人,不在乎他,和谁结婚都一样。
程绍珊气得拿起沙发垫子就要扔,江行止家的门铃却响起来。
程绍珊即使要发作,也知道这不是地方,这里,不是她的家。
江行止用遥控开了门,竟然是三伯母。
乔诗语看到程绍珊也在,知道自己来,恰好给江行止解了围。
“行止,有时间吗,三伯母想单独跟你谈谈。”乔诗语对着江行止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