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你的姓氏周姿江景程
田雨湘拿了化妆品的袋子便走了。
离开庭的日子没有几天了,田雨湘这几天都没有回季家。
找了家挺好的酒店住了下来,反正她马上就有钱了。
一来,回家不安全,季惟明一定对她动了怒,动了气,二来,她若是在家,宋明香定当会对她有所影响,田雨湘最见不得这种软,宋明香一直都对她不错,她知道。
晚上,她便用上了江行止给她买的面膜,之前袋子里有什么化妆品,她是有数的。
所以,哪些是江行止新买的,她知道。
开庭的日子很快来了,樊小菊知道了,不奇怪,她也来看庭审。
樊小菊知道田雨湘和季惟明的婚姻实质,也知道季惟明和安夏。
樊小菊今天请假的理由是:湘湘今天要离婚,她要去看看,而且,她可能还是证人。
辛蕾就说了:“田雨湘要离婚?主意好正一主儿,她家庭条件不是不错么?”
“谁说的不错就不能离婚?”樊小菊反问。
辛蕾这次竟然没说什么,虽然这下子,樊小菊他们办公室就没人了,但辛蕾的表现很出乎樊小菊的意外。
离婚的案件,一般能旁边的人很少的,樊小菊坐在那里。
然后,她看到有一个高高的、很帅气的男人过来了。
樊小菊并不知道是谁,只是觉得他挺帅的,便多看了他两眼。
田雨湘的辩护律师,毕竟是江行止找的,自然言辞犀利,严丝合缝,加上田雨湘为了离婚这件事情,早就做了长久的准备。
樊小菊亲眼见识了,季惟明是怎么在法庭上狗急跳墙的。
他从很平静,到微皱眉头,到最后对田雨湘破口大骂,他好像从今天开始,才真正开始认识田雨湘。
季惟明的表情,是樊小菊见到的,最有戏剧性的一个,他平静,震惊到狗急跳墙。
田雨湘不急不躁,一直娓娓道来,有理有据有节。
法官审案子的时候,也是要有自由考量情节的,季惟明不冷静,极其暴躁,说田雨湘找野男人,田雨湘便笑着说,“说我找野男人?你的证据呢?”
法官从内心里就不喜欢季惟明这种不冷静地发泄情绪的人,说的话,没有一点儿含金量,所以,季惟明在法官那里的印象分自然低得很。
季惟明的手哆嗦着拿出两张电影票,“不是野男人,一起出去看电影?”
田雨湘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哪天的电影票?我能不能看看?”
田雨湘表现的根本不知情,表现得,她完全是被季惟明套住了,而不是她套住了季惟明。
于是,工作人员便给她拿过来了。
田雨湘微皱了一下眉头,“哦,想起来了,这是那天我和樊小菊一起去看电影,她没去,电影票一起塞给我了,季惟明,我是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些小事上算计我,我脊背发凉,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信任可言?你自己出轨,让安夏怀了孕,却一面寻找我的证据,这样的夫妻,还有什么意义?樊小菊呢?你看看是不是咱们一起去看电影的那张票?”
樊小菊就纳闷了,她是真没想到,竟然还有她的事。
她看了看,查了查她的手机,因为实在记不得那日到底是什么日子了,只记得是一个下午,她翻看了好久自己的手机记录,才看到妈给她打电话的是哪天,“是,的确是这一天,这部电影是我和田雨湘一起看的。我没去,电影票便给了田雨湘了。”
“捕风捉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得便是你了。”田雨湘鄙夷地对季惟明说到。
季惟明眼看着一口气就要背过气去,他现在怀疑,他之前娶的是一个假的田雨湘,乖乖顺顺的,傻乎乎的,让他竟然没有转移一丁点儿的财产。
他可是觉得,就算要离婚,田雨湘也会是一个让他搓扁揉圆的货。
想不到啊,她今日竟然变得这么厉害。
“你还有别的捕风捉影的消息吗?”田雨湘又问。
“那天一起喝咖啡的人,是谁啊?是谁?”
“你说得哪天喝咖啡的人?”田雨湘问,“和我喝咖啡的人多着呢,男同事,女同事,都有,你想污蔑哪一个?”
“你和江行止,你敢说你们俩没事?”季惟明又问,气急败坏。
他现在已经非常不淡定了。
因为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所以,随便编了一个江行止。
田雨湘便又笑,“我俩有什么事?是不是和我说过话的男人,你要从幼儿园说到现在?大概几千个人,你要一一排查?我和江行止,什么时候加上的微信,你知道,我微信上总共就和他说过几句话。”
田雨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还给他转过一千块钱。因为上次,我的面膜忘在他的车上了,他过意不去,又送给我几片面膜,我自然把钱给他,毕竟他是我的上司,价格也不少,我虽然心疼,但我总不能这样收受他的礼物,这有错吗?错在他还是错在我?我若和他有什么,我还需要给他转钱?”
“田雨湘,你——”
“不过么,你和安夏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全丰城的人都可以作证!她推了航航,让航航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你俩生了嫌隙。”田雨湘又说。
法官听着这种家务事,包括田雨湘这十多个月以来,一直用自己的工资补贴家用,季惟明一分钱都没有给过,田雨湘是做财务的,这一点儿,做得也非常明细,证据确凿。
法官根本找不出来一点儿纰漏。
季惟明的妈不愿意作证,是阿姨做得证,都知道田雨湘在家里逆来顺受,从不乱搞,而且拿自己的钱补贴家用。
“田雨湘不行,她不行使妻子的义务!”季惟明终于气急败坏,说出来了。
本来他是不想说的,因为,老婆不行使义务,这显得他多么无能?
“我不行使义务?是你不行使,还是我不行使?我就躺在床上,你就算强来,我也行使了,可你对我一直没有欲望,惦记着外面的女人。”田雨湘眼睛都要红了。
法官已经了解了,后面两个人说的话,都是家务事,而且都是捕风捉影,没有实据。
但田雨湘自己找的实据就够置季惟明死地了。
法庭的结果的是:下次出庭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