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
郭宗训的到来,让整个汴梁陷入了某种别样的情绪中。
后周的忠臣寥寥无几,但却满心欢喜,宋朝的忠臣则心生别扭,拒不承认,然后迫不及待地投入到大唐的怀抱中。
就是这么神奇。
李嘉颇为宽容,直接将郭威时期的潜邸重新赏赐给他,顺便还热心地帮忙他找了几个弟弟,可惜一无所获。
“事已过迁,当时一片混乱,想必是找不到了。”
小符后对于皇帝的热心,很是感激,但却有些躲避的心思,无他,实在是皇帝的眼神,太过于明目张胆了,她难已吃消,尤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
“陛下恩情,妾身难以报答!”
小符后眼神躲闪,小心翼翼地说道:“如今只要宗训能安稳就好,这还是托陛下的福,我们母子俩才有这般生活。”
又是宗训,又是母子的,生怕自己吃了你啊!
李嘉心中暗笑,但他知晓急不得,所以声音平静地说道:“这就好。”
“对了,符家三妹,还在赵府,太后若是有时间,就去看望一下吧,安抚一些,告诉他们,我言而有信,赵匡胤,和赵光义的子嗣,会太平无恙的。”
随即,李嘉目光掠过其高峰,琼鼻,美眸,以及乌黑亮丽的长发,素白的长裙,遮挡其有料的身材,可惜了。
摇摇头,他随即离去。
见到皇帝走后,小符后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感到格外的紧张。
刚才那双眼神,几乎要将她脱光一般,她甚至怀疑,其忍不住会直接扑上来。
拒绝?还是欲拒还迎?还是接受?
原谅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无法对抗一个皇帝的侵略目光。
幸好,幸好,他离开了……
小符后心有余悸,三十来年,第一次那般紧张,害怕。
“明明比我还小,竟然有这般成就,这是先帝也未曾达到的吧!”
小符后脑海里有不由得关切起来,当过一阵子的皇后,太后,她当然明白打天下的难处,坐天下更难,看向所有人都满是怀疑,又无有对策,只能听其摆布。
心中颇为敬仰,这样的成就,是极为难得的。
如此伟业的男人,难怪会如此有侵略性。
“三妹?”
听到其最后的言语,小符后呢喃道,随即美眸明亮许多。
自从成了皇后,数年来就没见过几次亲人,去了房州更是如此,嫁与赵光义的三妹,做了填房,如今也有二十六七了吧!
“来人,准备马车,去往赵府。”
有了皇帝的允许,她颇为有恃无恐,迫不及待地去看自己的三妹。
车水马龙的晋王府,如今门前冷落鞍马稀,晋王的牌匾都摘下,只摆上一个赵府的牌子,大门紧闭。
小符后的到来,让赵府重新焕发了些许生机,符昭寿对于自己姐姐的来到,格外的惊奇。
“二姐,多少年了,没想到还能见你。”符昭寿喜极而泣。
“三妹,我也没想到也能见你。”
小符后看着一身素衣的妹妹,只见其胸脯雄伟,面目柔和似水,哪有往日的那般活泼,不由得感慨万分。
姐妹相拥而泣,皆泪眼朦胧。
诉说了一阵子家常话,小符后这才握着其瘦,说道:“你嫁与赵二也有七八年,怎地还无子嗣呢?”
赵光义一子两岁,还有一个怀孕的小妾,这让小符后不得不怀疑三妹的身子。
“这……”符三妹一时间有些羞赧,对于这样的问题,总是有些羞耻,但如今只有姐姐在,聊些私己话,她倒是不怕。
本就是武将世家,豪爽是自然的。
“我本也不清楚。”
符三妹低着头,搅着衣角,轻声说道:“夜里,我也问了三郎,他言语,我与其他女子不同,好似,好似更深些……”
“床榻上,我也觉得不像奶妈,娘亲所言,那般欢愉,不上不下的,难受的紧……”
小符后莫名惊诧,她感同身受道:“我之前也是这般。”
“与皇帝同床几次,难受的紧,着实不舒服,怕是你我这般,都不易怀上身子罢了。”
“唉!”符三妹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反正我如今也是丧夫的人了,还能如何?只求能不辜负丈夫的期望,将这个家撑起来吧!”
“我此来,就是为了这般的。”
小符后这才想起来,随即说道:“唐国皇帝言语了,说让你莫要焦虑,他承诺会放赵家一马,自然会信守承诺,像吴越国,蜀国,都网开一面,想必此话是真的。”
“那就好了。”
符昭寿高兴道,随即又满脸好奇,瞧着自己的姐姐,说道:“二姐儿,这事怎是你说?”
“他告诉我,让我带话的。”
小符后连忙说道,见其一脸狐疑,又迫切地解释道:“也许是看你们姐妹关系,就让我带话了。”
“哦——”拖着尾音,符昭寿勉强相信,局促不安的二姐,太过于明显了。
“那你可要回家中?”小符后连忙追问道:“咱们这般的女子,只有娘家才是最后的依靠了,爹爹还在,这是万幸。”
“我也想走大名府,但光义言语,爹爹威望昭著河北道,对于新朝是个大威胁,所以还是留在汴梁,好生安顿吧。”
“毕竟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能有什么事。”
符昭寿轻声解释道,随即又满脸忧虑:“若是光义所言不错,那爹爹可就危险了。”
“十万禁军一朝就没了,咱们符家可没这般军队,姐姐,你与唐帝熟悉,去劝劝他,饶过咱家吧!”
“呸——”小符后啐了一口,骂道:“瞎说甚的,这是政事,我哪能说的上话。”
“不过,爹爹的确危险了,这唐国,可兵马甚众,洛阳那里,还有十来万人呢。”
说着,其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符昭寿,抿了抿薄唇,认真说道:“三妹,看来还得委屈你了。”
“二姐,你说甚话,我都二十七,老女人了。”
符昭寿瞠目咋舌,对于姐姐话,难以置信,又满脸委屈:“父亲广纳姬妾,家中还有许多姐妹,选一个联姻就是,要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