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的主人
“唔……该死!我的头好疼!”
睡了整整十几个小时的凯西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扶着额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嘴巴也干渴的要命,迫切需要喝上一大杯水来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幸好!
此刻在桌子上就放着一大杯清水。
他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端起来便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等补充完水分,凯西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肌肉走出房间,扶着梯子缓慢来到一楼繁忙热闹的大厅。
还没等到他摆脱那讨厌的眩晕感时,坐在角落里的老人便立刻招了招手大喊道:“你醒了?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
凯西一屁股做到老人的旁边,用力揉了揉脸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但是很可惜,压根没什么卵用。
“给!你先看看这个吧。”老人二话不说,直接把附着着一层刺骨寒气的弯刀摆放在桌子上。
“噢——我的天啊!这是什么?”
冰凉的触感顿时让凯西打了个哆嗦,整个人精神为之一震。
“如你所见,一把附有强大寒冷属性的魔法弯刀。”老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该死!我知道这是一边寒冷属性的魔法弯刀。我问的是,你从什么地方搞到它的?要知道这玩意可不便宜!尤其对于长期在海上航行的我们来说,不仅可以用冰冻的方式从海水中获得淡水,而且还能驱散炎热防止中暑。最重要的是,战斗中它往往能出其不意,给敌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就算按照最保守的估计,这把弯刀的价格都能买下十艘鹈鹕号了。”凯西语气激动的拍了下桌子。
“白痴!你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清楚吗?好好看看周围,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人吗?”老人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听到这句话,凯西立刻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结果发下受到自己雇佣的水手都在,只是艾尔伯特不见了踪影。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整个人顿时僵住了,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这把魔法弯刀该不会是……”
“没错!你猜对了!就是他临别前让我转交给你的礼物。我得承认,你这个家伙的狗屎运真是难以置信,连遭遇暴风雨流落荒岛都能遇上这种好事。”老人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感叹道。
“可……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或者说他究竟是谁?”
虽然凯西的反应一直都有点小迟钝,但现在也察觉到艾尔伯特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学者。
因为普通学者绝不会富有到把一柄价值上万金币的魔法弯刀当做礼物,送给一个只认识了不到半个月的人。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面时报上的名字吗?”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青年一眼。
“嗯……好像是艾尔伯特·费根吧,一个挺有趣的名字和姓氏。”
凯西揉着眉心好不容易从一团浆糊的记忆中回忆起了当初在荒岛洞穴里的场景。
“那么请告诉我,那个吞并了东方地区所有土地的戈尔王国,被外界称之为一代传奇的最高统治者名字叫什么?”老人继续引导着对方一步一步接近真相。
“好像……好像也叫作艾尔伯特·费根!我的老天!他……他居然是……”
察觉到那个自称学者的青年是谁后,凯西整个人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做梦都不敢想象,这种大人物竟然会登上鹈鹕号,跟随自己一起在大海上共度了一段时光。
甚至……
甚至还一起去了一家“特殊服务场所”!
“很难以自信,不是吗?亲爱的船长,你很特别,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一种可以迅速与陌生人建立良好关系和友谊的魅力。或许以前我还只是有那么点模糊的感觉,但是现在基本可确定了。带上这把魔法弯刀开始你真正的冒险吧!我坚信,你一定能在这片大海上闯出一番名堂来。”
说罢,老人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公开承认两人之间上下级的从属关系,同时渴望能在生命旅程中的最后一段,创造属于自己的传说。
“我很特别?我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凯西低声念叨着这段让他感到费解的话。
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猛的抬起头:“你的意思是……我是天生的领导者?”
老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可能你本人还没有察觉到,但是所有跟你接触过的人,都会不经意受到你的影响。想象一下,连艾尔伯特·费根这样的大人物,都没有拒绝跟你一起去花街,临走前还亲口承认,如果不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会愿意跟你一起旅行一段时间,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原来如此!我懂了!”凯西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同样也不会让那些愿意追随我的人失望。”
“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
“为了能成为吟游诗人故事中不朽的传奇!”
“为了财富和权利!”
“为了伟大的冒险!”
“干杯!”
“干杯!”
伴随着两人慷慨激昂的情绪,装满烈酒的杯子很快又碰到了一起。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凯西就又吐了……
没办法!
要知道他从下船之后,就只吃过一顿饭,剩下的时间基本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醉到不省人事。
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估计三十岁出头就会得肝硬化、肾衰竭之类根本无法医治的绝症。
相比之下,老人就精明得多。
虽然他也是个老酒鬼,但却很少喝醉,一直小心翼翼控制着酒精的摄取量。
毕竟年纪大了,身体肯定比不了年轻人,更无法像年轻人那样肆无忌惮挥霍自己的资本。
等到凯西再一次从二楼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