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生存指南
陶李言一边剥着石榴,一边说道:“太子殿下莫要着急,江沐渊也去找人了,他那么在意墨染,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受苦?暮组织虽然不是天下最强大的组织,但是要保护墨染一个人,却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有传来墨染有危险的消息,那就说明墨染一定没事。墨染这么久了都不回来、、、估计是真的贪玩,不愿意回来吧?殿下还是想想,你都哪里得罪她了?她干嘛宁愿躲起来,都不愿意跟你回京啊?”
江沐渊这样说,陶李言也这样说,一个两个的都在指责李怀风做错事,让林墨染不愿意回京了。
可是李怀风也十分茫然,他到底做了什么?就没有人能给他一个明示吗?
算起来,林墨染已经是一天一夜都杳无音信了,李怀风甚至怀疑,林墨染已经离开了夏清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李怀风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自己就这么点人,一定没办法找到林墨染,于是就派人回京,给李昀传了消息,让他派人来增援。当禁卫军副统领吴明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夏清镇的时候,陶李言突然意识到,可能要出大事了。
于是陶李言连忙让定远侯支应着,自己溜了出去,给林墨染和江沐渊传递消息去了。
李怀风也不是完全相信江沐渊和陶李言的,早就暗中盯着陶李言了,一发觉陶李言出去了,李怀风立刻就带着人跟了上去,很快,李怀风就在陶李言的带领下,来到了赛半仙药铺。
只见陶李言进了药铺以后,就直接进了后院,可是李怀风带来的人太多,不好全都进去,李怀风就只好自己进去,掌柜的刚要拦他,就被广全带着人拦了下来。
进了后院以后,陶李言就来到了林墨染炼药的那个房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陶李言有些奇怪的嘀咕道:“难道已经走了吗?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讨厌!”
说着,陶李言就走了出来,可是一开门,就看到李怀风鬼鬼祟祟的,正在找地方躲着偷听偷看,陶李言尴尬的叫了一声,说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在跟踪我吗?”
李怀风惊愕的转头看了一眼陶李言,瞬间觉得空气有些安静,尴尬的说道:“呃、、、这个、、、我就是来看看,墨染不在里面吗?我怎么闻到浓浓的药味?是不是有人在里面熬药啊?来,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李怀风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了个赞,不由分说就走进了药房,可是却并没有看到人,连熬药的罐子都没看见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啊?”李怀风不解的问道。
“是啊,本来就没有人啊,我以为会有人的,所以才来看看。太子殿下,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可没有找到墨染哦!”陶李言说着,就走出了药铺。
李怀风连忙追了上去,问道:“那他们人在哪里?墨染不见了,江沐渊也不见了,他们两个该不会是故意做了个局,让我以为他们没有一起走,但是却约好了在哪里碰头,就是为了耍我的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们两个若真的想走,难道你还能拦得住吗?你就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胡乱猜测了,他们两个不可能一起离开的。墨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任性,她不会抛开亲人朋友的安危于不顾,说走就走的。沐渊更是个正人君子,拐走别人家媳妇的事情,他绝对干不出来。现在他们两个都找不到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墨染正在做什么,却不想让你知道,一定要瞒着你,躲着你,不让你发现,而沐渊现在也找不到了,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在帮墨染躲你,明白否?”陶李言问道。
李怀风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听到以后,居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越想越觉得这可能就是真相,于是越来越激动,兴奋地说道:“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李言,一定是这样对不对?那你现在想想,他们现在会躲在哪里?墨染到底要做什么啊?为什么一定要躲着我?难道她告诉我,我会拦着她不让她做吗?墨染也太小人之心了!”
陶李言突然站定,李怀风差一点撞到了他,幸亏他及时止住了脚步。
陶李言认真的看着李怀风,说道:“太子殿下,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躲着你,不让你知道的,因为我和墨染一样,都不喜欢你。太子殿下,其实你这个人真的还不错,你是个正人君子,如果将来继位,你会是一个明君。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却不是一个好丈夫,你把墨染强逼着娶回东宫,却不珍惜她,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想尽办法远离你的。”
叹了一口气,陶李言又说道:“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墨染的命都快没了,你却只想着把她拴在身边,至今都不肯还她自由,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陶李言转身就走,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李怀风呆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什么叫做林墨染的命都快没了?难道有什么人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吗?还是林墨染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林墨染自己就是大夫,如果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那么林墨染自己一定会知道,可是却未必肯跟李怀风说。刚刚李怀风就在药房里闻到了药味,他几乎没有任何怀疑,更没有别的想法,几乎认定了就是林墨染在炼药。
难道真的是林墨染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李怀风一厢情愿的以为,之会林墨染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却从未把事情往其他方面想,更从未想过,是他的父皇想要林墨染的命。
赛半仙药铺的地下密室里,林墨染正百无聊赖的看着药炉子,江沐渊和李妍妍守在旁边,李妍妍年纪小,坐不住,才坐了一会儿就问道:“师父,这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们还要在这里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