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你的姓氏周姿江景程
江延民站在彭懿身后,握着她的手在动。
一般来说,人拿到笔以后,无聊之下,写的往往是自己的名字。
所以,彭懿本来要写她的名字。
江延民却非拽着彭懿写了“江”,本来彭懿是别扭的,但最后顺从了。
江延民的头在彭懿的头一边,他的唇在彭懿的耳边逡巡,“刚才我回来,你笑什么?想我了?”
“你别自作多情!我是觉得和你更熟悉一些,心里踏实了。”
江延民又开始咬彭懿的耳朵。
这个人,每次见面都这样,好像满身满身的全都是荷尔蒙。
他说话的声音,他吻彭懿耳朵的动作,让彭懿觉得他真是个情场老手啊。
“也好。”江延民又说了一句。
彭懿不知道他说的“也好”是哪里也好。
“往常,你和别的女人也是这样的么?”彭懿又问。
“怎样?”他还在亲吻彭懿的耳朵,让彭懿痒的受不了。
“就是这样。”彭懿回答。
“所以,彭懿,你又在试探什么?”他问。
低沉的嗓音,是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来的,彭懿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好像他的胸膛和她的背发生了共鸣。
那种感觉,特别微妙。
写完了“江延民”这三个字。
“该写我的名字了。”彭懿有些不服气地说到。
“你名字?那么难写。”江延民似乎在抱怨。
不过,他还是带着彭懿写完了。
写完了以后,他说,“是你要求在我下面的。”
彭懿看了看,可不是她的名字在他下面吗?
可为什么彭懿觉得他这话说得这么色情?
“我要睡觉了,出去!”彭懿推着江延民,让他走人。
“你不是要在我下面?”江延民反问了一句,转过身子,便站在原地,彭懿推不动他了。
简直是流氓!
写完了。
江延民要吻彭懿,不知他为何突然之间如此激动,可能是因为过年,彭懿来了他家了,也可能,今天的彭懿比较乖巧,乖巧的样子激发了他的男性荷尔蒙。
江延民时常想起彭懿在夕阳西下时候的样子,侧脸很美。
在他的心里,彭懿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他要亲,彭懿不让。
他的吻只能落在她的脸上。
“都不让碰了?”他问。
“以前也不让碰过。我和你,没关系。”彭懿绷着脸说。
江延民笑笑,“这样才有意思。”
那是等着彭懿跳陷阱的笑。
说完了,他便关门走了。
彭懿不知道江延民说的“哪样”有意思,但是今天晚上,她睡不着了。
一来,窗外烟花绚烂升空,响个不停,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她觉得烟花这样美,二来,她的心一直在跳,不知道跳什么。
此时的江延远和周姿还在楼下没睡。
周姿今晚要守岁,说过年的时候,自己感触很多,估计上了楼也睡不着。
两个人在楼下说一些陈年旧事。
每到过年的时候,周姿便会想起,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了。
江景程已经上楼了。
“妈,今年都谁给你发微信拜年了?”江延远随口问。
好像是随口。
“很多。朋友都是群发的。你简叔叔,陈果阿姨,简弘亦都是单独发的,我的下属也都是单独发给我的。”周姿一边翻看手机,一边说。
“没别人?”江延远问。
“没了。”
刚说,乔正业的一条信息便来了,上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的大概是乔家窗口外面烟花的情形。
乔正业说,“祝你一生幸福,儿孙绕膝。”
周姿看到这条微信,感慨万千,曾经是青葱少年,现在要儿孙绕膝了。
周姿放大了照片看,从窗户上能够看出来乔正业的影子,他拿着手机在拍照。
还有一个长头发的女子,手里端着东西,热气都氤氲到她的脸上。
看的很不真切。
但是,江延远看到了,心便安了。
他是从几时开始惦记乔诗语的,他也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江延民还没起床,彭懿便走了。
她是吃了早饭走的。
去了医院,待了两三天,便回学校去了。
本来想和郭江见一面的,但是郭江要到正月十五以后才回学校,所以,两个人没见上。
彭懿回了学校以后,便弄论文的事情,最近代购的事情也怠倦了不少。
江延民是五天以后回美国的。
回来便要请彭懿和邓尧吃饭,吃饭理由:过完年,好友相聚。
对这个理由,彭懿没拒绝。
毕竟大家都在国外,不容易。
江延民把位置发给彭懿以后,彭懿便来了。
邓尧又是带着刑兰来的。
邓尧说,他快和刑兰结婚了。
“延民,我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啊?”邓尧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问到。
“我?”江延民目光笑着,目光扫视过彭懿,“八字没一撇。”
邓尧也看了彭懿一眼,“那你可得加紧。”
彭懿一直在低头吃饭。
江延民拿起筷子,给彭懿的碗里夹了一口菜。
彭懿没说什么。
江延民和彭懿挨着,桌子下面,他的腿还勾着彭懿的腿。
他以前就经常这样,彭懿也便免疫了。
她觉得这个人非常流氓。
“彭懿,这次年过得怎么样?”邓尧随口问到。
邓尧也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没怎么过过中国的年。
他知道彭懿的家庭情况,不过是随口一问。
彭懿愣了一下,说到,“挺好的。”
江延民却笑了一下,“也是,都那样了。”
彭懿转过头去,瞪着眼睛说,“哪样?”
邓尧也来了兴趣,“都哪样了?”
彭懿被两个男人围攻。
这个话题是江延民提起来的,他好像故意要闹某种误会。
勾起来邓尧的好奇心,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我上你下。”江延民说。
彭懿恶狠狠地盯着江延民,“江延民,你该欠轮的你知道吗?”
江延民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好像因为彭懿的这句话,挑逗了他的某根神经,他跟吸了毒一样,兴奋起来了,“是么?轮我的话,你排第几?”
“我才不上。我看着别人轮你,把你轮晕了!”
邓尧仿佛被开了脑洞一样,抬头看着彭懿,“看着挺清秀一小姑娘,想不到这么重口?”
彭懿也是也气急了,邓尧这么一说,她便不说话了。
江延民自从今天晚上彭懿说了轮了他以后,他便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挺兴奋的。
一直在和邓尧说事情。
而且,他还喝多了。
至于他喝多了的后续,彭懿没想,但是等到出门的那一刻,送江延民回家的任务落到彭懿身上的时候,彭懿知道,自己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