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的情感
《邓丽君》(长篇小说)上卷《天才少女》张宝同
邓丽君一听,就说,“那我给你一张唱片。”说着,便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将要行的《谢谢总经理》的唱片,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送了徐阿姨,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请笑纳。”
徐阿姨几乎是手舞足蹈,感动地说,“太感谢你了。”
朱坚逗乐着对徐阿姨说,“你就不感谢我了?”
徐阿姨说,“我为啥要感谢你,这唱片又不是你给我的。”
朱坚说,“我不把她带到我们家,你能见到她吗?”
徐阿姨说,“是的,也感谢你了,朱公子。”
大家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着话,邓丽君才注意到朱家的客厅好大,中间摆着一大排高档的沙,沙前是一个长方形茶几,上面摆着许多的果盘,果盘里有精致的法国奶糖,英国的巧克力,还有日本产的苹果、法国产的葡萄和台湾产的香蕉。对面有一个电视柜,放着一部十多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而在客厅靠近窗子的地方,摆着一部德国产的钢琴。钢琴的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部电唱机。机子旁边推放着很多的唱片。
朱母对邓丽君说,“我家朱坚最喜欢你的歌,回到家里就要播放你的歌。我就说他你就听不够。他说不但听不够,而且是越听越爱听。这下好了,你们以后在一起,他可以天天听你唱歌了。”
邓丽君笑着说,“那样不行,天天听就会听烦了,听腻了。”
朱坚说,“别人的歌我也许会听烦听腻的,可你的歌我永远也不会听烦听腻。”
邓丽君说,“为什么?”
朱坚说,“因为你的歌就是我爱喝的台湾高粱酒,越喝越觉得来劲。”
朱父就说,“听说你现在拍摄一部新片?”
邓丽君说,“差不多快拍完了,名叫《谢谢总经理》。”
朱父说,“我在电视里看了里面的一些片断,你演的唱的还真是不错。”
朱坚说,“我爸爸并不太唱歌,可他喜欢听你的歌。还说你的歌能唱出人的内心情感。”
邓丽君高兴地说,“谢谢伯父的夸讲。”
在这里呆了一会,邓丽君感到不那么拘束了,就走到钢琴旁,拿起一张唱片,要播放一下。可是,朱坚对她说,“对了,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书房里。书房里没有多少书,却有大堆大堆的唱片。邓丽君一看有台湾的,有香港的,还有日本和美国的。朱坚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唱片,说,“这是我在香港从一位好朋友那里搞来的。”然后把唱片递给邓丽君。邓丽君一看是一张《我的祖国》的唱片。
她一看,这是一张大6的唱片,手一抖,赶忙把唱片放在了桌子上,“大6的歌是不能听的。”
朱坚不以为然地说,“我们自己听,又不让别人知道。”说着,便把唱片放在了电唱机上,马上就响起了一段美妙的旋律和歌声: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为了开辟新天地
唤醒了沉睡的高山
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这是美丽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邓丽君听着,就问,“这是谁唱的歌?这样地美妙动听。”
朱坚说,“这是大6歌唱家郭兰英的歌曲。”
邓丽君说,“这歌不但好听,而且歌词的意境也是那样的令人激动和向往。我想要是我妈听到这支歌,她一定会流眼泪。”她曾看过安全局给她放过的纪录片,片中的大6土地苍凉,民不聊生,可是,这歌曲中的大6却是那样地美丽富饶,令人神往。这真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接下来播放的是《珊瑚颂》和《情深谊长》歌曲。歌曲虽是非常地动听,可是,歌词内容却是有着十分明显的政治倾向。于是,邓丽君用郑重的口气说,“这种歌曲虽说非常好听,可是要让安全部门的人知道了,可是要坐牢的。”
朱坚说,“要不,我把它锁在抽屉里,除过你之外,我都没让父母听过。”
邓丽君说,“要不是里面有明显的政治色彩,这些歌真是非常地好听,而且还有一种精神和鼓舞的力量”
朱坚说,“这就是大6歌曲让人感觉不一样的地方。因为歌曲在大6不只是一种娱乐,它还是一种让人鼓舞和追求的动力。所以,大6的歌曲中总是有一种强劲的感人的力量。”
接着,朱坚又说,“在台湾不能听大6的歌曲,在大6也不能听台湾的歌曲,可是在香港,你可以随便听大6的歌曲,也可以随便听台湾的歌曲,而且可以随便听各个国家的歌曲。所以,只有在这种地方,你才能吸取各家长处,丰富自己,你才会被多方所接受,被更多的人所喜爱。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劝你去那边展,因为那里有你更加广阔的天地,更加远大的前程。”
邓丽君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时,徐阿姨过来叫他们去餐厅吃饭。
晚餐是丰盛的,是典型的徽菜。由家里的大厨烹制,有火腿炖甲鱼、雪冬烧山鸡、符离集烧鸡、蜂窝豆腐、无为熏鸭等。味道酥嫩香鲜、清雅纯朴,非常地美味。邓丽君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吃完饭,大家就聚在客厅里听那张《好一朵茉莉花》的唱片。大家听着,评说着,而且,朱母一时兴起,还唱起了这支歌。她一唱完,大家就热烈鼓掌。接着,她就问邓丽君,“我唱得怎样?”
邓丽君说,“伯母的喉音很好,如果伯母要是好好地进行这方面的训练,说不定也会成为有名的歌手。”
朱母就对朱父说,“听到没有,人家大明星都说我唱得好。”
朱父笑着说,“当然,人家大明星说话可要比我有权威。但是,具我所知,每一个爱唱歌的女士都在说她的声乐天赋都是她的爸妈给耽误了。如果爸妈在她们小时肯花钱培养她们,现在她们早就是专业歌手了。”
朱母说,“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我们家不是那么穷,他们肯定会舍得花钱培养我学唱歌的。要是那样,我现在恐怕早就是非常有名的歌手了。”
朱父很有意味地说,“幸亏你没有成为专业的歌手,要是那样,我恐怕都不敢高攀你了。”
朱母说,“要是那样,我肯定早就嫁给人家大人物当太太了。哪还会跟你受苦爱穷这多年。”
朱坚听父母又在打嘴仗,就对父母说,“你们想不想听听丽君给咱们唱几歌?”
朱父朱母都说,“那当然好了。”然后,就鼓起掌来。
邓丽君从沙上站了起来,向朱父朱母大大方方地鞠了个躬,说,“我就唱这《好一朵茉莉花》吧。”
朱坚就担心地说,“这歌你还没学呢。”
邓丽君说,“我刚才已经听过两三遍了,就试着唱一下吧,因为这是伯父伯母老家的家乡小调。我想不管唱得好唱得不好,伯父伯母都会高兴的。”接着,便唱了起来: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来年不芽
听完这歌,朱坚十分地惊讶,说,“这歌你只是听了两三遍,就能把它唱下来,而且唱得这么好,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邓丽君说,“我在上小学时,背课文总是第一名。一篇课文别的同学要背好多遍,可是,我只是把课文看上两三遍,就能背诵下来。”
这时,朱家的客厅里一下子多了好些人,徐阿姨、厨师、门卫和花工等人都进到了客厅里,听完邓丽君唱完一歌,就热烈地鼓掌。为了让大家高兴,邓丽君又唱了《天涯歌女》和《何日君再来》等。等邓丽君唱完歌,大家都涌过来要邓丽君签名和留影。朱坚就拿着相机给父母和其他人分别与邓丽君留影。
等给大家签过名和留过影,时间就过了十点钟了,因为明天还在参加拍摄,所以,朱坚就开车送邓丽君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朱坚对邓丽君说,“我妈说了,这几天要去你家求亲呢。”
邓丽君一听,高兴地说,“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