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你的姓氏周姿江景程
余掌珠今日特别风光,两个哥哥也出席了,不过脸都成了黑炭。
余元在想,怎么事情的发展出乎自己的预料?
两个人不是应该离婚,或者即使出资,也不会这么快的吗?
余威六神无主,父母的财产,都要落入掌珠的手里了,从此掌珠的富裕,无人能及——
两个人都低着头,面面相觑,狠毒又无奈。
是一种白痴吃了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父亲一直站在掌珠那边,想让财富往掌珠那边涌,早早晚晚都会涌过去的。
眼看着大势已去。
余世中也很开心,给女儿挑选了一个乘龙快婿。
今日的余掌珠,就正式成为世亨集团的总裁了,顺便,余世中也今日事今日毕地启动了财产分配,余掌珠一下子成为了人生赢家。
今天她喝了不少酒,不过也没醉。
晚上回去的时候,进自己卧室的门,都趔趄了一下,不过,她很开心,没在意,坐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江延东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在抽烟。
余掌珠坐在那里,不动弹了,“干嘛老抽烟?”
“掌珠,离婚吧!”江延东淡淡地说到。
余掌珠没听清,或者听清了,但是没反应过来,她还是笑嘻嘻地说到,“好啊,好。”
江延东把烟灰弹到了烟灰缸里,又重申了一遍,“明天去办手续。”
余掌珠的脑子激灵了一下,抬起头来重新问,“你刚才说什么?”
“离婚。”
余掌珠脑子仿佛顿住了,反应了半天,“为何要离婚?”
江延东深切地看了余掌珠一眼,说道,“我有女人了!”
余掌珠错愕地看着江延东,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你说什么?”
“我有女人了。”
“那我呢?我算什么?”余掌珠指着自己的胸口,咆哮。
“妻子,现在是!”
“谁啊?”余掌珠从地上坐起来,抓起江延东的衣领,一副要和江延东拼命的样子,“那个女人是谁?”
“你不认识。”江延东的身子往后退了退,余掌珠太嚣张。
余掌珠想再扇江延东一个耳光,可是,现在,她特别无力,扬起手来,却没有扇下去。
最终,她坐在地下了,问到,“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上床了。什么叫有女人了?你没数吗?”江延东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着余掌珠。
余掌珠哭得更厉害了,痴心女子负心汉,她早就知道,这段时间,他总也不来美国,两地分居,迟早要发生这种事情。
迟早。
她不能去中国,他也不能来美国。
余掌珠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也对,他们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基础,现在又这么薄弱。
“你现在心想事成了,离婚对你,应该很让你开心才对!”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没说话,一直在哭。
他有女人了,有女人了——
他凭什么先斩后奏?
“你先回国去,等我想清楚了,我会告诉你。”余掌珠说到。
说完,余掌珠便上床睡觉了。
江延东今天晚上睡在床的外面,刚说有了女人,今天果然就不再碰余掌珠了。
余掌珠头朝着里面,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无力感。
第二天一早,余掌珠还没醒,江延东便回国去了。
余掌珠给江景程打了电话,说江延东要离婚。
“为何?”江景程也震惊。
“他说他有女人了!”余掌珠在那边大哭。
“等等,我给他打电话。”江延东挂了电话。
延东是怎么回事?给余掌珠出了一千亿,不想着回报?
不想着顺势而上,接手世亨?
江景程狠狠地咬着牙。
他究竟是什么打算?
如果离了婚,他就连世亨的家属都不是了!
可惜,江延东现在在飞机上,没听见。
江景程气昏了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江延东回来,没回江景程家,也没回芳甸堂。
直接去了潮白河别墅。
那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江延东躺在床上,江景程的手机响起来,江延东没接。
简弘亦的电话打来,江延东也没接。
倒是周姿来了美国,是江景程让她来的,安慰余掌珠。
余掌珠小时候没有妈妈,这几天她都没有上班,看到周姿,便伏在她的怀里哭,好像气急败坏的样子,“妈,她有女人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周姿也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电视台的事情本来就忙,延东从小到大也不让她操心,这次,周姿是真的不清楚,江延东这步棋是怎么走的了。
当初让延东和掌珠结婚的时候,周姿就担心,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怎么可能在一起?
现在好了,发生这种事情,江景程要去检讨!
虽然劝和不劝分,但是周姿觉得现在两个人分隔两地,两地分居的夫妻最不好,而且,两个人本来也没有深爱,可能——
周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周姿对余世中说,“也许这桩婚姻,本来就不对。掌珠喜欢的人是延远。”
周姿这样说,也是为了自家着想,告诉余世中,婚姻破裂,不是江延东的问题,是余世中的眼光不行,挑了延东。
余世中也不知道江延东怎么想的,避嫌还是——?
如果女儿得到了财产,却没有得到一个爱她的老公,那他同样输了一半。
现在有点儿开心的反倒是余掌珠的两个哥哥。
这是掌珠正式接手集团以后的第一件好事。
余添也回来了,问妹妹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
纵然在外人面前,余掌珠也没把江延东的离婚理由说出来,只说两个人聚少离多,很难见面,再说,江延东的性格,她也实在把握不住,余掌珠让余添劝劝江延东。
“离婚是江延东提出来的?”余添问。
余掌珠就坐在床上哭,没说话。
听这个意思,应该是江延东提出来的。
余添想了想,这次中国,他去也是枉然,一来,江延东的个性,不是别人能够去得了的,再者,他怕自己以余家人的身份劝,会把江延东往外推。
余添只是给江景程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江景程,眯着双眼,坐在车后面,要去潮白河。
潮白河的别墅,他从来没去过。
不过这次,他破例了。
到了潮白河,崔沁就出来了。
崔沁住在潮白河,江景程知道。
他懒得理她。
崔沁看到江景程,就往后缩,这么多年过去,她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可她还是怕他。
江景程径自上楼。
去了江延东的卧室,江延东正在换衬衣,好像要出门。
“为何要离婚?”
“我不离婚,江家侵吞世亨的罪名就坐实了。我需要给余世中一颗定心丸。”江延东说到,准备下楼。
“我本来就想要侵吞世亨!不需要你坐实!你这是断了我的商业纽带。你离婚了,我还怎么侵吞?”江景程又说,“是掌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是你另外有女人了?掌珠怎么说你有女人了?”
江景程现在怀疑,江延东离婚不是治别人的,是治他的,因为离婚了,他江景程要让江家人管理世亨的野心就实现不了了。
至于掌珠,江景程并不清楚。
江景程并不知道余掌珠的不爱,余掌珠的哄他,和余掌珠的放环。
所有的事情积累在一起——
让江延东做出的这个决定。
“爸,不用劝我了,我的决定,一般人都改变不了的。”江延东已经走下了楼梯。
“如果你不改变,我还就是要在这里坐着,不走了!”
江延东看了江景程一眼,“那您在这里坐着!”
说完,他就走了,去了丰城,径自从丰城乘坐私人飞机去了美国。
余掌珠在家里哭成了个泪人儿。
江延东一把挑起余掌珠的下巴,“是真的在哭,还是装的?”
果然乖张啊,钱他已经给她了,她这时候心里应该欢呼雀跃吧,以后不需要哄他了,不需要曲意迎合了。
因为哭得特别伤心,所以就显得特别夸张。
夸张了就觉得她的感情特别浅,很幼稚。
余掌珠执拗地转过头去。
他好绝情啊。
“走了,去离婚!”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不动弹。
江延东过去牵她的手。
余掌珠恨恨地看着江延东。
离就离!
年轻气盛的余掌珠。
你不缺女人,我也不会缺男人。
市政厅,两个人办理了离婚。
江延东临走前,对着余掌珠说了六个字,“再见了,小狐狸!”
江延东决绝地走了出去,剩下余掌珠一个人在那里,眼里含着泪,愤恨又懊悔的样子。
余掌珠回家,躺了三四天。
回去上班她就开始处理世亨的事务。
以前总觉得有江延东这座靠山,有爸爸这座靠山,现在不行了。
江延东已经离她远去,爸爸已经彻底把集团交给她了。
再苦再难,她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倒是延远,每次去余掌珠的办公室,会看到她又瘦了一些。
即使再多的困难,也是一个人硬撑,那种拼命的样子,从外表就能够看得出来。
江延远不是不心疼的。
不是他没想过和掌珠复合,毕竟掌珠刚刚和二哥离了婚。
他这样,总有些趁人之危。
乔诗语也这样鼓动过江延远,自然是开会开完的间隙鼓动的。
“咱们的总裁离婚了,估计是对旧爱不舍,怎么样,你不去抚慰一下美人心?”乔诗语幸灾乐祸。
可以说,江延东和余掌珠离婚,她功不可没。
是她把江景程想要接手世亨集团的消息散播出去的。
她没什么大的志向,就是想看江家的好戏,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报仇目标,就是想看到江景程和周姿不痛快,家庭不幸福。
如果让江景程再接手了世亨集团,那还了得?
现在离婚了,估计江景程接手也没有渠道了,毕竟江家和余家唯一的一根纽带断了。
所以,她撺掇江延远和余掌珠。
因为她知道江延远重情重义,不会和余掌珠在一起。
她就是让江延远矛盾。
把所有人的情绪都挑逗起来,那最好玩。
乔诗语觉得自己太能耐了,江余两大家族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至于江延东和余掌珠之间爱和不爱的细节,她不知道。
余掌珠最近总头晕,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累的缘故。
本来她最不以为然的,余世中曾经给她提过的:即使敌人摆在眼前,也要为己所用的理念,现在,她用起来得心应手。
可能是从江延东身上得到的教训,别人怎么对你都有可能,所以,要提前把狠招给别人使了。
这次的得心应手,在她有一次见乔诗语的时候发现的。
余掌珠在走廊里,就是江延远办公室的那层楼,她要下去拿报告。
在路上看到乔诗语。
乔诗语看到余掌珠,愣了一下,竟然无端地有几分害怕。
余掌珠现在,一件修身的小西装,下身一条九分裤,头发在后面散着,又强势又妩媚。
乔诗语以为,余掌珠会像以前一样,对她怒而不视的。
可是没有,余掌珠启齿,露出了很干净很美好的笑容。
“乔组长最近怎样?”余掌珠问。
这句话,问得乔诗语发毛。
余掌珠目光能够穿透一切地看着乔诗语。
乔诗语在想,余掌珠是知道了什么?知道谣言是她散播的了?
“挺好的。”乔诗语回答。
“好就好。昔日曾经和乔组长共事过,知道乔组长工作拼命,我也看了乔组长最近的工作报告,升职指日可待!”余掌珠拍了一下乔诗语的肩膀,有勉励的意思。
乔诗语觉出来余掌珠的不一样,她好像憋着气要找某人算账。
余掌珠去江延远那里拿了材料,从走廊里过的时候,又和回来的乔诗语打了个照面,不过,余掌珠一直在低头看文件,根本没搭理乔诗语。
而且,余掌珠一口一个“乔组长”“乔组长”地寒碜乔诗语,乔诗语是听得出来的。
两个人的地位是悬殊很大。
……
余掌珠最近动静很大。
她最为世亨集团的人津津乐道的一点,也可以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一点是——她迅速把公司里大哥和二哥的内应给开了,曾经她拉拢过的那两个人。
现在谈判,余掌珠已经驾轻就熟了。
“总裁,我们现在心思都放在世亨集团,您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这次,余掌珠是两个人一起召见的,根本没有分开的必要,也懒得分开。
余掌珠坐在自己的座椅上,转着,“是么?我记得你前几天才跟我大哥通过话,说了我最近的情况,还有你啊,我二哥怎么这么了解我的行踪?让两位离开,是我痛定思痛的结果,公司会给二位补偿的。哦,对了,我送给二位的别墅,二位可以送还给我了。”
反正名字是她余掌珠的,他们如果不搬走,那余掌珠就让法院出面。
两个人走了。
现在是余掌珠加大手中权利的时候,她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立志要做大做强。
和某人想抗衡。
余掌珠的情况,江延远不断汇报给江景程,江景程会告诉江延东,说掌珠现在管理公司颇有当年余世中的风采,大刀阔斧,大破大立,果然虎父无犬女。
余世中的两个儿子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不可能吃回头草。”
怎么听江延东这意思,好像他和余掌珠之间,曾经有什么芥蒂?
不让江景程接近世亨只是江延东的籍口?
可他和掌珠之间,能有什么芥蒂?
“掌珠以前不是总是撒娇?现在怎么不撒娇了?是因为你不在了么?”江景程问江延东。
“以后,她的事情,和我无关。”江延东说完,不想继续接江景程的话头,走了!
……
余掌珠最近有些头晕,她觉得可能是太累了,毕竟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有十八个小时候都在工作上。
父亲也撂下话了,干好了,是余掌珠自己的,将来她的生活档次,她孩子的生活档次都悬在余掌珠的工作当中,让余掌珠自己掂量。
集团是余掌珠的,已经毫无悬念。
现在是,将来更是。
余掌珠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很努力。
那日,她忙里偷闲,想去把环取出来。
医生的回答简直让余掌珠觉得这是一个晴天霹雳:她怀孕了。
“我都上环了,怎么可能怀孕?”余掌珠不可置信。
“什么避孕措施都不是百分百避孕的,天意。”
“那这个孩子能留吗?”余掌珠问。
“不建议留,可能会是胎儿畸形。”医生说。
余掌珠攥了攥掌心,畸形就畸形,她需要这个孩子。
她要用这个孩子去气江延东。
他不是有女人了么!
等到足够大的月份,她再故意流掉。
到时候——
想起江延东离婚时候绝情的样子,余掌珠又气又恨。
他对她是一点儿都不留恋啊,说有女人了,就走了。
余掌珠估计即使怀孕,也是两个人离婚前一天怀上的,不可能太早,因为之前她还有例假。
余掌珠取了环,没打掉孩子。
她怀孕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夜半的时候,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也心疼。
她对着孩子说,“你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就让他好看。孩子,要牺牲你了。对不起,你还没出世!”
这个孩子,将来存活在世上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余掌珠爱喝酒,喝了不少,还戴着环,畸形正常。
不过,余掌珠不在意,只要能吸引江延东的注意就成。
余掌珠的消息不断地进入江延东的耳朵,江延东只是淡淡的。
可江延东的事情,从未进入余掌珠的耳朵。
可能是她不想听,也可能是没有人要告诉她。
那日,江景程家里又做了水晶丸子。
江延东要下筷子的时候,顿了一下。
不过是片刻的停顿,但是江景程还是注意到了。
“好久不见掌珠了!挺想她的。她在家里的时候,欢声笑语很多,是不是?周姿?”江景程侧过脸去,讨好地问周姿。
周姿看了江延东一眼,没说什么。
上了楼以后,她又对江景程说,“我就说吧,这桩婚姻本来就是个错!你非把掌珠嫁给延东。”
“人生这才走了几步,不到结局,你知道怎样?”江景程问。
“都离婚了,还能怎样?”周姿没好气地说到。
江景程也不想辩驳了,权当周姿正确吧。
余掌珠这几天吃得很多,口味改变了不少,爱吃肉了。
本来怀孕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可那天开会的时候,她抱着双臂,坐在首席的位置上认真听的,可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她本能地站起来就跑去了洗手间,又是一阵恶心。
懂行的还有稍微有点儿生活经验的,都看出来,总裁怀孕了。
江延远也微微皱了眉头,孩子是谁的?
如果二哥知道掌珠怀孕了,不会离婚的。
江延远知道二哥离婚和那天余掌珠曾经说过的“我哄他”有关。
余掌珠放环的事情,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会后,江延远去了余掌珠的办公室。
他绝对不是八卦,如果她怀的是江家的孩子,江景程是不会让这个孩子流落在外的。
“掌珠,怀孕了?”
余掌珠点了点头,又喝了口温水,这样胃里舒服一些。
“我二哥的?”江延远问。
余掌珠的手顿了一下,“他的?怎么可能?我们都离婚了,离婚那天,我心情不好,去了酒吧,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
江延远错愕,掌珠那么娇滴滴、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怀了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掌珠!”江延远厉声谴责。
“怎么了?”余掌珠无所谓地抬头,“想谴责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和几个男人上过床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凭什么谴责我?”
江延远狠狠地咬了咬牙,咬了三个字出来“余掌珠!”
余掌珠不理,继续看材料。
“我最近很忙!别来烦我!”
如果说余掌珠曾经跟江延东说过,之所以跟江延远亲近,是因为江延远姓江的话,现在她讨厌江延远,也是因为江延远姓江。
江延东自从离婚以后,一直在中国。
以前的时候,对她就不闻不问,现在更是了。
根本他的半点消息都没有。
果然是绝情啊。
薄情寡欲。
余掌珠气他的时候,也是掺杂更多的感情的。
恨他的寡情,也爱他啊。
那个风雨的夜过去以后,她那么爱他,他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余掌珠经常趴在桌子上哭。
她会常常想起和江延东去中央公园的时候,想起两个人一起喝酒的时候,她舌吻他的时候,那时候她那么喜欢他,他说走就走!
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呢!
余掌珠希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赶紧长大。
她要让他知道,他不缺女人,她也不缺男人。
余掌珠怀孕的事情,余世中也知道了。
肚子大了,肯定藏不住。
他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江延东的?他知道?他如果知道,他怎么会和你离婚?”
“爸,你别问了!”余掌珠说到。
余掌珠上楼了。
今天晚上她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还是和江延东在一起的情形,江延东亲吻她的肚子。
好像这个孩子能生下来一样。
可余掌珠知道,不会。
她没有任何的喜悦。
她知道流产伤身体。
可她心里有对江延东的执念,这个执念达不到,她绝不罢手。
曾经是一只狡猾的贪玩的小狐狸,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只眼睛雪亮的头狼。
虽然才二十二岁。
二十二年来,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名字——江延东。
曾经有过延远的位置的,可是江延东进来以后,便没给任何人留空隙。
所有的爱恨,都是围绕着江延东。
那日,余掌珠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乔诗语。
乔诗语也盯了盯她的肚子,接着,面上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笑容。
余掌珠和江延东离婚了,余掌珠怀孕了,这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这下,可热闹了。
乔诗语的目光,余掌珠敏感地捕捉到了。
电梯刚刚打开,余掌珠就走到了乔诗语面前,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想打我的主意啊?你好大的胆子,究竟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我爸爸说,一个人最高的水平就是,敌人站在你面前,你视而不见!我觉得视而不见,这不是我的风格,我要让那个人心甘情愿地为我做牛做马一辈子!”
说完,她甩开乔诗语的下巴,走了。
江延远从后面来,看到了这一幕。
他觉得掌珠变了,不再是昔日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了。
以前延远觉得自己有些驾驭不了她,现在,江延远觉得掌珠的心思,他已经搞不懂了。
掌珠的身材越来越好,虽然她的小肚子已经有些凸出了,可没有影响。
从背后看,还是如少女一般。
她的步伐很快。
肚子一旦有了,起来得便很快。
余掌珠和别人谈判的时候,微微靠着椅背,手臂靠在扶手上,低敛着眸光,算计得失。
算计这些的时候,偶尔会想起江延东,这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如她一样,在想他?
她在想江延东不轻易改变的面容和表情,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
可自从离婚,她再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余掌珠这时候,会抽一下鼻子,继续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