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甜妻:墨少,你被捕了!
尽管上官东城没有直接回答慕浅的问题,但从他的反应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就算不确定,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你不是说你跟上官云渺有仇吗,为什么会替她做事?”
慕浅不答反问。
上官东城端着酒杯,倚靠在椅子上,仰头小酌一口酒。
随即,偏着头看向窗外,握着酒杯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玻璃杯,若有所思。
“我不仅跟上官云渺有仇,我跟上官凤敏一家都有仇。”
上官东城目光落在慕浅的身上,挑了挑眉,怅然一叹,“你比我想象之中聪明。
不过,事情确实是我做的,尽管是上官云渺的意思,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与我利益无关之事,我从不会做。”
他承认了。
得到答复,慕浅有几秒钟的怔楞,随后嗤声一笑,摇了摇头,“果然。”
她抿了抿唇,偏着头看向别处,竟不知该怎么面对墨景琛。
从一开始她就在想,蛊毒只有隐族族长才会有,他上官东城怎么会有?
当时还以为是上官淼从族长那儿偷得,然后交给了上官东城。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上官云渺一手所为。
也就是说,因为她喜欢墨景琛,便给墨景琛带来了无尽的苦难。
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因为她爱墨景琛,所以上官云渺让人给墨景琛下了蛊毒,在墨景琛毒发,临死之际,上官云渺突然出现,在危急时刻逼她催动体内母蛊,以此来救墨景琛。
最后,墨景琛的蛊毒完全去除。
可她体内母蛊唤醒,她完全无法自我救治,唯一的选择便只有回到隐族。
别无他路可选。
“上官云渺逼我回隐族,是想让我继承族长之位。
你与她达成短暂的合作,又是为什么?”
慕浅问了一个让她困惑很久的问题。
“你忘了我的身份,我也是隐族人,就算有什么阴谋计划也需要在隐族完成。
所以,我与上官云渺想法不谋而合,都想逼你回隐族。”
“逼我回隐族?
你十几年前就蛰伏在墨家,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慕浅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极了一个笑话。
“隐族族长至少要二十五岁之后才能继承。
还不等我对你下手,你身边已经有了墨景琛,明里暗里一直在保护你,我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更没有办法逼你回隐族。”
上官东城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一点慕浅倒是能理解。
回隐族需要那通关证,她人如果昏迷,便根本无法进入隐族。
必须要本人持证件,并有进入隐族的意愿,才能顺利入关。
“后来,无奈之下我打算强行带你回隐族时,我就发现上官云渺出现了。
便也就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上官东城颇有些无奈。
慕浅这才明白,为何当初上官东城(墨垣)主动接近她,一来是对她有阴谋;二来,那个时候墨景琛对她已经动了心,上官东城是想接近她来试探墨景琛对她的心思。
想看看那个一直默默保护她的人是不是墨景琛。
“虽然后面经历这么多事情,但你终归还是回到了隐族。”
说到此,上官东城欣慰一笑,“不忘我费尽心思。”
“即便是我回来,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慕浅冷声道。
“不不不。”
上官东城挥了挥手,“其实,就算你今天不找我,我也会找你,并告诉你关于景琛中毒的真相。
只是你比我预想之中更加聪明,已然知道此事。
我想,现在你一定是恨上官云渺的。”
他想要的便是让慕浅憎恨上官云渺。
所以最初的打算,只要他能活着回到隐族,便会等慕浅到隐族之后告诉她事情真相。
“很巧,她也是我的仇人。
亦是你我二人共同的敌人,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合作。
再者,你不愿意做隐族族长,但我想要那个位置。
只要你能助我登上隐族族长之位,你跟景琛便可以离开隐族,回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上官东城一脸的真诚,又道:“从以前到现在,我与你们之间都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
不是吗?”
他摊了摊手,挑了挑眉。
“嘶~” 慕浅骤然觉得脑袋有些疼,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你怎么了?”
墨景琛被慕浅给吓到了,连忙问道。
“疼,头疼。”
慕浅手肘撑在桌面上,拖着额头,疼的闭上了眼睛,小脸有些扭曲和苍白。
她一说头疼,墨景琛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头疼感冒,而是…… 他眼眸微眯,凛寒目光直射向上官东城,“为什么我……阿浅一进入隐族就会疼?”
墨景琛下意识的想要说‘我们’,但又怕会暴露自己假装痊愈的事情。
“疼的可不止她一人。”
上官东城举杯饮酒,轻抿唇瓣,道:“以血治愈你体内的子蛊,都是扯淡。”
他的话落入慕浅耳中,慕浅下意识的看向墨景琛,然后又看着上官东城,“你什么意思?
阿琛根本没有痊愈?”
“以你体内的血可以抑制景琛体内的子蛊,但却无法根治。
一旦停止供血,他体内的子蛊便会日愈增加,毒性更强。”
他将事情如实告诉慕浅。
慕浅眉心一拧,寒眸瞪向墨景琛,“阿琛,你……” 她下意识的想要训斥墨景琛,想问他为什么要隐瞒她。
还跟锦容合伙骗她,说他已经痊愈了。
也难怪她蛊毒复发的那一晚墨景琛不在身边呢。
原来他根本没有痊愈,而是不想让她这么辛苦的为他供血治病。
慕浅想要训斥,可话到了嘴边,她终究难以说出口。
墨景琛落得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害的,可墨景琛一个人扛下了那么多。
慕浅鼻翼一酸,险些要哭出来,但碍于上官东城在场,她不想露出自己软弱的一幕,硬生生的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傻丫头,我没事。”
墨景琛发现她眼眶泛红,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别多想。”
纵然墨景琛身体不适,他仍旧处处想着慕浅。
对面坐着的上官东城接着说道:“从上官云渺让我对景琛下蛊毒的那一刻,就在一步一步的逼你回隐族。
最终,她计谋得逞了。
你说,世上还有比她更加心狠手辣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