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王牧云王嫣然
“哦?这是为什么?”
牧云诧异的问道,心想这嘱咐怎么这么像是在闹妖怪,让人躲呢。
刘周叹了口气:“这里,是陶然宗的地界,他们最喜欢搜刮财产了,要是看到你,定然会搜刮一番。”
“如果你不想破财或者沾惹是非,最好别让他们看到你,不然后果谁都说不准。”
“唉,这个陶然宗可是有名的霸道。”
牧云恍然大悟:“哦,是这样,我明白了。”
牧云知道,其实搜刮财物确实是一部分原因,但主要的还是怕他这个陌生人有问题,连累他们。
“那刘大哥,我去把我的车藏起来。”
刘周一拍额头:“我倒是把车这茬给忘了,那牧老弟你快去吧。”
于是牧云又出门将自己的车开到一个隐蔽的位置,并用一些杂草遮挡,反正他这车的车漆乃是特制的,不怕脏。
回到屋里,刘周一家正在看电视。
牧云颔首,向刘周表示车已经藏好,然后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房间还算干净,被褥也是干净的,这令牧云比较满意,心想走之前,多给留点住宿费。
至于那枚小玉坠,确实是他看小姑娘可爱才送的,并非感谢刘周的收留。
眼看着外面渐渐黑了下来,牧云合衣躺在床上,头枕双手,默默的顺着窗子看向外面逐渐亮起的星星。
就在这时,他敏锐的听到屋外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些脚步声很轻,显然来者练个功夫。
不出片刻,一阵“砰砰”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
正在看电视的刘周急忙出去开门。
“今天有什么事吗?”
一个五大三粗的肥胖女人走了进来,她满脸横肉,眼神极凶,两只蒲扇般大的手掌掐着腰,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与其相比,她身后三名男子便普通许多,没什么特别。
“温主管,没什么事。”
刘周点头哈腰的说道,并掏出一小沓钞票递了上去:“温主管,这是这个月的例钱
“恩,算你识相。”
胖女人接过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过即使这笑容代表着满意,但一眼看去,还是显得有些狰狞吓人。
接着,胖女人将钱放到兜里,然后带着身后三人走进刘周家中,在一楼巡视了一圈:“行,今天没陌生人来吧。”
“没有没有。”
刘周急忙摇头。
“好。”
胖女人点头,便准备离去。
哪知,就在这时,她的一个跟班突然说道:“那个小坠子,给我看看。”
原来,他看到了刘溜手中的小玉坠。
身为陶然宗的弟子,他的见识自然不是刘周之流所能相提并论的,一眼便看出这枚玉坠有点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太贵重了!
一个种地务工的普通人家,怎么可能有这种价值几百万的极品货色?
刘周和武月循着那人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自家闺女手中的小玉坠露出来了。
他俩内心一紧,旋即将那小玉坠从刘溜手中夺了过来,恭敬的递给那名陶然宗弟子。
“路上捡的,不值几个钱。”
刘周赔笑着说道。
胖女人看着玉坠,皱了皱眉头:“有什么问题。”
那人仔细看了看,惊讶的说道:“果然,是珍品!”
“温秋姐,这玉坠至少价值五百万!”
他惊喜的将玉坠递给胖女人温秋。
“什么?这么值钱?”
温秋大吃一惊,旋即喜不胜自说道:“我看看。”
“真的这么值钱?”
她将小玉坠放在手上不断的轻抚摆弄着。
“不会差的。”
跟班肯定的说道。
温秋摆弄着小玉坠,凶狠的目光转向刘周,厉声喝道:“刘周,这玉坠真是捡的?”
刘周吓得身躯一颤,支支吾吾的回道:“真的是在外面捡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收留的这个年轻人随便送的小玩应,竟然这么值钱。
温秋冷哼一声:“还捡到别的了么?”
刘周摇了摇头:“真的没有了,就这么一件。”
温秋尤不相信,直接向手下发号施令:“给我搜,看看还有没有。”
“是。”
其中两名跟班应了一声,开始挨个的翻箱倒柜。
接着,温秋又冷冷的看着刘周:“好啊,捡到这么好的宝贝不交出来,自己偷偷私藏,这是被我们发现了,要是没发现呢?”
“小赵,私藏贵重物品,该当何罪!”
跟班小赵立即回道:“回温主管,私藏贵重物品,价值超过十万元者,断一肢,超五十万者,断两肢,超百万者,发配煤厂终身劳作。”
“饶命啊饶命啊。”
刘周闻言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求温总管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捡来的,不知道这么值钱啊。”
不得不说,这个刘周真的是个老实人,即使这样,也不忍心出卖牧云。
温秋兴奋的笑着:“不知道?不知道不会直接上交?还敢留在手里,胆子很肥嘛。”
“还有,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若都像你们这样,我还怎么管理。”
“不过嘛,念在你是初犯,就不发配煤厂了,直接断两肢就好了。”
说到这里,温秋那对铜铃般的虎目已然泛红。
她的手痒了,想要见血!
“呛”
温秋手腕一抖,现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嘿嘿嘿...老娘好久没有见血了,今天只怪你倒霉。”
刘周和武月二人嚎啕痛哭,一同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求温主管网开一面,我们真的不知情啊,我们是无辜的,求求您高抬贵手啊。”
武月更是撕心裂肺的喊道:“没了手,怎么干活啊,我们一家三口,可都靠他这双手吃饭呢。”
刘溜站在一旁,见到这一幕,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温秋正准备切刘周的胳膊,被三人吵的烦了,挥手对着刘周就是一记耳光。
“啪”
刘周一个普通人,怎扛的住她这一巴掌,半张脸立即就肿了起来,满嘴都是碎牙和鲜血。
“再恬噪就把你们一家都送到煤厂,干活干到死!”
煤厂,同样也归陶然宗管理,里面大多是普通的煤矿工人,这些工人虽然被剥削的厉害,但还能活的下去。
但是,有一些被陶然宗发配过来的“罪犯”则不同,他们的待遇与普通煤矿工人的待遇又是天差地别,可以说,是往死里折磨,直到累死或被打死为止。
有些人甚至被打的皮开肉绽,嚎叫了一整天才真的死去。
所以,在陶然宗的势力范围内,只要一说煤厂,没有不胆战心惊的。
温秋的威胁瞬间起到了作用,刘周立即停止哀求,武月也急忙把刘溜抱在怀中,轻轻捂住她的嘴。
一家三口不再发出声音,满眼都是绝望的神色。
“嘎嘎嘎...鲜血。”
温秋邪笑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厚厚的嘴唇,猛的挥刀,砍向刘周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