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倾天下:王爷放肆宠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多亲近的长辈这般劝说一个晚辈。
欧阳怡视线冷漠的落在了郭梅的身上。
到了四十岁的年纪,依旧能保持容貌如三十岁的少妇般艳丽勾人,着实有些本事,自从郭梅成为了父亲的继室后,父亲倒是没有再纳妾,似乎养在外面的外室也都很少去了。
除了郭梅的容貌之外,大概更多的也是郭梅很有手段。
今日能来冷宫冷嘲热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郭梅没有什么顾忌了。
她那个原本就指望不上的父亲,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解决之法了吧,眸色顿时微冷。
“身为皇后,自然要在皇上专宠某一妃嫔时站出来,告知皇上要雨露均沾,这是历代皇后都会做的事情。
如若不做,岂不是失职?”
欧阳怡语气淡淡的说道。
失职?
郭梅冷笑,真是无趣!天下女子哪里有将自己的男人朝着其它女人那里推的?
说得好听,还不是妒忌那个玥妃?
身为一个皇后,竟然被一个嫁过人的玥妃给欺负到头上去了,真是给欧阳家丢脸。
但是这种话又不能说出口,她只能心中冷笑,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身为你的母亲,自然是担心你被皇上厌弃,这冷宫完全不是人住的地方,住的时间久了,容易生病也容易憔悴。
到时候岂不是让皇上厌弃你?”
雪扇紧抿着唇,夫人是特意来给娘娘添堵的!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没少在暗中下绊子,想不到现在娘娘在宫里,夫人也没忘记过来说两句风凉话。
之前娘娘没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夫人每一次进宫都是小心翼翼的说好话,现在这是完全不用伪装了?
“本宫的母亲只有一人,郭夫人不必自抬身份。
在本宫面前,直呼本宫娘娘即可。”
欧阳怡言语间冷漠的提醒。
郭梅的脸色立即有些难看,“我……”“即便是冷宫,也是在皇宫里。
皇上一日没有废后,本宫依旧是东燕国的皇后。”
欧阳怡的语气越来越冷。
这两日还能嚣张,过两日看你如何还能嚣张的起来!废后?
迟早有一天会被废!郭梅心中愤恨的嘀咕了几句后,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两日老爷打算将娘娘的二妹妹送入宫里,到时候你们姐妹二人在宫中也能有个伴,到时候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也许皇上就会消了气,到时候娘娘就可以离开冷宫了。”
这话,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娘娘,二小姐要进宫了,欧阳家有意要让二小姐顶替娘娘!雪扇眼睛一红。
哪里有自家人欺负自己人的?
老爷怎么如此糊涂!竟然要将二小姐送入宫里,这是要让娘娘被宫里的人嘲笑吗?
认定了娘娘失宠不能翻身吗?
欧阳怡只勾了下唇角,神色上完全没有郭梅想要看到的惊慌,依旧稳如泰山。
“好了,就不打扰娘娘休息吧,日后……日后如若娘娘的二妹可以在宫里站稳脚跟,也许还能求皇上一个圣典,然后臣妇还能再进冷宫探望娘娘。”
郭梅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嘴里叫着娘娘,但是神情举动间,丝毫不见任何灵敬意。
欧阳怡低眸继续看书,在郭梅走到门前的时候,她才开口道:“欧阳家只能有一个女人在后宫,郭夫人认为这只是一句笑言吗?”
郭梅身形一僵,站住,回头。
她当真以为那是一句笑言!皇上怎么可能拒绝身边多一个女人?
在欧阳怡进宫前,皇上曾到过欧阳家,当时欧阳怡提出了一个要求,后宫中只能有欧阳家一个女子,当时皇上应允了,老爷也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除了当时的几个人在,是没有其他人在的。
今时不同往日,皇上都能将欧阳怡打入冷宫,又怎会承认当时的承诺?
况且……现在欧阳怡是在冷宫,又不是在后宫里,有没有去伺候皇上。
欧阳家再进来一个女子,皇上肯定不会拒绝的。
“这些事情就不需要娘娘担心了,娘娘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冷宫这个地方,历来进来的妃嫔,从未有一人能够在进来的时候再走出去的。”
郭梅冷笑后说道,接着捂着口鼻走了出去。
雪扇关上门后,红着眼睛回头看向欧阳怡,“夫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管她以前怎么想办法算计娘娘,她现在这般雪上加霜,老爷怎么就不管管?”
这就是在娘娘的心口上刺刀!换成是其它的人,肯定早就已经受不住了。
她其实也害怕,欧阳家真的要将娘娘当成弃子了吗?
“小人得志而已,莫要被她气到了。”
欧阳怡神色依旧与方才没什么两样,就好像郭梅的那些话全都是放屁,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其实,郭梅以前虽然不停的想方设法的算计小姐,但是每一次都没成功,也难怪这一次要进宫来雪上加霜,的确是小人得志!雪扇气鼓鼓的,“娘娘不担心二小姐进宫吗?”
宫里都已经有了一个难对付的玥妃了,如果再多一个二小姐,那娘娘岂不是四面楚歌的境地?
日后欧阳家岂不是只会帮二小姐,而不管娘娘了?
欧阳怡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一抹淡笑似乎有安人心的魔力,“后宫的女子有许多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必在意愤。”
“可是……”雪扇心有不甘,为什么娘娘这么好,却现在身在冷宫,而夫人和二小姐都是恶人,却能各种养尊处优,现在还能进宫朝着娘娘的伤口上撒盐?
“娘娘不在意吗?”
不吃醋吗?
“无须在意。”
欧阳怡淡淡的回了四个字。
雪扇还想再说,但又听到欧阳怡说道:“莫要再说话,这本书还有一小半就可以看完了。”
书难道有皇上重要吗?
有今日夫人带进来的消息重要吗?
为什么娘娘这些年来能够一直面不改色的,面对任何人任何事?
事关自己的大事,都能如此默然不在意?
就算跟在娘娘身边多年,一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