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舒暮云的手术刀就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手中夹着的那纸剧毒也已经散开了一些,只要她再稍稍一动,剧毒洒落,眼前的人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
南宫辰害怕伤到舒暮云,被舒暮云压制之后就开始一动不动,本来他想擒住她,就是想夺她夹在手里的毒药,毕竟舒暮云研制出来的毒一向霸道,就怕她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把我引到这里,是有什么企图?”舒暮云眸眼迸着寒光,黑暗中,南宫辰可以清晰的看到从她脸上蓬发而出的狠戾!
根本没有一丝女子的柔弱,也没有什么即为人母的慈和!
“……”南宫辰抿着薄唇,此时的他,脸上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这个面具,是他临时在大街上买的……
其实是情急之下顺手拿的。
他越是跟踪舒暮云,就越是想见她,不仅想见她,更想要接近她,可是他又害怕,害怕舒暮云见到他时,会不会绝尘而去。
不得已只好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这样他既能看见她,她也不会在见到他时绝情离开!
“说!”见对方沉默,舒暮云眸眼一狠,手术刀登时就划破了南宫辰的脖颈,一丝鲜血瞬间涌出,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南宫辰此时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一心只想接近她而已,还没想过接近她之后要用什么借口来掩饰过去,如今舒暮云就站在她的面前,青丝间的薄荷香,换成了淡淡的桂花香。
她的眉宇之间,不再是那样死气沉沉,她不再像一个精致的木偶,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生气动人!
南宫辰心里紧张,半天憋不出半个字,握着从舒暮云头上拔下来的花钗,忽而灵光一闪:“我……想买这支花钗!”声音沙哑,听上去像个老头子的声音。
舒暮云眸眼微眯了眯:“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着,伸手就想去掀南宫辰脸上的面具!
“……”南宫辰的心脏一紧,忙说道:“我娘子快生了,我想买个礼物回去送给她!”
此话一出,舒暮云的手登时顿了下来,南宫辰眼见奏效,又忙说道:“你看我……我是个杀手,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不可以人真面目示人,所以……”声音虽然沙哑,可语气听起来却像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
南宫辰面具下的眉头深琐,活了这么久,他从来就没撒过谎,而且还是这种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谎!
眼下两手紧张的握着拳,接下来的话,他连扯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就在他以为舒暮云会识破他的时候,却没想到舒暮云问了一声:“所以才花心思引我过来?”
她之所以会进来一探究竟,是因为眼前的人要是真的想对付她,就不仅仅是夺她的花钗了,他既然能在一瞬间抢了她的花钗,又怎么会在逃离的时候留下影子?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可不会冒这种险。
“嗯。”南宫辰没想到舒暮云真的相信这种蹩脚的理由,忙应了一声,他故意压着自己的嗓子,听上去判若两人。
舒暮云抿唇,南宫辰脸上的青面獠牙面具将他的容貌完全遮掩,就连眼睛都看不见,许久,她还是选择相信眼前这个人,缓缓放下架在他脖子上的手术刀,带出一声嗤笑:“杀手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吗?想要什么,直接抢去不就好了?”
南宫辰一时语噎,因为他不是真的杀手啊!
但是,现在回想舒暮云也太大胆了,还怀着孩子呢,怎么就敢追到这巷子里来?
如果今天不是他而是真的杀手,舒暮云岂不是凶多吉少?
眼见眼前的人不说话,舒暮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方才说,你娘子快生了?”
“啊……啊嗯。”南宫辰结巴了一下。
舒暮云看了一眼他的青面面具,垂眸:“既然如此,你还是另谋条生路比较好,杀手这活弄不好,可是要家破人亡的。”眼前的杀手还算有些良心,不偷不抢,引她过来只是为了要买她的花钗。
在这古代,要一份谋生的工作并不容易,杀手冷血,可面对自己的家人也有柔情的时候,舒暮云不会对此有什么歧义,对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她也不会为难对方。
南宫辰身形微僵,舒暮云只以为他不过是对她的话有些惊讶,以解释的语气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也是快为人母的人,能深刻体会到你娘子怀着孩子是有多辛苦,你既然是孩子的爹,你娘子也一定希望将来的生活能够平平静静的。”
“……嗯。”南宫辰沉默了一会,沙哑的喉咙里只蹦出这么一个字。
眼见没什么事,舒暮云不欲多留,迈步就要离开,南宫辰心脏一紧:“等等。”
舒暮云回眸:“还有什么事?”
面具下的南宫辰抿了抿唇,就是希望舒暮云能在他身边多呆一会,可是如今的他跟舒暮云素不相识,他要用什么理由留住她?
为了接近她,他可是把自己惯有的气息都改变了。
哪怕是一会儿也可以!
想着,灵光忽而一闪,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说道:“如果我娘子知道我拿别的女子的东西,一定会不高兴的,我还是买你的吧。”
“噗!”舒暮云忍不住掩嘴,这一笑,让南宫辰心脏登时‘怦怦’跳了起来,心悸的瞬间,又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他是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舒暮云了?
她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笑,温柔的,冷静的,狠戾的,还有像这样,娇持却又带有一丝调皮的,她展现的模样从来都是千面多娇,可就因为他,她将这些感情都埋藏了起来。
只剩下面无表情跟心碎,就像一个被人架起来的木偶,安分又听话,让人心惊。
思绪回涌之际,舒暮云已经从他手心拿走了一锭银子,好笑道:“你娘子还是个醋坛子呀?”
南宫辰咽下咽喉中的一抹哽咽,沙沉的声音突然起了一丝柔意,只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