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系导演
时光如流水,红颜白发,英雄迟暮是人之常情。
陈秋零在整个华国娱乐圈,可能认识他的人真的不多,至少王逸凡就不认识这个人。
陈秋零是著名诗人,词曲作家,当然,陈秋零没有那么多经典的词曲问世,不过,却是老一辈的词曲作家。
和国内的很多音乐人,歌手都有交集。
包括张紫绒,明空大和尚等人。
之所以提起陈秋零,是因为,陈秋零去世了。
享年五十二岁,陈秋零因病去世。
王逸凡和张紫绒一起前往悼念,当然,主要是张紫绒,毕竟,王逸凡和陈秋零素不相识,也谈不上神交,所以,他会来,完全是因为张紫绒。
“节哀顺变!”
“谢谢!”
只是正常的家属答谢,但是王逸凡却是一脸惊愕,因为,刚刚陈秋零的那唯一的一位家属,竟然是娱乐圈名人,来自宝岛的著名天后级的歌手陈星茹。
关键是,陈秋零王逸凡不认识,但是这个陈星茹,王逸凡却是有过耳闻。
当然是因为张紫绒,所以他才知道这个陈星茹的,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陈星茹怎么会成为这个陈秋零的家属?
出了灵堂,王逸凡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个陈星茹是怎么回事?”
张紫绒怔了一下,随即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其实我想过她会来,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方式。”
“怎么说?”王逸凡有些好奇。
“陈星茹当年还没有成名的时候,来过内地,和陈秋零有过一段恋情,只不过,最终没有结果,因为那个时候,陈秋零已经成家。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陈星茹一直孑然一身,据说就是和陈秋零有关。”张紫绒说道。
王逸凡点了点头。
本来王逸凡以为,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是没想到几天之后。
他又见到了陈星茹。
张紫绒带着陈星茹来见王逸凡。
“王先生,冒昧请见,还望见谅。”陈星茹带着些许的疲惫和憔悴,但是却还是展露笑容道。
“无妨,陈女士是紫绒的好友,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吗?陈女士不用客气。”王逸凡笑着说道。
“其实这次来,还真的是有事想要烦请王先生。”陈星茹说道。
“来,坐下说。”张紫绒拉着陈星茹到一旁坐下说道。
三人一起坐下来,然后陈星茹还没开口,张紫绒小姐姐却是笑着对王逸凡道:“你之前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星茹姐姐会出现在陈秋零的追悼会上,并且是以家属未亡人的身份吗?”
王逸凡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疑惑地看向张紫绒。
“的确有些好奇,紫绒跟我讲过你们之间的故事,难道此次陈女士来,是和这个有关吗?”王逸凡又有些恍然,转头问陈星茹。
陈星茹点了点头,然后道:“王先生,紫绒有没有兴趣听一听我的故事?”
张紫绒点头道:“当然了,其实我一直特别好奇,圈内传的那些关于星茹姐姐和秋零先生的故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王逸凡也点头:“陈女士请说。”
陈星茹仿若陷入了回忆当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甜蜜的事情,嘴角不由地勾勒起一道曼妙的弧度。
“那个时候,大概是,二十二年前吧?我记得那一年春天,我刚年满二十,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穿着白衬衫,留着齐刘海,以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那一次,我信了。”
陈星茹眼眸迷离,仿佛回到了当年,她第一次和同样年轻的陈秋零相遇。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们却默契地携手游览港岛。”
“我们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在海边嬉戏,他陪我坐旋转木马,为我写诗......”
“临别前,我们终于知道了彼此的信息,他是京城人士,是一个诗人,而我来自宝岛,在互联网还没有普及的那个时候,又因为特别的原因,我们甚至不能通电话,只能通过书信来了解彼此。”
“那几年,我刚出来工作,在工厂里做工,很累,但是每次收到他的来信,我总是欢呼雀跃,每每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反复地看他的来信。”
“得知他去港岛公干,我旷工跑去见他,哪怕他没时间陪我,我也甘之若饴。”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陈星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王逸凡倒是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张紫绒小姐姐却是托着下巴,听的入了迷。
“只是异地恋是痛苦,是无奈的,回去之后,我被扣了好多工资,还被开除了。”
“因为没有找到新工作,所以,哪怕知道他在港岛,我也依然没办法去和他相会。”
“后来,我被磊哥挖掘,去了星石唱片,那段日子,很忙,但是却无比的充实,可是他的来信却渐渐地少了,一开始一个月能有两封信,可是后来大半年都没有接到他的来信,所以,我决定,去京城,去他的家乡见他。”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他愿意,我这次去,就准备留在那边。”
“我积攒了大半年的钱,总算攒够了去大陆,去京城的钱,出发的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到就快要见到他了,我......”
“终于,我到了京城,记得那天,京城的风很大,卷起了沙尘,我终于见到了他,他陪我游览京城,去吃了烤鸭,去爬了长城,去看天坛,故宫......”
“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可惜......”
“有些东西,哪怕是我一直欺骗自己,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当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其实我应该早就知道的......”
“我是个第三者......”陈星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泪流满面。
“他不曾给我许下任何的承诺,而我也从不曾对他有过任何要求,只是始终,这段感情,就不该存在的,想想,那个时候的我,和他,或许只是在异乡的同样的孤寂,才让我们有了一种一见钟情的错觉。”
“可惜,相聚难免分离。当绸缪多时的缱绻分秒流逝,终究难以挽留。临别之际,唯有冀望重逢。明知是虚妄,仍旧会希求,送君千里之后,会在尘嚣之外、世界尽头,与深爱之人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