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舒暮云笑了笑,同样压低声音说道:“陪葬是陋俗,虽说早年间已经废除,可皇帝要谁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好了,你到外面守着吧,我给贤太后驱驱迷药。”
小桃连忙点点头:“好。”
等小桃出去,舒暮云这才从袖中拿出针套,取一根长针,小心翼翼的刺进贤太后的太阳穴中,不过片刻,贤太后的眼睛便微微睁了开来。
模模糊糊间看到舒暮云的模样近在眼前,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便见舒暮云已经收起长针,笑道:“母后,感觉如何了?”
贤太后微张了张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舒暮云:“本宫……没有死?”
“没有,母后还活得好好的,不过是睡了一觉。”舒暮云笑着回道。
贤太后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发软,没有一点力气,舒暮云忙劝道:“母后还是先躺着吧,再过些时候身体就能恢复了。”
贤太后神情之间净是疑惑,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的摇头:“我明明……已经喝下了先帝赐的毒酒,怎么还……”
“你喝下的并不是先帝赐的毒酒,而是被儿臣调包的迷魂酒。”舒暮云说道。
贤太后伸手捂了捂有些痛的额头:“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事……”
“那日春狩,母后您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儿臣当然要多留一个心眼。”本以为先帝是要借那次春狩引出先太后,没想到是想说服南宫辰母亲给他陪葬!
说说服也有点牵强,先帝怕是单方面的要求贤太后跟他一起死,毕竟贤太后是知道他把柄的人,不难想,因为害怕南宫辰翻出北赤大败的缘由与他有关,所以急着将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处死。
这种事,既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要保证贤太后愿意不声不响的跟着他去死。
先帝真的是极其自私的一个人。
“毒酒是由王公公亲自送到青琉宫的,那时你与辰儿正举行登基仪式,又怎么顾得上我这边?”贤太后不解的问道。
“春狩之后,儿臣就与南宫辰说了母后您神色不对,南宫辰便派了平亲王注意宫中的动向,而王公公作为先帝的首席大太监,却没有出现在昨日的登基大典上,于情不合,所以儿臣就紧急派了笑梅寻找王公公的下落,没想到笑梅就看见他端着酒走向青琉宫。”
舒暮云眸眼沉了沉:“登基大典是大乾最重要的国事,王公公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赐酒青琉宫?更重要的是,一个太监,有何权力赐酒于先帝的嫔妃?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杯酒,是奉了先帝遗志所赐,先帝驾崩,这杯酒总归不会是什么喜酒吧?”
说到这,舒暮云粉唇微勾了勾:“儿臣能想到的,笑梅自然也能想到,当下便将儿臣预先留给她备用的迷魂药换进了酒中,跟王公公所端到青琉宫的酒调换了一下,只不过笑梅不懂医,迷魂药的剂量怕是下得有些多了。”
听到这里,贤太后忍不住长长的吁了口气,目光惆怅的看着帐顶:“我又欠了你一次。”原想着,如果上天要她死,她也认命了。
偏偏这条命,又再一次被舒暮云救了回来。
舒暮云抿了抿唇,说道:“母后不欠儿臣什么,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此话一出,贤太后更是哽咽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曾经她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而舒暮云对她却丝毫没有怀恨于心。
贤太后忍不住抓起舒暮云的手,感激的说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舒暮云淡淡一笑,拍了拍贤太后的手,片刻,又听贤太后问道:“那王公公呢?若王公公发现本宫没有死,该怎么办?王公公是先帝身边的死忠太监,他一定会再下手的。”
舒暮云眸光微闪了闪:“只要让他,永远没有下手的机会就行了。”
贤太后心底忍不住微微一颤,看着眉间稍微沉冷的舒暮云有些恍然,似乎现在她才看得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般无害。
她有她的狠,她有她的毒,只是这些,她都不曾对她施展过,纵观那些曾经想要害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她,还毫发无损!
她终于有些理解,舒暮云为什么会说她是幸运的,因为她是南宫辰母后,所以她很幸运,南宫辰不曾责问过她什么,因为舒暮云选择了南宫辰,所以她很幸运,因为舒暮云爱屋及乌,愿意原谅她对她所做的那些错事!
想着,贤太后的眼眶忽而蓄起了泪水,有这样的女子陪伴在辰儿身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舒暮云又陪着贤太后闲聊了片刻,这才起身离开。
而王公公,早就被秘密捉拿了起来,此时,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吧,毕竟王公公多留一日都不是什么好事,而对外,舒暮云与南宫辰一致说是王公公想念先帝,殉葬去了。
登基大典之日因为先太后的一场闹剧,京中六部以及京城三司省,甚至连宫中钦天监都开始帮忙着查处太后异党,这段日子南宫辰注定是要忙的了。
而原本以为登基大典之后就没什么事的舒暮云,没想到竟被两个嬷嬷架着赶着学什么宫廷宫规。
且不说她不是个真真正正的古代人,就算是,为什么以前她不学,当了最尊贵的皇后之后,反而就要学这些杂七杂八的呢?
更离谱的是,在皇上面前坐半座是什么意思?坐半个屁股吗?而这书上所写的用意是,女子此举为矜持,矜持?
而在各种宫宴,国宴上,国母这个时候便要端坐,这个很好理解,只是期间却不可以进食,目光不可以随意乱晃,而双手一定要叠于腹前,不论遇到什么事,被问到什么话,都需要面带笑容,方不失国母之仪。
这么看来,之前先皇后还在的时候,倒是很符合这礼仪上所说的,真是为难先皇后了。
还有其余的种种,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是苛刻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