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这断臂就是按你的手臂画的,你看这个部分,你的肱二骨的这一部分已经全碎了,我必须动手术,将你这里碎掉的骨头,全都剔出来,当然,在这之前,我需要先对你手臂进行刺激,以确保它还有复原的活性。”第一次给南宫毅看手臂的时候,她就已经摸出了个大概。
南宫毅听得云里雾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皇嫂,臣弟愚钝……”
“额,你不用明白,我就是跟你这样一说,让你知道我是要这么做而已。”没等南宫毅的话说完,舒暮云就摆了摆手笑道。
南宫毅咽了咽口水,其实,他也没明白皇嫂是要怎么做?把肉里的碎骨剔除?是要把手臂砍掉了剔除吗?还是切开手臂上的肉?
可就算是这样,碎掉的骨头那么多,要一点点剔出来,有可能吗?还有便是,他就算是习武之人,怕也不能忍受那么久的疼痛!
呃,也不是,这手臂没什么感觉,应该不会感觉到痛吧?
心里的这些疑问,通通都在舒暮云摆手的那一刹那咽下了肚子,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敢提问。
只见舒暮云继续指着那图纸上的断臂说道:“剔除碎骨之后,我会把衔接的两端骨头的骨生长线打开,让两端的骨头再重新生长,连接,在这期间,我会一直关注你恢复的效果,也会以针刺激你的穴道,以最大发挥你身体中的自我修复功能,促使骨骼再生。”现代医疗的断骨增高,其实也是这样一个原理。
最先应用断骨治疗的是军事医疗,是用于在战争中给腿部受伤的伤员做治疗的。
南宫毅狠咽了咽咽喉,还是没听懂舒暮云的话,然而舒暮云才不管她懂没懂,让小桃收了图纸,说道:“我今天先为你施针,先把你右臂上的细胞,尽可能的催活。”
南宫毅木讷的点了点头,除了点头,他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了。
纵使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百遍,可直到下手时舒暮云才知道,南宫毅的手臂真的不太好治。
南宫毅的手臂因为常年供血不足,骨骼碎裂,还有手腕处似乎被重力压过,坏死得十分厉害,手筋也已经变形了,至此难以恢复。
她欲以长针刺激南宫毅右臂的活性细胞,然而效果却微之甚微,一共施下百余枚长针,却只有一两处有感觉。
这样一来,不仅治疗的难度大,而且花的时间也不会少。
不过有感觉总好过没感觉,只要能将细胞催活,后面的事便好办了,就是前期需要花些心神。
或许,她可以以药物为辅,加快细胞催活的速度。
一日过去,南宫毅在黄昏日落时才出了安王府。
他的心情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右臂已经废了七年之久,根本没有希望可言,就连上次第一次给舒暮云看的时候,他也觉得那一刹那的麻痹感像是幻觉一般,有种想要印证都无从下手的感觉。
而今天,他能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他的手臂在痛,虽然是在施了百余针的情况之下,可这足以让他欣喜若狂,而这样的刺痛感,竟有两次!
他不敢相信,他曾经想方设法的折磨过自己的右臂,换来的都是毫无感觉,可今日,他却真切的感受到了右臂的存在。
欣喜之间,是心脏的强烈的跳动声,似乎是他的心脏,冲着自己的身体彰示着它的激动!
夜晚,南宫辰迈着有些疲惫的脚步回到府中,舒暮云正好沐浴完毕,正躺在床头上惬意的看着小人书。
南宫辰本带着倦意的眸眼登时亮了亮,只见舒暮云长发松散的披散在肩上,慵懒的身子只挂了一层薄薄的纱衣,纱衣中透出一抹绯红的抹胸,奇怪的是舒暮云从不穿亵裤,而是喜欢穿着一种自制的内裤。
不管如何,反正在南宫辰眼里,这样更好。
蓦然间,就见舒暮云忽而掩嘴一笑,眉间净是笑意,那笑声像是夏日的风铃被吹响,将他内心的那点疲惫洗涤。
红唇白齿,南宫辰看得有些痴迷,他迈着步子缓缓上前,直到伸手拿开舒暮云手上的小人书,舒暮云清丽的眼眸才恍然了一下:“你回来了啊?”怎么没听到脚步声?
南宫辰看了一眼手上的小人书,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竟看得这般入迷。”他回来了都不知道。
舒暮云咧嘴笑了笑:“以前都是随手买给你的,今晚无聊拿来看了一下,没想到确实挺有趣的。”
见她喜欢,南宫辰眸眼含起一抹宠溺:“若是喜欢,日后本王将京城的小人书,都搜罗到你面前。”
听到这话,舒暮云突然把食指放到朱唇之间:“你以后可不能再‘本王本王’的叫了,你这称呼早就该改了,你看以前南宫文浩,不都‘本太子’,‘本殿’的叫自己吗?在王府里就算啦,日后登基,你要叫称自己为‘朕’了。”
闻言,南宫辰眸眼微沉了沉,忽而缓缓牵起舒暮云的小手,坐在床边有些神色不明:“身份变了,你我情谊却不会变,不是吗?”总觉得如果不叫自己‘本王’,跟舒暮云所维持的关系,就会在无形之间分崩离析,一点一点的,那种忐忑感,让他不安。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大抵是有些幼稚,他与舒暮云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光体现在两人的身份之上,也不会因为一个无关要紧的称呼而改变,可他却不想急着换上自己的新身份。
他希望,他还是安王府的王爷,而舒暮云,还是安王府的王妃,这个安王府,就是他们两人的情感的见证,犹如爱巢。
离开安王府,总让一切变得未知,难以摸索。
不,或许让一切变得未知,变得难以摸索的,是那层新的身份,就像突然间,多了一层迷茫。
看着南宫辰眸中纷扰杂乱的愁绪,舒暮云伸出食指抚平了他的眉间,温柔的笑道:“不管世间如何变化,不管朝局如何动荡,我都是你的妻,你也是我的夫,这一点绝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