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有点彪
在南溪县的时候,上官濡官最大,大家也都敬着他,他们两口子已经好久没有尝试过这种处处碰壁的感觉了。
所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里可是程家村,村民哪里是那么好收服的,他们又不是曲阳县的父母官,村长也没必要听他们的。
想当初,她刚刚来村子里的时候,也是率先和村长搞好关系的。
靠自己打猎的本事,让大家稍稍欠了她一点点的情,虽然也不是每个都会记得她恩情,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她靠自己的力量打得猎,又不是花银子买的朋友、买的大家信服她。
所以她在村子里还算是基本立住了。
要说的话,苏婳还是挺感谢穆婉玲他们抢她的糖厂的,苏婳知道以前是靠自己打猎的话,这些村民大多是不会妒忌她,或者仇富的。
但是她拥有了糖厂之后,很多村民的思想就会变化了。
工钱肯定是不可能涨的太厉害的,要涨那也是慢慢涨的,避免村民们的思想跟不上银子的增长,毕竟斗米恩升米仇。
糖厂建立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村民们肯定会不满足待遇的,而这时候,苏婳将计就计的把糖厂扔给了穆婉玲他们。
这样一来,一方面能进行让弟弟知道社会险恶的教育,一方面也能让村民们有个对比。
她苏婳也不算什么圣母、好人,但她开糖厂还有双休日、月假,时不时发一些福利。
可是这穆婉玲家的管事,可不会给他们这么好的待遇。
这也算让村民们看看其他生意人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劳动力的吧,苏婳可没压榨他们。
这也算变相的让村民们接受一番社会的毒打了。
有了对比,将来糖厂收回来了,她也能好管理这些村民。
不不不,这糖厂,她还是不自己收下管理吧。
想到这里,苏婳对封璟勾了勾手指。
封璟心中狂喜,娘子叫他是要做什么?
他抱有幻想的走过来,凑到苏婳耳边道,“娘子有什么吩咐?”
“我们去屋里说。”
“好啊好啊。”封璟哪有不答应的,这还是第一次娘子主动要求他一起去房间里呢。
难道娘子想通了?
刚一关上门,苏婳就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这事儿之后,这糖厂啊,我不想亲自打理了。”
“啊?”封璟没想到苏婳叫他进来说的竟然是这个事情,满心失望,“那娘子的意思是?”
苏婳甩手掌柜当到底,“你帮我找个管事吧,让他成为糖厂表面上的东家。”
“好,正好我这边有暗卫懂得算账和做生意,我让他来做,他的死契我会交给你,他退出暗卫之后,就不再听我的了。”
苏婳没有推辞卖身契,有个产业,至少还是能再赚几年的钱,等以后白砂糖的方子公布出去之后,这糖厂送给这个暗卫也行,反正到时候收益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但肯定也能赚钱。
苏婳对做生意并不上心,也不会做生意,不懂生意上那些弯弯绕绕,钱够用就好了,做生意再好,还是没有种地有意思。
封璟对做生意也看的挺淡,他也不是差钱的主,并且士农工商这样的理念,做生意的事情交给管事做本就是他们的一贯理念,不用自己打理。
“这个事,等到元宵之后,就能解决了,等解决了,娘子就陪我去京城么?”
“恩。”比起地里的水稻结不结穗儿,苏婳觉得还是先解决封璟那个皇兄的不孕不育症更重要。
冬季的水稻不结穗儿就算了,大不了别人觉得她瞎折腾呗,以后还能继续种。
但不孕不育这个事情,还是早点解决更好,尤其他皇兄身子不好,万一突然驾崩了,她男人就得进宫当皇帝了。
对于苏婳来说,封璟进宫当皇帝和当太监的意思都差不多,反正那根东西她都不会用了。
封璟感觉到后背一寒,“娘子,你在想什么?”
苏婳咬了咬唇,忍住了坏笑,“我在想,冬天没有黄瓜吃,好可惜,有点想吃凉拌拍黄瓜了。”
“当到了夏天,我做给娘子吃,对了,京城冬天也能吃上拍黄瓜,等元宵一过,我们就回京。”
苏婳也不是真想吃黄瓜,但听到能吃到黄瓜还是有些开心的,在没有异能的世界,她自己用异能只能悠着点自己偷着用。
用黄瓜籽儿催生黄瓜出来还可以,但就只能生啃了,又不能拿去让别人做拍黄瓜。
京城有黄瓜,可是村子里没有这个能力啊。
“京城冬天的黄瓜是怎么栽培出来的啊?”莫非是叶思茵弄出来的大棚蔬菜?
“叶思茵让人在京城买了庄子,弄得什么大棚蔬菜,就是弄个架子,用玻璃做一个罩子,里面挺温暖的。”
苏婳一听就明白了,叶思茵作为穿越女真的是相当厉害了,生物化学,农业、医术、做生意、谋略样样都懂得一些,并且做得很好。
她当然也不能说叶思茵靠这些能力捞钱不对,虽然是后世的技术,但是也是她自己背得的。
她们都是后世来的人,上的一样的语文化学这些课、学的一样的课本,她就记不住这些东西。
苏婳真的挺佩服叶思茵,但她野心太大、手段对无辜的百姓也能下狠手,她们不是一路人。
且两人有了过节……
她们应该是成不了朋友了。
现在还牵扯到叶思茵想当皇帝的事情,苏婳不反对女人当皇帝,可是吧,她男人的哥哥现在是皇帝啊,当的也还……至少也没民不聊生。
啧啧啧,果然屁股决定脑袋,才知道封璟的身份呢,她就把自己当作皇族的人来看待,想替宇文家守护江山了!
自己被腐化的太快了,苏婳捂脸叹气。
苏婳还在纠结自己阶级属性的时候,穆婉玲已经开始了她的计划,不过从未成功。
这些少东家又不傻,这次生意做得好,能拿下糖厂三年的最低价格、优先拿货特权,傻子才会中美人计、贪小便宜呢。
所以到了元宵节的时候,穆婉玲彻底崩溃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愁得睡不着,可上官濡已经离开了,作为父母官不能离开管辖地太久。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愁得睡不着。
“姑娘,瞧您着急上火,这是老夫人年前从京城让人带过来的六安瓜片,喝了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