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保卫
“你们一定有贷款,这个世道,谁还没点贷款呢?但是很快你们的贷款就会没人去偿还了。因为你们人都找不到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该拍卖的拍卖,收缴的收缴。如果有那么一天欧文先生证实了自己的无辜,联调局会把他放了。他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回到社会中。但是那时等着他的只有厄运。精神上的,物质上的,这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他大概率会一蹶不振,流浪汉的结局可能都是好的,在我看来失踪,不知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自我了结断了气都是非常有可能的。这一切难道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可以以此证明自己的坚定与清白?”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了一张名片。
这张名片是个母婴机构的名片,埃里克仔细看了看后站起了身走到了关着欧文的那个房间前,在敲了敲门后将这张名片递了进去。
在房间内,胡伯也正在和欧文聊着天,气氛也不错。对于欧文他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人不会是间谍,他是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当然有没有被策反这无从得知,这也是胡伯要和他聊聊的原因,一般没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是很容易被话术给套住,然后吐露心中真实想法的。
“他们可能正在准备要个孩子。”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个名片递给了胡伯。
胡伯接过名片,不禁眼前一亮。这个显然很可能是个突破点,因为一个间谍不太可能会要孩子,特别是他这种和普通人结合以掩护自己的人更是如此,因为很可能她的任务没多久就会结束,说不定就得撤退,有孩子不仅会影响自己的作息和活动范围,更是个感情上的障碍。除非是潜伏在某些重要人物身边并且是超长期潜伏的那种才有可能。而眼前这张名片却说明他们正在打算要个孩子,不然很难解释一个不打算要孩子的家内会有这么个东西。
“那边还有本手册什么的。”埃里克道:“看样子不仅仅是只拿了名片他们还一起去听过什么讲座上过课什么的。”
胡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他瞄了眼艾宾娜·菲斯高道:“她呢?怎么样了?”
“老样子,没有反应。还得花点时间慢慢来。”埃里克道。
“好的。”胡伯看了眼时间后道:“得尽快。黑尔美特的那两个人还没到手呢。”
“我知道。”埃里克说着便转身重新坐回了艾宾娜·菲斯高的面前,低声道:“你们准备要个孩子对吗?”
当问起这个时,这个女人微微抖动了一下。这让埃里克有一种找到了对方软肋的感觉。“刚刚在我你们的照片中,我看到了你们抱着一个孩子很开心的合影。那显然不是你们的孩子,但是那表情真的让人会觉得那就是你们的孩子。从这点可以看出,你们想要个孩子,并且从刚刚那些物品中,我可以看出你们正在做着准备对吗?”
艾宾娜·菲斯高依旧低着头不说话,而埃里克也不着急,他慢悠悠的道:“这就是你的生活,如果刨去你身负的任务,真的让人羡慕。至少我很羡慕。可是眼下你正在毁掉这一切。当然你会用,自己在完成任务,这就是你该做的来安慰自己,好让自己鼓起勇气继续对抗下去。这原本没错,但我说的是在你被发现之前。你在被人抓到之前,你干什么都行,哪怕你策划着去刺杀这个国家的总统我都能接受,因为这就是你的使命,就是来干这个的,无可厚非。但是现在你被抓到了,这个游戏你输了。输了就的承认,其实你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更可悲的是是对你们的人来说,你没价值了,对我们却正好相反,也正是这样我才会和你说这么多。我想这些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所以这样默不作声有必要吗?你应该告诉我,我们想要的,当这件事过去,你便会有新的生活,我保证,你和你的丈夫依旧在一起,共同经营一个家,你们会有个孩子,甚至是几个。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你们的一切都成为历史,没人会提起。这样难道不好吗?非要同归于尽?并且和你同归于尽的还是你自己的丈夫,一个最最普通的无辜的爱你的人,再加上你的美好生活,是这样吗?这就是你要追求的?”
此刻艾宾娜·菲斯高虽然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但是从她抖动的身体来看,这个女人她动摇了,只是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就在这时,胡伯和欧文所在的那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胡伯从房间你走了出来,他看了眼艾宾娜·菲斯高后朝着埃里克点了点头。
埃里克立即看向一旁的联调局的人道:“好吧,既然什么都不肯说。虽然我并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但我很佩服。毕竟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是选择合作的。所以把这位女士带进房间,让她和她的丈夫话别吧,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联调局的人立即将艾宾娜·菲斯高从她所坐的椅子上提了起来并架着进入了房间中。而埃里克则跟在身后来到了门口。胡伯让其他人都离开,只留下了埃里克和自己。在关上门后只见已经被解开的欧文看着艾宾娜·菲斯高直接哭出了声。
其实埃里克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这让他总觉得自己像个不择手段的坏蛋。他更喜欢调查和发现,或者策划组织。那些工作让他很有成就感,他之前对艾宾娜·菲斯高说的那些话其实并非全都是说词,其中有些便是他内心对自己工作的真实的体会和认知。
欧文一边低泣着一边和艾宾娜·菲斯高说着话,相比埃里克的劝说,显然欧文的要有效的多。没一会儿,艾宾娜·菲斯高便再也绷不住哭出了声,很快泪水便和着一些血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埃里克实在不喜欢这样,他伸手打开门走了出去。而大概十分钟后,房门重新被打开,胡伯看向埃里克道:“她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