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丑媳贼旺夫
媳妇儿这么霸道该怎么办?
没办法,宠着呗!
周迟无奈摇头,高高兴兴地去厨房给她打水了。
周田氏知道美丽今日将药膏拿了回来,也过来瞧了一眼,闻着那沁香的药膏忍不住称赞:“这位杨郎中真是个神医啊,居然能做出这么晶莹剔透的药膏来,都能比得上宫里的御医了。”
美丽刚洗完正在擦脸,听了婆婆的话顺口接了一句:“娘,你怎么知道宫里的御医是啥样的啊?你去过宫里吗?”
周田氏动作一顿,呼吸一滞,尴尬笑笑:“哎,我哪有那个命去宫里啊?我就是听说的,人家不是都说宫里的御医都是最好的吗?我以前也没见过能做出这样药膏的郎中,想着或许只有宫里的御医才会做的出来吧!”
看似平常的解释,细细探究起来其实是不正常的。
平时的周田氏哪里跟孩子们会说这么多话?今日却因为美丽的一句话解释了这么多句,肯定有问题。
不过她不肯说实话,美丽也就没有再追问,只是笑笑便揭过去了。
将脸擦干,美丽对着镜子,用小竹片挖了一块儿药膏细细地涂抹在脸上。
凉凉的,香香的,就跟她上辈子用过的面霜一般,涂在脸上还挺舒服的。
“怎么样?什么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周田氏和周迟都紧张地在旁边看着。
美丽摇头:“没啊,就跟抹了一层雪花膏一眼,不痛不痒的,没啥感觉。”
不痛不痒应该就没事。
周田氏看看那张纸上的字,又叮嘱道:“这上边说药抹了半个时辰后还是要洗掉的,你可别忘了。等会儿让周迟给你重新打新的洗脸水,别用那脏水洗脸。”
“是,我知道了,娘。”美丽悄悄地看看周迟,笑嘻嘻地点头,“天色不早了,娘你早点回去睡吧,不用跟我们耗着了。”
周田氏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回了自己房间睡下了。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美丽坐在镜子前看着里边的自己,越看越觉得好看:“周迟,你说我这脸上的胎记多久会消失啊?你觉得这药管不管用呢?万一不管用,又该去哪里......”
“别瞎想了,这药一定会管用的。杨先生不是说了吗?怎么也得半年,咱们就照着半年用,好不好就看天意了。”
周迟知道她又开始担心了,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将脸放在她颈窝,一起瞧着镜子里的两人。
良久,美丽突然笑了:“你看镜子里的两个人,等我的脸好了,咱们就是真正的郎才女貌了,是不是?”
成亲那日,周迟是见过美丽没有胎记的脸什么样子的,此时听她这么说起来也心存期盼。
美丽脸上涂抹了药膏,他便在美丽耳垂上快速地啄了一下,笑道:“等你脸好了就是郎才女貌,现在嘛,就是郎貌女才!”
噗!
美丽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他这话说的倒也对,周迟的长相拿到百福镇上都算好的,而美丽呢?她可是有一整套挣钱的好法子呢!
说到挣钱,美丽便将今日跟刘良签订了合约的事仔仔细细地跟周迟说了一遍。
末了又道:“看来这个粉条作坊是不建不成了,赶明儿我就去找玉荷,一起找村长租地。”
“租地?”周迟认真地看着她,“咱们不是说了吗?不租地,直接买地,反正咱们现在不缺银子,今儿程海山不是还资助了咱们五十两银子吗?”
说到那五十两银子,夫妇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其实也想着买地的,只是不知道这地得多少钱?而且村子里的地能随便卖给咱们吗?是不是还得需要什么文书啊或者证明什么的?”
“你想得太多了。”周迟摇头,“咱们朝鼓励开垦荒地,土地更是允许买卖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土地。”
之前美丽还真没怎么关注过这个问题,倒是听何云娘说过一嘴,只是这价钱嘛......
“贵吗?”
啪嗒!
周迟敲了美丽额头一下,无奈笑道:“瞧瞧,你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舍不得三个字。放心吧,不贵,你建个作坊能用多少地?到时候去村长那边的时候我陪你一起,你不是想要爹娘房后边那块吗?正好那边有一片是荒地,咱们跟村长说说,把那片荒地也划过来,这样就能有更多的地了。”
不过开垦荒地是希望百姓们种田的,她若是用来建作坊恐怕还有些麻烦。
但正如周迟所说的,反正今儿得的五十两银子也是程海山的,都是意外之财,用来买地最好不过了,就算是全都花光了她也不会心疼的。
这么一想,心里便开阔了许多,等时辰差不多了,周迟打来了干净的洗脸水,美丽将脸上的药膏洗掉,小夫妻便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美丽抹了药膏吃了早饭,便赶往玉荷家跟她商议建作坊的事了。
美丽进门的时候,玉荷正一个人坐在房里发呆呢!也不知道在想啥,满脸都是笑容。
“嘿!”
美丽故意蹑手蹑脚地走到她旁边,狠狠地拍了她肩膀一下,果然将发呆中的玉荷给吓到了。
玉荷惊了一下,抬手就要打她:“你这个小妮子,吓唬我干啥?我差点儿连魂都没了!”
“啥叫差点儿连魂都没了?我看你的魂已经没了,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呢!”美丽躲了一下,笑嘻嘻地看着她。
“呸!”玉荷瞪了她一眼,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又重新坐回到炕上去了。
她的手边放着一个小笸箩,里边装着各种颜色的布料和丝线,其中有一个夹了镚子,应该是个帕子,帕子上的图案已经绣了一半了,是棵翠绿的竹。
“呀,你绣的?真好看。”美丽自己不会女红,所以看到别人绣的东西都会觉得超级漂亮。
别看玉荷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不过做什么都有模有样的。
她把镚子抢回来:“当然是我绣的了,我可不像你,我女红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