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法师与超级墓园
随着这名佣兵上车,本来一个人讪讪的好色佣兵登时打开了话匣子:“哈哈!迪姆,你不是在吹牛吧!就凭你们三个人能抓到特异局的人?还是个大美人儿?”
迪姆贼兮兮道:“特异局的人当然不好抓,不过我们有大人给的秘药,趁那女人不备,顺门缝吹进去,不到半分钟就睡死过去了!别说把她带出来,就是当场来一发,她也得跟死鱼似的。”
“卧槽!那你小子肯定没少占便宜吧!居然是特异局的娘们儿,早知道跟你一组了!”
“你也别着急,没准这次咱们都有的玩儿。”名叫迪姆的佣兵嘿嘿怪笑道:“我听说除了那个特异局的女人,这次有三个小妞长得都不错,其中两个还是贵族,一番试炼下来,估计都得淘汰,到时候涅瓦大人他们喝头汤,咱们也能跟着享受贵族小姐的滋味儿。”
……
格林通过附身的六头蛇女听见这两个佣兵的对话,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杀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们提到的‘那个特异局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劳拉。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和劳拉已是朋友,而且听这两个人的意思,类似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似乎是那位克里斯蒂亚诺先生正在筛选某一种人。
为此那位克里斯蒂亚诺先生已经筹谋很久,至少在蒂娜年幼时就通过某种筛选机制将其列为可选目标。
至于通过所谓的试炼被选出来的人,格林相信下场肯定也不会好,有很大概率会成为某个魔法实验的样本……
此刻,距离这些马车后面一公里远的地方,格林默默的坐在一辆马车内闭着双眼,嘴里喃喃道:“莱茵市!那位一直隐居幕后的克里斯蒂亚诺先生就在莱茵市吗?”
二十分钟后,就在格林以为这几辆马车要进入莱茵市时,前面的马车突然拐进了一条岔路。
这里距离莱茵市的城区只有几分钟路程,不过因为莱茵市的经济本就十分萧条,别说郊外就是市中心也黑黢黢一片,并不像兰顿市还有煤气路灯这种高端市政设施。
片刻之后,几辆马车进入了一座很不起眼的农场里,停在了一栋十分老旧的二层木屋前面。
格林的马车停在了农场外的一片比较稀疏的树林内,为了防备有可能出现的野兽或者诡异袭击,格林召唤出了几只食尸鬼和恶灵散到周围警戒,在他身边则是潘妮带领的三个尸巫和三个哀嚎女妖。
这次的敌人很可能是一位资深的高级亡灵法师学徒,格外多加小心并不为过,得知劳拉暂时没有危险,格林收敛了急躁的心情,好像一只准备捕猎的螳螂默默的潜伏下来。
与此同时,那座老旧的二层木屋里面灯火通明,因为门窗关闭煤气灯燃烧的废气弥漫着一股微微呛人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并不难闻反而有些像喝酒令人产生一种微醺的快感。
木屋的一楼大厅内,桌椅和沙发上坐着许多人,全都穿着皮甲,腰间短剑手枪,全是崭新的装备。不过这些人的情绪和神态却掩饰不住心中的紧张和忐忑,不管是故作镇定的闭目养神,还是互相低声交谈,都在注意门口的方向。直至砰地一声,门从外面推开,十几个佣兵从外面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面带刀疤的壮汉,身高足有两米,一身肌肉虬结,好像一座铁塔。
室内的众人,在打瞌睡的,低声交谈的,全被这边的动静瞬间吸引了目光。
这时被六头蛇女附身的佣兵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不动声色的扫视室内,却没发现灵能波动,屋里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是超凡者。众人看见到刀疤壮汉带着人走进来,都显露出了忌惮和畏惧的神情,同时也有一些兴奋和期待。
刀疤壮汉站定,目光扫过众人,刚才在屋里的三十多人全都鸦雀无声的看向他,这令他十分满意,轻咳一声,开始说道:“诸位,按照克里斯蒂亚诺大人的指示,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能有多少收获,就看你们的了!还是老规矩,自由狩猎,规则不限,每个人头二十金镑。”
当说到‘二十金镑’时,下面的人登时发出一阵骚动,甚至有些人兴奋的吹起口哨发出几声尖叫。
刀疤壮汉不是第一次主持类似的活动,早就习以为常,依然面无表情,片刻后等众人发泄了之后,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凶狠的笑容,然后猛地转身,率人往外走去。
此时木屋外面有人用粗圆木架起了一堆篝火,将四周围招摇的通亮,火光攒动,人影摇曳,映照在四周的地面上好像群魔乱舞。
当刀疤壮汉带人走出来时,有人正在从马车上向下抬人,一共七个年轻人,三男四女,都很年轻,却都陷入昏迷被整齐的摆在篝火旁边。蒂娜就在其中,却没看见劳拉,这让已经跟踪到农场附近的格林皱了皱眉。
好在这时一个佣兵走近那名刀疤壮汉耳语了几句,还一边用手指向一辆马车。
刀疤壮汉闻言望去,先是皱了皱眉,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那名佣兵立刻小跑着过去,叫了另外一个人,又搬出来一个人,摆放在七名年轻人旁边,果然是昏迷不醒的劳拉!
格林通过视觉同步看见这一幕总算松一口气。
刀疤壮汉目光冷冷的看着搬运的人退下,哼了一声对身边的一名中年佣兵打个眼色。
那名中年佣兵立即会意,从腰间的皮囊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一边走一边扭开瓶盖,在昏迷的八个人鼻子下面依次停留一秒,然后十分珍惜,立即拧上瓶盖,仿佛生怕多浪费一丝一毫。
随即昏迷的八人呼吸开始急促,眼皮微微颤抖,随时要醒过来。
其中苏醒最快的就是身体素质更强的劳拉,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醒来之后并没立即睁眼,而是尽量保持冷静,假装还在昏迷,耳朵却在倾听,并想办法找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