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凰:重生王妃有点凶(重生王妃有点凶)
北寒禁地,雪山上。
祁北和夜染衣一起走进冰洞,却见北寒王好端端坐在冰棺一旁。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正要走近……“别过来!”
北寒王一看见两人,立即道,“冰棺已开,如果灾蛊没解,我们两人现在都能传染别人……”自从一个月前,北寒王打开冰棺,将解药喂给王后……王后一直没醒。
他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她有没有解蛊,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传染……所以依旧默默守着。
“如果有毒,应该无法活这么久。”
祁北说道。
北寒王却怕连累他们,拒绝道,“你们先下山,如果王后醒了,再叫你们上来。”
“我先看一看她的情况。”
祁北道。
一个月没醒,他也有些担心,到底怎么回事……“别过来,山下等着!”
北寒王坚决道。
他自己不怕传染,但怕儿子被传染……两边正僵持着,突然冰棺之中,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
“夫人,你醒了?”
北寒王立即看向冰棺之中的人,惊喜交加。
北寒王后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嗓音沙哑,“我好像听见你和儿子吵架,你又欺负他了?”
北寒王哭笑不得。
但一颗心落了下来。
王后醒来,就说明,解药奏效了。
这下倒也不用赶人了。
祁北和夜染衣都围到了冰棺前。
“这是哪儿啊?”
北寒王后缓缓回过神,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之前的前一刻,“崽崽不是要成亲了吗?
怎么我们都来这儿了?”
北寒王心疼道,“现在已经是一年后了。”
“啊?”
北寒王后一脸迷茫。
王后苏醒,危机解除,沈菀等人也上了雪山,经过一番仔细检查,王后身上的灾蛊已经解除。
之前昏迷的那一个月,可能就是消毒的一个过程。
沈菀给王后开了一些滋养的药。
王后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觉,便过去了一年,立即追问来龙去脉。
北寒王守了她一年。
儿子儿媳出海寻找草药,至今方归。
北寒王后心底暖洋洋的。
又是感动又是担心。
万幸自己化险为夷,否则这一家子都有出事的可能。
“崽崽和衣衣出海,那多危险啊?
你竟然允许他们去?
万一……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呢?”
北寒王后气的掐北寒王的胳膊。
北寒王无奈,“他们可没征得我的同意。
走了才派人传信给我。”
北寒王后这下只能生气地瞪着儿子。
但看见自家崽崽的脸,便生不起气来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北宝~你一片孝心,为娘很感动。
谢谢儿子。”
北寒王:?
?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不把这臭小子绑起来揍一顿呢?
“崽崽就不说了,他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我既然中蛊,你就该派人把我送走,自己跟来算怎么回事?
你不要命了?”
北寒王后又继续瞪北寒王,和他算账:“北寒州不能没有你,儿子也不能没有你照顾!若我真的出事,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好好照顾儿子和北寒州……”夜染衣默默看着这一幕:父王真惨啊,挨训的永远都是父王。
但北寒王后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寒王一把抱入怀中,低沉嗓音温柔:“没有谁不能没有我。”
“除了你。”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北寒王后,瞬间红了眼眶,伸手反抱住北寒王,无声地哭了起来。
差一点生离死别。
一无所知的北寒王后,在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只有后怕。
她怕再也醒不过来,怕看不到最爱的男人,怕看不到最疼的儿子……她也心疼,心疼北寒王守着她,与她共生死。
心疼崽崽儿媳,出海寻药……如果她能选择,她希望出事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不想因此连累丈夫儿子……然而对于北寒王来说,他们只有同生共死。
没有第二个答案。
对于祁北来说,就算他至今没喊出那个称呼,但是,他的行动早已经证明了一切。
……祁北默默牵着夜染衣走了出去,不打扰老两口恩恩爱爱。
世人都知北寒王不善言辞,寡言少语。
谁也不知道,他能对王后说出最动听的情话。
或者说,这非情话,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却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
晚饭丰盛。
众人喜气洋洋给北寒王后接风。
“最可惜的是,没能亲眼看见崽崽和衣衣成亲……”北寒王后如今已经缓过来了,再一想到自己竟然在大婚前出事,那太遗憾了。
辛辛苦苦筹办了一番,就等着看儿子成家,结果……算了,反正对着她行过礼,也算是参与了……北寒王后默默安慰自己,只是难免有些可惜。
祁北看向夜染衣,对视一眼,拉着她在北寒王后面前跪下了。
“向母后请安。”
两人叩了一礼,以酒代茶,敬给北寒王后。
这是新妇入门次日后给父母请安的礼节。
北寒王后刚才那点可惜遗憾瞬间烟消云散,眉开眼笑接过酒,“好好好!”
只觉得人生已经再没什么不圆满。
知足了!两人敬完北寒王后,又给北寒王行了一礼,同样敬酒。
一向冷厉的北寒王也难得露出笑容。
这一年都不容易,而今,总算是一家人团聚了!热热闹闹吃了晚宴,众人准备次日返回京城。
夜色里,大雪纷纷扬扬。
祁北和夜染衣坐在窗台前,听雪喝酒。
酒是青梅酒,小吃也是从大盛带来的。
那灵玉空间里其他东西都已经全部移了出来,只剩下青梅酒,和些许小吃。
吃食怕取出来会变质,所以存在灵玉里,想吃就下一趟冰洞取出来,和刚出锅一样新鲜。
再搭上一壶小酒,何其逍遥。
“明日就要回京城了。”
夜染衣望着窗外景色,略有些寂然。
祁北似乎明白她想什么,“我们不回,诓爹娘回京。”
“可以吗?”
夜染衣眼眸瞬间亮了。
她在京城长大,在深宫争斗之中过了前半生,但并不想再困在宫廷和朝堂。
“当然可以。
不然我大费周章弄出内阁做什么?”
祁北端起酒盏,浅尝一口。
青梅酒的味道,久违了。
“原来如此。
你早就想好等天下太平,就做甩手掌柜!”
夜染衣反应过来,眉眼里都是狡黠的笑意:“你刚才还诓爹娘回京,想让他们监国?
你怎么这么坏啊?”
祁北看向她,淡漠的眼底沁出一丝明亮的笑意,像是三月春风,温柔了她整个世界。
“你的夫君,向你提出周游天下的邀请。
公主殿下,和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