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末世录
“二将军,我们不能和罗马军硬碰硬啊!新来的这批罗马军可不是我们此前起事时西西里岛上的那些废物。他们装备精良,作战凶悍。况且他们现在兵力看上去比我们多一倍。”
斯巴达克斯身旁一名心腹将领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但他继续眺望着冯宇军那边,动也没动,只是张口说道:“那你认为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那将官应道:“属下认为依据现在形势,我们现在应该原路退回巴勒莫。我们这一路行来,罗马军都避而不战,而且提前转移了粮食和各种物资。让我们奔袭几百里徒劳无功。很显然他们是早有准备。现在他们集中数万大军出现在我们面前,想来…想来大将军率领的中路军还有北路军已遭不测。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原路退回巴勒莫。”
斯巴达克斯冷笑声道:“若另外两路军真遭遇不测,我们也不可能退回巴勒莫了。回到巴勒莫,我们就有粮食了吗?就能凭借巴勒莫的城墙扛住数以万计罗马军的进攻了吗?”
那名将官顿时哑口无言了好一阵,而后嚅嗫着说道:“要真这样,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真那样,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化整为零,这万人上下规模的部队在西西里岛上肯定是隐藏不下去的,但我们分成十几股,每股数百上千人。藏入山林草莽之中,以狩猎山间屯垦为主,以劫掠为辅还是能够生存下去的。时机再次到来时,我们还再卷土重来。相信那个时刻也不会远。”
身边另外一名将官也正有此想法,忙应道:“二将军说的太有道理了,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干吧。分兵各自转移,对面那罗马军也不大可能将我们都拦截住。”
斯巴达克斯斜乜着眼说道:“慌什么。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汉尼拔如何了。他的部队是有可能已遭不测,但也可能被困,或是能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他若是被困,只能等着我们的救援,我们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不仗义了。我们现在暂且在此假意与对方对峙一阵时间,然后利用这段时间打探出汉尼拔军的下落,才能决定后面的行事。”
此时他扭身看了一眼身后正在搭建军营的兵士后说道:“传我军令,派出五十名最精锐的斥候,两人一组分别去汉尼拔大军最可能在的二十多个地点探查,一但打探到情况,立刻回来报告。”
天很快又黑了下来,斯巴达克斯军的临时营地早已搭建好,兵士们升起一堆堆篝火开始烧水做饭。斯巴达克斯发现此时冯宇军那边也扎好了接天连地的营寨,似乎也不想发起攻击。
斯巴达克斯长舒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那就是冯宇直接发起总攻决战。那样他只能被迫应战,结局九成九是直接溃败四散。若真那样,无论汉尼拔现在如何,他是不可能帮上汉尼拔的忙了。
……
冯宇军大营中,摩梭利斯来到冯宇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冯虎将军唤我来又有何事吩咐。”
冯宇用温和语气道:“摩梭利斯,你上次可是为罗马帝国立了一件大功。这次你若再能立下一个功劳,我不仅能保证帝国会赦免你的所有罪行,还能封赏和重用你。”
摩梭利斯连忙说道:“有什么要做的,但请将军吩咐。我定会尽心竭力完成。”
冯宇将那个摩梭利斯已经交上来的黄金令牌取出,重新递给了摩梭利斯并且说道:“你需要带着这东西再去对面斯巴达克斯的大营走一遭。然后将他诱骗到东北方一个地岬中去。我们会在那里将他封堵住。”
摩梭利斯吸了口冷气暗道这又是将有掉脑袋风险的事情,但他口头上还是毕恭毕敬的答应冯宇道:
“将军,只是我这孤身一人前去该怎么解释,我又该用何种说辞将他们骗入地岬?”
冯宇淡淡一笑道:“这还不容易,你就说汉尼拔被我军堵在那个地方了,你是奉命带兵冲出重围求援,但路上你的随从都被我军的斥候追杀的所剩无几,最后只有你一人成功的找到了他们。”
说完,冯宇又让兵士展开地图,告诉了摩梭利斯那个地岬的方位,嘱托了他要注意的事项。摩梭利斯都弄清楚后,又吱吱唔唔起来。冯宇脸色一沉道:“摩梭利斯,你现在也算自己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摩梭利斯苦着个脸说道:“可我跟着他们进入地岬被围后,他们必然会想到我已投了贵军,我又该如何脱身?”
冯宇哈哈一笑指着地图道:“这个正要告诉你,我们在这个海岸处部署有两条船只,它们会接应你。”摩梭利斯这才松了口气,向冯宇告辞而去。
望着摩梭利斯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典青不安的说道:“主公,他若露了馅或是主动出卖了我们,这计划岂不是无法完成?”
冯宇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道:“现在他再背叛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但斯巴达克斯识破他倒是有可能的。不过不要紧。这是个连环计,对每一环节的每种可能,我都设了后招。传令,先调拨五千人马前往…”
冯宇军大营数百仗外的斯巴达克斯大营中,除了哨兵,大多兵士都已经沉沉睡去。斯巴达克斯前晚也没睡太好,当下也支撑不住,倒在行军榻上不一会时间就进入了梦乡。谁知他还合眼没多久就被嘈杂的声音惊醒。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敌军夜袭了?”
帐外的侍卫道:“报告将军。不是敌军夜袭,哨兵似乎在门口擒住一个人,正向这边行来…”那侍卫突然顿住,接着又马上说道:“是…这个人是摩梭利斯将军!”
他的话音未落,斯巴达克斯就一个箭步冲到帐外,借着皎洁的月光一看,果然是摩梭利斯。只不过他现在身上被荆棘扯挂的衣衫褴褛,还满脸血迹污垢。